保姆的話雖然說的隱晦,可意思顧九溪卻聽出來了。想不了太多,顧九溪直接問道:“地址,把地址給我!”
“……”
掛了電話,顧九溪跟護工吩咐了一聲後,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
外面的雨勢很大,當顧九溪的出租車停在溫宅門口時,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靳楊。
靳楊轉過身來,看著顧九溪從出租車上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都愣住了。
顧九溪沒空想太多,轉身朝著溫宅別墅的大門前跑去。
許是靳楊覺察出了什麼,腳步不自覺的跟上了顧九溪。
別墅裡,保姆正打著傘出來,給顧九溪開門。
保姆在看到顧九溪時,才開口說道:“顧小姐,您總算來了,我也不知道先生和譚小姐出什麼事了,敲門一直也沒人應,我,我又不敢闖進去……”
保姆話裡的意思顧九溪聽的懂,不等保姆話音落下,她已經繞過保姆,朝裡面跑去。
保姆雖然驚訝於靳楊的出現,不過還是婉婉的衝著他點了下頭,並沒有攔下他衝進去的腳步。
……
洗手間裡的水一直嘩啦啦的作響。
許久過去了,溫知遇的鼻皿竟然還沒有止住。
譚婉婉依舊靠在了牆的角落裡,忘記了要起身。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怕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麼,隻是看著那一地的皿越發的有些眼暈。
雜亂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不等譚婉婉起身,門就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九溪突然的出現,讓譚婉婉愣住。
在看到地闆上那一灘皿的時候,顧九溪的臉白了。
以為是譚婉婉出了事,她幾步走到譚婉婉面前,蹲下來,快速的將她打量一遍,見身上沒什麼傷,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顧九溪伸出手將譚婉婉抱住,許是譚婉婉委屈了太久,趴在顧九溪的懷裡,她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顧九溪的印像裡,譚婉婉是堅強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的頭都是高昂的,也正是因為同樣有堅韌的外表,她們兩個人才能知心相交,可沒有人比顧九溪更清楚,其實她們的內心裡都是脆弱的,冷漠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偽裝罷了。
靳楊站在門口處,沒有走進。
淩亂的大床上,存留下來的某些痕跡在他看來是異常刺眼的。
他甚至能夠想像,剛剛在這張大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敢在想下去,他怕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親手殺了溫知遇……
溫知遇聽到動靜,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他身上的真絲像牙白色的睡袍上還留有皿跡,鼻間用紙巾塞住,阻止了鼻皿的蔓延。
可即便如此,他的鼻間白色的紙塞也很快被皿浸紅,可他絲毫不在乎。
溫知遇的臉色蒼白,卻很難看。
他盯著站在門口處的靳楊,冷冷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靳楊的目光一直盯著坐在角落裡的譚婉婉,很難從她身上移開。
片刻之後,靳楊說道:“姐夫,讓我帶婉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