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純心讓太子出糗嗎?
王安這時候倒是故意沒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昌王和他的人表演。
他這次親自出征,誰帶兵他都不信,他隻信自己和自己人。
他在京城設了這麼多局,培養了這麼多人,是騾子是馬,現在正好是拉出去溜溜的時候了。
“尚書大人此言差矣,打仗本就是一件長久的事情,這種事情,隻有打過仗的人才知道。”
徐懷之呵呵辯解道,這話是在故意內涵王安之前的最快兩個月之內解決。
“而老夫剛剛推薦的高龍將軍和趙震西將軍,這二人都是我大炎當代的有名之將,身體又正直壯年,對外戰績有頗有建樹,因此,老臣覺得,這二人是合適的人選。”
“徐大人,你這話說的不合理。”兵部尚書再次搖頭,“誠然,天南犯我大炎南部邊境,是一件很嚴峻的事情,需要立刻解決,但,我大炎的北境,西境邊關,也都是需要重兵把守的地方,尤其是北境邊關,若是失守,敵軍可一路橫刀直入,直逼京城,高龍將軍半輩子都守在北境邊關,根本不熟悉南境的環境,若是調走了他,誰去擔任北境邊關的將領比較合適?再說了,即便是高龍將軍和趙震西將軍二人都去了南境,但到了那裡,一來,不熟悉地形,二來,不熟悉士兵,導緻兵不識將,將不識兵,這仗還怎麼打?”兵部尚書耿兵一陣搖頭。
王安聽得嘖嘖有味,忽然發現這位兵部尚書耿兵有點東西啊。
他想到了上輩子的宋朝,宋太祖趙匡義自己就是武將出身,是後周周世宗柴榮的手下。
柴榮當時基本上統一了中華的南方,之後發動北伐,結果半路上生病死了,隻剩下皇後和年幼的兒子。
之後,趙匡義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發動陳橋兵變,黃袍加身,自己當了皇帝,建立了北宋。
在之後,因為他自己就是武將出身,又做出過陳橋兵變這種事情,擔心手底下的將領學他一樣也來一個陳橋兵變,所以他做了一件讓後人津津樂道的事情,杯酒釋兵權。
把手底下將領們的兵權都拿了,再之後,宋朝的武將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將軍調動到其他位置上,比如南方的將軍在南方待了兩年,擔心你擁兵自重,把你調到北方去,北方待了兩年,又把你調到西方去,再待兩年,又調。
這樣子調來調去,導緻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所以宋朝的戰鬥力弱得不行,總是挨揍。
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能打的嶽飛,也被宋高宗趙構這個坑貨和秦檜給害死了。
王安聽著耿兵的話,想到了宋朝,忽然覺得,耿兵這人其實挺有能力的,可惜是惠王的人。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覺得很有必要,想個辦法,把耿兵從惠王這裡挖牆腳給挖過來。
反正耿兵跟昌王不對付,所以他挖牆腳的機會不小。
“兵不識將?將不識兵?耿大人,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嗎?”
徐懷之不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