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幕遮,此事有本宮罩著,叫她安心就是。”
王安打發走蘇家來人,轉身又吩咐鄭淳:
“你去食為天跑一趟,讓付寶善明天中午,準備幾桌最好的酒菜。”
“然後,以永寧縣令的名義,給縣內那些豪商下請帖。”
“就說,本宮新上任,想請他們吃個飯,順便認識一下。”
頓了頓,特意囑咐道:“記住,屬於那個京城商會的人,不在此列。”
等鄭淳走了之後,王安回到書房,大手一伸:“彩月,筆來,鋪紙,磨墨,上顏料。”
“殿下,奴婢覺得,正事要緊,當務之急,還是不要沉迷字畫的好。”
彩月抿了抿朱唇,小心翼翼地勸說道。
“你不懂,這就是正事。”
王安解釋了一句。
也不管彩月懂不懂,接過筆,拉開架勢,開始在紙上揮毫潑墨。
不多時,在他的筆鋒勾勒下,便出現一個美人的形像。
身姿妖嬈,體態風流,眉目含春,撩撥人的心弦。
雖然還沒上色,卻已經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如果鄭淳在這裡,就能發現,此女子,竟和群芳院的紅芍有七八分相似。
王安前世的特種兵生涯,其中,有個特別的偵查科目。
要求能快速記憶敵人的形體,樣貌,特征,並且,能通過速寫還原。
以至於,王安畫起紅芍的肖像來,也是得心應手。
撇頭一看,彩月似乎看直了眼。
少年太子不免露出一絲得意:“小月兒,本宮畫的如何啊?”
“殿下,你怎麼能......能畫這種東西?”
彩月俏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宛若初升的朝霞,似嗔似怒,又有些難以啟齒。
“怎麼了?”王安一愣。
“這裡,這也太暴露了,哪有這樣畫女兒家的?”
“你說這個,這是唐時宮廷風,隻是藝術手法稍微誇張了一點。”
王安心說,自己已經很保守了。
“什麼宮廷風,皇宮裡面,誰要是敢穿成這樣,指不定被怎麼教訓呢。”
彩月可沒有這麼好騙,輕啐一口:“依奴婢看,這分明就是下流。”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下流呢?”
王安闆起臉,糾正道:“風流,應該叫風流瀟灑才對。”
說著,揮筆寫就一行詩:
百花園中魁,寂寞同誰知,惟願多采擷,與君解相思。
“殿下......”
彩月輕輕跺腳,臉上的紅暈越發鮮艷誘人。
這首詩,再配上這幅畫,在她看來,無疑是淫詩艷詞了。
“本宮畫的又不是你,你這麼激動幹嘛?”
王安調侃了一句,心中卻想。
連彩月一個女人,反應都這麼大,京城那些沒見過海報的牲口,看到這個,還不激動得流鼻皿?
沒錯,王安現在制作的,就是海報。
這個在他前世,快要爛大街的宣傳手法。
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任何人使用過。
和蘇幕遮之前一樣。
那些經營買賣的商家,宣傳產品,大多靠的都是口碑、人脈的口口相傳。
這就形成了一個局限性。
導緻商品的名氣,隻在一個很小的圈子裡流傳。
普羅大眾,往往都不知道,隻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去主動去尋找,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