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也頗有些頭疼,這逆子都惹出來些什麼事!
這還讓他怎麼給這小兔崽子轉圜?
“你都聽到了?”炎帝瞪著王安,沉著臉問,“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安知道,勾結邊將乃是重罪,決不能承認,否則,這兩個人甚至是他們背後的人,不把他往死裡整才怪。
更不能讓飛魚衛介入調查,飛魚衛一旦介入調查,對這件事的根源,也就是邊境軍資走私一案並沒有好處。
調查他,他現在涉及邊境的那些事,都隻能暫時停下來,他的調查進度一定會被拖累。
而反過來,飛魚衛將會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調查他這個無關緊要的線索,對於邊關真正該調查的那幫人,飛魚衛也無法顧及,到時候,調查進度也要被拖累。
不能順著這兩個人走。
王安眸光一閃,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果斷道:“說是鐵證如山,本宮看未必吧,比如這奏折上,隻有那寫幸存者說飛龍侯要殺人滅口,可兇手的供詞呢,怎麼沒有?”
一聽這話,楊代善頓時警惕起來,他栽在王安身上不少次了,一聽王安要開始胡攪蠻纏就心中警鈴大作,並不答話。
但蕭蔚山沒怎麼和王安打過交道,根本不在乎王安,更何況他還和王安有仇,此時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候。
當即蕭蔚山站出來,冷笑道:“殺人者當然要聲稱自己殺人有理,殺人者的口供沒什麼好看的,那是孤證,不能作數,禦史不寫上去,才是對的。”
真是容易中招啊。
王安看蕭蔚山直接中招,十分滿意,不慌不忙,笑著反問道:“怎麼,殺人者是孤證,那些幸存者指控飛龍侯,就不是孤證了嗎?”
他就知道,太子果然已經想好怎麼胡攪蠻纏了!
楊代善已經知道王安要說什麼,頓時眼睛一閉,也有些心累。
隊友太蠢,帶不動啊......
王安瘋狂輸出,看著蕭蔚山調侃:“隻憑幾個士兵的寥寥數語,就對正在邊關浴皿奮戰的將領惡意中傷,定安伯,你帶兵就是這個規矩?若是照這個邏輯,要是你手下小兵告發你裡通外國,朝廷也可以不經查證,讓禦史彈劾你下獄?”
蕭蔚山張口結舌,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
這個蠢貨!
楊代善知道蕭蔚山中套,痛心疾首,怒瞪蕭蔚山這個豬隊友,不得不自己開口......
“話不是這樣說的。”楊代善出言,故作無辜道,“現在我們也沒有對太子殿下您定罪,正是因為此事重大,我們才上疏讓陛下派遣飛魚衛調查,這是正當程序。殿下何必這麼激動?”
王安呵呵一笑:“真的正當嗎?要是本宮打你一下,是不是還要算本宮毆打朝廷命官,要讓飛魚衛來調查一下其中的隱情啊?”
說著,王安一邊轉拳頭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楊代善,一步步逼近。
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太子,楊代善有點慫,他知道這是王安真的能幹出來的事,色厲內荏地制止,不著痕跡地往後退:“這......這是兩碼事,不可同日而語。”
這小子,還真是有幾分辦法。
不過,也太過分了。
炎帝看不下去,輕咳一聲,呵斥王安道:“辯解就辯解,當庭就要威脅打人,是當朕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