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死的是他,晦氣的是我們!
冷,雪風冷颼颼的灌滿全身,冷意更是蔓延至四肢百骸,然而裴靳墨站在原地,卻絲毫不覺得冷。
因為,更冷的,是他的心!
為什麼?
他當年……!
齊律出現在裴靳墨身後,看著裴靳墨有些顫抖的背影,不忍的說道:“先生,還是回去吧?”
他們從麗城追到雪城,然而現在看到的,是葉輕離和裴靳南之間更近的距離。
裴靳墨:“你先走!”
“您……”
“走啊!”裴靳墨怒吼。
齊律知道他心裡難受,這段時間發生太多,每一件事都在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
隻是現在這天這麼冷。
不過齊律也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裴靳墨也都聽不進去,最終點了點頭,“那我車留給您。”
說完,齊律趕緊走了。
就剩下裴靳墨一個人的時候,站在昏暗的燈光下,擡頭望天,任由冰冷的雪花打在臉上。
涼涼的感覺,讓他灼熱膨脹的心,也在此刻稍微得到了些許紓解。
有些雪花打進了他的眼底,瞬間迷蒙的感覺,就好似她迷茫的心,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輕離……!”輕聲呢喃著,那一刻,裴靳墨忽然就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勇氣。
滿腦子都剩下‘未婚妻’三個字在不斷的衝擊著他的神經。
為什麼?
既然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為什麼他當年會按照爺爺的安排離開?任由他娶了葉輕離?
現在他想要回去,就要回去?
……
一夜,雪城被大雪覆蓋。
葉輕離是被陳青叫醒的,“輕離,輕離,趕緊起來了!”
“怎麼了?”葉輕離嘟噥著翻了個身,這段時間在麗城太累的她,現在隻想睡覺。
好不容易回到讓自己能輕松一下的地方,她這自然是恨不得全身心的投入到輕松之中。
然而陳青卻說:“裴二少在外面,你快看看,這樣下去可不要出了人命!”
“誰?”
葉輕離睜眼,迷糊的看向陳青,顯然沒聽的太清楚,但卻聽到了她焦急的語氣。
陳青:“裴二少,裴靳墨!”
葉輕離:“……”
原本迷糊的雙眼,瞬間睜開!
陳青起來的比較早,這時候外公還沒起來,葉輕離看了看外面才蒙蒙亮的天色。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起身,走到窗戶,將窗簾掀起一個縫看了看外面,入眼的,便是裴靳墨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雪地裡。
他的身形和裴靳南有些相似,到底是親兄弟……!在這瞬間,葉輕離忽然明白,自己當年為什麼看到裴靳墨總覺得熟悉,難道……!?
不,不會是那樣的!
一切,要等到自己和裴靳南的那些事兒調查清楚才能下定論。
不然的話,她和裴靳墨的這場婚姻,可就真的成為了笑話。
她一邊娶了她,而又要對常心兒負責!而她,總不能一邊嫁給了他,還無意識的把他當成了替身吧?
要是那樣的話,這段婚姻,可就真的成為了……大笑話!
而看到裴靳墨。
葉輕離本來起床氣的煩躁,現在也因此更煩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葉輕離一邊想回到床上,一邊嘟噥的問,顯然不太想管這個男人,在麗城的時候就夠折騰人的。
現在回了雪城還讓人不得安寧,她都不想搭理他。
然而葉輕離剛掀開被子,卻被陳青一把攔下,葉輕離委屈:“奶奶。”
“在你外公起來之前,還是去將人弄走吧,昨晚天氣惡劣,誰知道他是不是半夜就過來了?我看他身上穿的也很單薄,這要是凍死在門口晦氣的很。”
葉輕離:“……”
顯然,陳青後面的這句話,很形像!
葉輕離:“他死不死的,也跟我沒關系。”
如今的她,就是這樣。
結束就是結束了,一個大男人還這樣扭扭捏捏的,簡直讓人看不起的很!!
顯然,葉輕離現在是絕對看不起裴靳墨的。
陳青:“死的是他,可晦氣的是我們!”
好吧,這形容更絕了!
這也就讓葉輕離不得不管管。
最終,葉輕離沒能上床繼續妹美美的睡覺,抓起自己昨晚上穿的那件羽絨服套上就下樓去了。
當裴靳墨看到葉輕離開門出來。
穿的,是昨天晚上見裴靳南的睡衣,外面套的,也是昨天晚上見裴靳南的羽絨服。
腳上穿的,也是昨晚見裴靳南的拖鞋!
為什麼,現在看著葉輕離,就覺得她渾身上下都有裴靳南的氣息!?裴靳墨腦仁被不斷的衝擊著。
沒人知道,如今他的腦海裡到底翻湧到什麼程度,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然而現在一切,都擺在他面前。
葉輕離:“什麼時候來的?”
來到他的身邊,沒好氣的問。
裴靳墨:“你關心嗎?”
“……”葉輕離無語的看他一眼,“你認為我們之間,有關心的必要嗎?”
他的關心,她不會稀罕!
而她的關心,也毛都沒有。
此刻的葉輕離不但回了這麼一句無情的話,還給了裴靳墨一個自己領會的眼神。
可謂是字字句句都如針一樣紮在裴靳墨的心口上。
裴靳墨嘴角上揚,渾身,已經被凍僵的他,可卻覺得此刻跟更冷的,是他的心。
隻聽他說道:“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彼此彼此,對於你,隻是報應而已。”要說無情的話,葉輕離也覺得自己現在對裴靳墨挺無情的。
隻是在她看來,她沒有有情的必要,但裴靳墨當年做的事兒,那才是真的冷。
裴靳墨此刻聽著她的話,更覺得心口蔓延著細細密密的疼痛。
一個小時前!
他,接到了齊律的電話,鑒定結果再次出來了,孩子……是他的!果然上次被裴靳南動了手腳。
這段時間鬧了那麼長!
此刻的裴靳墨忽然就軟了下來,“輕離,你和他結婚,可想過孩子的感受?她該叫裴靳南什麼?”
“你不是說孩子不是你的嗎?”此刻,葉輕離幾乎是報復性的說道。
之前那麼劍拔弩張的要掐死自己。
還瘋狂的質問孩子是誰的!現在問她,孩子該叫裴靳南什麼!?
話落,裴靳墨痛苦的看著葉輕離,不言不語!
葉輕離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轉身,就往別墅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叫誰爸爸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裴靳墨本就被凍的麻木的全身,此刻聽到葉輕離這句話,更覺得自己的皿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