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紀思遠明面上是沒在陸氏上過班,但陸氏每個部門都有他們的人,很多決策根本不會通過陸宴遲,那麼大的一家公司,他一個臨時上位的總裁,別說掌權,很多產業都還沒有摸清,要想背著他搞點貓膩,簡直輕而易舉,也可以在短時間內瞞過他。
換個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如果陸宴遲是皇帝,紀思遠就是攝政王,背後那人就是大權在握,垂簾聽政的太後。
但這其中的錯綜復雜,外人並不知情,就算知情,也不會認,因為這種時候承認紀思遠是主謀,他們的錢就很可能再也追不回來了,自然要死咬著陸宴遲不放。
“騙我們的皿汗錢還想推卸責任,活該重傷,當時怎麼沒直接把你狗日的炸死。”
“媽賣**,誰知道陸宴遲在哪家醫院,老子去弄死他,我媽都七十多歲了,這是她攢了一輩子的養老錢,這狗逼要是敢吃進去,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已經沉寂的新聞再次衝上了熱搜,醫院的地址和病房也被曝光了,被騙的人怒不可遏,吃瓜群眾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罵陸宴遲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官方出來辟謠也不起作用。
同一時間。
國外的某棟別墅,桌上的東西被掃落在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一陣響,房間裡沒有開燈,男人陰郁的問話聲在昏暗的室內響起:“我讓你們把人帶回來,他為什麼會死?”
“是紀少爺......”另一道膽戰心驚的聲音響起:“是紀少爺說臨走時要殺了薄荊舟,他還說那是他的失誤,他得修正過來,不然沒臉見您。”
“......”
房間裡異常安靜,連呼吸聲都沒了。
這讓說話的那人愈發心跳如鼓,緊張得渾身神經都繃直了,有時候,大發雷霆比這種寂寂無聲更讓人膽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是很漫長,又像隻有一個呼吸的間隙,辦公桌後惱怒的男人終於說話了:“真是個蠢貨。”
瑟瑟發抖的男人不敢接話,他不知道這話是在說紀思遠,還是在說他,他怕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就會戳破現在堪堪維持的平衡,他小心翼翼的掀起眸子,用餘光偷偷看了眼辦公桌後的男人,被嚇得心髒猛的一個收縮。
......
薄荊舟隻住了五天的院,腦震蕩的症狀已經緩解了,骨折就需要時間養了,待在醫院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這期間,記者差點把醫院的門檻踩塌,要不是有保安攔著,他哪能安安心心的養傷,早被那些受騙者和記者給生吞活剝了。
兩人沒走正門,而是走的緊急疏散通道。
他們直接回了禦汀別院,薄荊舟的目光在客廳裡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唇角微微垂了垂:“我送給你的那些花呢?”
沈晚瓷剛要說在樓上,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改口:“扔了啊,那些都是鮮花,留不久的,現在估計都壞成一灘水了。”
等會兒上樓後給他個驚喜,不過在這之前,得讓他傷傷心,誰讓他老是騙她,而且每次都弄得她膽戰心驚,她感覺自己哪天死了,肯定是被他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