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背後還有隱情!
盧二這下慌了,趕緊把人接住,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老太太就是不醒,他急聲對盧達道:
“大哥,快請郞中來!”
盧達的心思卻仍放在那兩張銀票上,他見芷蘿把銀票給了雲清清,立刻氣勢洶洶道:
“我可不知道你們跟我娘有什麼糾葛,但這一百一十兩的銀票本來就是你們該付的,快還給我!”
雲清清冷笑:
“你那親娘雇兇擄人,差點將靜瑤發賣的賬還沒算呢,這銀子既然是給她的酬勞,就讓她清醒過來自己跟我討要,我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臉要錢!”
盧達臉色一沉,還想再說什麼,但見院門口堵著鄉親越來越多,紛紛指責他們一家,到底沒再說什麼,被媳婦拉著快步離開了。
盧二沒想到大哥對娘親不管不問,焦急地看向雲清清,懇求道:
“今天的事是我娘不對,我娘她畢竟年事已高,求您看在靜瑤姑娘也沒事的份上不要報官,允我去請郞中來診治!,那一百多兩銀子我們不要了,算做對各位的補償可好?”
雲清清看著他淡淡嘆了口氣:
“放心,這老太太好著呢,先把人送回屋去,我有事跟你說。”
盧二立刻照辦,把趙老太送回了房間。
雲清清又讓人把靜瑤送了過來,在她眉心輕輕一點,靜瑤就緩緩睜眼,恢復了意識,一眼懵懂地看了看四周。
“這……我怎麼會在這兒?發生什麼事了?”
“稍安勿躁。”雲清清拍了拍她的手,“你且聽著就行。”
靜瑤乖乖點頭,退到一旁。
雲清清這才看向盧二,沉聲道:
“我覺得,要不要報官,你最好把全部的事實都搞清楚,再決定。”
“……什麼意思?”盧二愣了愣,看著她的表情,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有件事你不覺得奇怪嗎?”雲清清開口道,“既然靜瑤半夜去找她這件事,根本就是編出來的,那她自然也不可能聽靜瑤講她自小失了父母,在妓館長大。”
盧二經她這麼一提醒,想起娘親最開始講丟銀票過程的時候,確實說過這話,他面色頓了頓,突然察覺懷中人事不省的老娘似乎僵了一下。
他心頭一跳,沒什麼底氣地說道:
“這……這許是她別的時候聽靜瑤姑娘講的……”
雲清清冷笑了一聲:
“靜瑤整個下午都在跟你學習研究那些器械,她有沒有可能親口跟老太太講這些事,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盧二沉默片刻,有些不明所以道:
“你的意思是我娘早就認識靜瑤姑娘?可她們看起來根本不像認識啊……而且就算她們認識,這又能說明什麼?”
“你娘隻是一開始沒有認出她,但昨天她在跟靜瑤說話的時候,看到了這個,立刻就認出她了。”
雲清清拉過靜瑤的胳膊,將她左手的衣袖掀開一截。
一個殷紅如梅花般的胎記赫然出現在幾人眼前。
芷蘿“咦”了一聲,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姑娘這胎記,還挺好看。
但盧二卻在看見那梅花形狀的一瞬間如遭雷擊,半晌沒回過神來。
雲清清將衣袖蓋了回去,直視著他說道:
“趙桂花跟這孩子可不是第一次見面,因為,靜瑤當年就是被她賣進妓館的!”
“那時靜瑤不過是個小嬰兒,隔了這麼多年她剛開始當然認不出來,然而昨天下午,她卻看見了靜瑤手上的胎記,再聯系到‘靜瑤’這個她之前沒太在意的名字,就已經確認了她正是當年被自己賣掉的嬰兒!”
盧二失怔怔地聽著她的話,已然失了神般,呆呆地走向靜瑤。
“怎麼會……你……你是……”
靜瑤昨天下午隻覺得這個伯伯很親切,已經算是熟悉了,但這會兒見他這副樣子,她既莫名又有些嚇到,不由得往雲清清身後縮了縮。
盧二回神站住,有些無措地看向雲清清。
雲清清掃了一眼床上額角滲汗的趙老太,冷聲道:
“趙桂花就是在認出她時起了歹心,才有了雇兇擄人,栽贓嫁禍的心思。其實訛銀子是其次,她真正的目的是讓靜瑤順理成章地消失。”
“就像她十幾年前,對靜瑤的母親做的那樣!”
“你說什麼!”盧二神色大震!
他怔怔地看著靜瑤,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她不會是……”
“胡說八道!”趙老太突然睜開眼怒道,“我可沒見到什麼梅花胎記!這小丫頭的娘跟我有何相幹!你這女人莫要再編排了!”
“哦?”雲清清一挑眉,“我剛剛隻提到胎記,可沒提過那胎記是梅花形的啊。”
趙老太卡了一下:
“那、那許是我恰好聽錯了而已……”
雲清清見她如此都要死咬著不認,冷笑一聲,擡手就是一個真言咒丟了過去。
“你當真不知道這孩子的母親是誰?她又為何會成了孤兒?”雲清清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問道。
趙老太毫不遲疑地想否認,一開口卻是:
“我當然知道!”
“我昨天就發現這死丫頭竟是洛楹那賤女人所生,誰知道她是不是知曉了當年真相,專門來報復我的!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盧二驚呆了,猛地看向趙老太:
“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楹楹她果然沒有拋棄我對不對!你快說啊!”
趙老太倒吸一口氣,慌道:
“不是,你聽我說……洛楹那賤女人不過是個孤女,你怎麼就非她不可呢!要不是她從中作梗,當年你早把縣裡大老爺的獨女娶回家了,咱們家早就該擺脫這窮鄉僻壤了!”
“我好不容易趁你不在家把她發賣出去,哪知你從此一蹶不振發誓不再娶!唉,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貼心……”
趙老太猛地捂住了嘴。
她這番話裡信息量實在太大,盧二簡直感覺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腦袋嗡嗡作響!
還是芷蘿的嗤笑打破了滿室寂靜:
“難怪你一邊讓二兒子養著,管著他掙來的錢,一邊偷偷全補貼給了大兒子!原來是把人家當皿包啊,隻有你跟大兒子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