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位朝臣看來,以王安的性格,真遇到商會欺壓,恐怕早就亮明身份,兩頭勒索一頓。
事後再跑到廣惠商會重復敲詐,才沒有空閑跟楊代善在這裡無休止的扯皮。
隻是他如此信誓旦旦,兇有成竹,卻讓群臣不得不去相信。
這裡可知金鑾殿,太子敢騙大家,難道還敢騙陛下不成?
要知道,這件事可並不難查。
楊代善也想到這點,後腦勺冒出一顆冷汗,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陛下,這不過是殿下的一面之詞,他畢竟是當事人......”
楊代善想要辯解,剛一開口,就被王安打斷:“當事人怎麼了,當事人就不能自證清白?隻能聽你們在這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殿下可別信口開河!”楊代善闆起一張死人臉,為自己爭辯。
“好,你說本宮信口開河,那我們不妨打個賭!”
王安才懶得和他爭論:“我們現在,就請父皇派人去調查,若是本宮有半點虛言,立刻當眾給你道歉,主動認罰。”
“反之,你也一樣,若是你輸了,造謠污蔑太子是什麼罪名,也必須一力承擔!”
“......”
楊代善臉色陰晴不定,遲遲沒有答應。
無他,還是怕了。
王安最近運氣爆棚,不管和誰打賭,都沒有失過手。
就連前任宰相和兵部尚書,也是因為和他打賭,才丟掉職位,成為邊緣人物。
此事在朝臣之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面對這麼一尊運氣逆天的歐皇。
哪怕楊代善再有自信,也不敢逆天行事。
等了半天,他才期期艾艾地憋出一句話:“殿下什麼意思,風聞奏事,本就是我等言官的本分......”
“少廢話,本宮隻問你敢不敢?”王安語氣強硬。
“殿下仗著身份定下這種賭約,莫不是想要阻塞言路?天下哪有百分百確定的事!”
楊代善終於怒了,一定阻塞言路的帽子直接扣上去。
“敢,還是不敢!”
王安陡然提高聲音,仿佛沒聽見楊代善說話一般。
“你......”
楊代善當即漲紅了臉,氣得嘴角胡須一抖一抖。
他猛地深吸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忽然轉移話題:“好,就當殿下你是正確的,臣也不提這些,我們來說說百花會。”
便見他冷笑道:“殿下不是說,要把這屆百花會,辦成令百姓人人滿意的盛會嗎?為何,國子監還會帶頭反對?”
“還有,殿下說不動用朝廷一分一毫,昨日百花會,據說布置豪奢,花費定然甚巨,說好的賺錢呢?在哪裡,殿下為何不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這話得到不少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