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私兵,隻是猜測。
但昌王和惠王來這最大的兩個目的之一,就是玻璃的制造方法。
現在有機會親眼看到,他們當然不會錯過。
於是在王安的引領下,皇帝,兩個王爺,還有各大臣,全都進了玻璃廠。
白石灘的玻璃廠,是所有工廠裡面流水線最為成熟的一個,雖然設備方面因為技術所限,不能做得像現代一樣,更沒有電力驅動。
但王安巧妙地設計出了以人力,水力代替電力的系統。
從配料,到熔制,成形,到退火,每一步都基本做到了無縫連接。
流水線上的工人各司其職,熟練操作。
皇帝也好,大臣也罷,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一進門,眼睛就被眼前的流水線給牢牢吸住,移不開了。
從頭看到尾,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還驚呼不斷。
“這琉璃......竟然是這麼生產出來的?”
“老天爺,這一天,得出多少件啊?”
“琉璃可是稀罕物,隨便一件琉璃擺件,那就是上千兩,甚至上萬兩銀子!太子殿下這玻璃廠,一天得賺多少錢?”
“太子殿下可真是厲害,竟然能從天下,搜集來如此多的能工巧匠!”
“殿下可真是令人吃驚啊!”
“怪不得白石灘要重重防護,光是這玻璃廠,就值得保護起來,這要是被歹人盯上了,那還了得?”
“不錯!在下也以為,這玻璃廠是得好好藏著!”
眾人都驚訝於玻璃廠的生產規模和生產效率,一句接著一句。
炎帝也看得連連點頭。
之前見到的那些先進農具、水泥等等,已經夠令他吃驚。
可沒想到這玻璃廠更為出眾,簡直超乎他的想像。
“不愧是朕的太子!這玻璃廠,辦的極好!極好啊!哈哈哈哈哈!”
炎帝大笑起來,對王安越發滿意。
說起來,他立王安為太子,不但沒給過這小子多少資金和人手上的支持,反而依靠王安,充實了國庫。
如今更是!
就這一個玻璃廠,便能賺到大把銀子,粗略估算一番,一個玻璃廠估計都能比得上好幾個縣的稅收。
看來以後,國庫還得靠這臭小子啊......
炎帝腹黑地想著,又問道:“你這玻璃廠,建起來多久了?”
王安淡淡一笑,躬身對炎帝說道:“啟稟父皇,這玻璃廠是最近兩個月才建立起來的。”
“哦?才建成了兩個月麼?”
炎帝看看周圍的設備,顯得有些吃驚,這一套流水系統不同工序之間的聯系,極為緊密,精準。
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像是短短兩個月就能研究出來的樣子。
他哪裡知道,王安來自未來,又管理著一個圖書館,書籍上記載的先進流水線設計圖,可比這玻璃廠的流水線強多了。
而那些書上記載的東西,無一不是前人經過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更新疊代,慢慢改良出來的結果。
王安之所以能做得如此出眾並非自己有多麼強大,而是他站在了巨人的肩上。
“不錯,兩個月而已,說起來,兒臣還要謝謝昌王和惠王兩位皇兄。”
王安突然轉頭,往昌王和惠王那邊看了一眼。
昌王和惠王頓時渾身不舒服,心中更是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這個王安,沒事兒扯出他們來做什麼?
二人沒說話,炎帝順著王安的話,幫著二人問了出來:“哦?此話怎講?”
王安嘴角一勾,笑容裡帶著幾分戲謔和嘲弄:“父皇不知,前不久兩位皇兄背後的商家,跟兒臣的好友有過一次賭戰,比誰家的絲綢賣得好,輸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大皇兄為了勝利,把西域商人都搬出來了,拿價值連城的琉璃作為贈品,險些就讓兒臣那位朋友一敗塗地了。”
“為了挽回敗局,兒臣苦思冥想了好幾天,才研究出了這玻璃的制造方法。”
“可以說,若是沒有兩位皇兄,兒臣根本想不起來造玻璃,這玻璃廠自然也不會有。”
王安說著,轉向昌王和惠王,微微欠首:“說起來,本宮還未曾謝過兩位皇兄呢。”
“這樣,今日參觀結束之後,本宮送兩位皇兄一人一間玻璃制品如何?工廠的匠人新設計了一款,叫作......‘嫁衣’的,很是精美。”
王安的話險些沒把昌王和惠王給氣死。
這不是諷刺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給王安做了嫁衣麼?
二人都沒說話,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光是因為王安諷刺了他們,還因為他們雖然進來了,看到了玻璃廠內部的景像,但玻璃是如何制成的,他們這一時半會兒,根本學不會!
流水線的生產流程,太快了!
昌王見過琉璃的制造,但他見到的是西域商人的琉璃作坊。
西域商人還沒有流水線的概念,掌握琉璃技術的人,也不會輕易把技術傳授給別人。
因此昌王所見到的生產流程,是一個人從頭到尾制作一件,因為有不同的工序,流程,這樣的工作效率極低,以緻於琉璃的生產周期比眼前所見,慢了十倍不止。
而王安這邊兒的流水線,速度快,效率高,而且制造出來的玻璃制品,還個頂個的精美,比西域商人那些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
這把昌王看紅了眼,這玻璃廠,簡直就是個吸金窟,聚寶盆!
一天生產這麼多的玻璃,而玻璃的價格又這麼高!
長此以往,不出一年,王安能積累到的財富,恐怕就能超過昌王這十幾年來的努力。
這怎麼行?
王安本身就是太子,身份上本就具備優勢。
昌王現在跟他對著幹,依仗的就是背後的勢力和手中聚斂的財富。
可現在,財富也要被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