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嗯?嗯個屁啊,你們可知,你們得罪的是什麼人物?
眼看幾人還在愣神,吳杞仁擡起頭,回頭呵斥道:
“一群蠢貨,都還愣著幹什麼?這位是當今太子殿下,如假包換,老夫還欺你們不成?!”
說到最後,幾乎是咆哮而出:“還不跪下,給殿下磕頭認錯?!你們是想害死老夫嗎?!”
“太太太......太子殿下?!”
聽到吳杞仁第二次稱呼王安為太子,胖子薛員外終於再不敢懷疑。
但見他駭然變色,渾身肥肉晃動,皮球一樣從圈椅上彈起來。
隨即匍匐在地,四肢並用,連滾帶爬地來到王安面前,磕頭如搗蒜,凄聲叫道:
“殿下饒命,小人剛才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多有衝撞,還請殿下大人大量,饒恕小人這次,殿下饒命,饒命啊!”
兩名家丁何曾見過自家老爺這麼狼狽。
往日老爺出門,哪次不是橫行霸道,無人敢惹,這回可真是提到鐵闆了。
還是合金加厚的那一種。
大炎太子。
我的天,往日隻在傳聞中聽過的京城第一紈绔,竟然,就這麼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誰能預料得到?
兩人都快嚇尿了,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擡。
似乎擡頭看王安一眼,也是一種冒犯。
至於另兩名學徒,早在吳杞仁怒吼時就已經跪在地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頭在他們心目中還是很有威嚴的。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和胖子員外一樣,兩名學徒也砰砰直磕頭。
後悔不疊的同時,心裡更是惶恐到了極點。
傳聞中,這位紈绔太子可是神懼鬼愁,能令小兒止啼的存在。
京城的百姓無不談之變色。
他們剛才那樣羞辱對方,萬一王安惱羞成怒,把他們抓起來,等待他們的,很可能就是哢嚓的命運。
想到這裡,兩人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
連頭皮都磕破,也渾然不知。
吳杞仁本以為,雙方隻是一些誤會,隻要自己多求求太子,應該就會解除。
結果,幾人竟如此惶恐,立刻意識到不對。
老頭忽然將馬臉青年一把抓起來,沉聲喝道:“說,你們之前,到底如何衝撞了殿下?說清楚!”
馬連青年苦著一張臉,不敢狡辯。
隻得把他們巴結薛員外,想趕王安三人的事講述出來。
啪啪......
馬臉青年話音剛落,就被抽了兩個大耳光。
吳杞仁還不解氣,又把另一個瞌睡青年拎起來,一頓左右開弓。
兩人被打得臉頰通紅,鼻皿直淌,卻低著頭,一個字也不敢說。
“孽畜!平日為師是怎麼教你們的,身為醫者,救死扶傷,理當義不容辭。”
吳杞仁看了王安一眼,回頭厲聲教訓起兩個徒弟。
“你們私底下想賺點零錢,為師不想管,可我仁濟齋的弟子,怎麼能夠見死不救?對得起仁濟二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