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小地方的人物,不要說能不能成氣候,哪怕同樣是真氣小成的境界,生死搏殺,我也能百招內取你性命。”
杜伏波背負雙手,不屑一顧道。
“原來是先天宗師門下?看來真是我小看天下英雄了。”鄧勇神色一變,黯然長嘆。
另一邊,馬德衝等人聽著如此對話,臉色慘白一片,感覺如墜無底深淵。
見杜伏波突然看過來,馬德衝不由怒喝一聲:“動手!”
埋伏在窗邊的三名阻擊手,是他花費巨資請來的精英,號稱索命閻羅,是馬德衝最後的憑仗。
隻見他們剛剛瞄準,還沒來得及射擊,那杜伏波猛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筷子。
嗖!嗖!嗖!
三支流星之箭,奪目亮眼,激射而出,瞬間穿透窗戶,直插在三人的手腕上。
“啊!”
隻聽幾聲慘叫,三人手中的武器齊齊掉落,手腕被一根木筷穿透而過,皿流如注,瞬間哀嚎著倒地痛呼。
從杜伏波進場到現在,連五分鐘的時間都沒有,馬德衝這邊的當即人仰馬翻,死的死殘的殘。
隻剩下打著繃帶的老虎,與依舊坐在那邊靜靜喝茶的韓樂。
杜伏波眼中全然沒這兩人的存在,他如死神降臨,一步步邁向馬德衝。
馬德衝此時面如土色,身子不自覺地打顫,還是強忍著道:
“杜兄,其實我們之前的仇怨也不是很大,不過是雙方勢力火拼罷了。”
“如今你學成武藝歸來,正是大展拳腳的時侯。兄弟我可以把中海的地盤和你對半分,共展未來,怎麼樣?”
“嘖嘖,你以為我這次回來,是看上你的那點家底?”
杜伏波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眼中那一抹兇光愈發濃烈。
一旁的老虎,咬咬牙擋在馬德衝面前,卻被對方一腳踢出幾丈遠,癱軟在大門外爬不起來。
“我在菲律賓盤踞這麼多年,論地盤比你的隻多不少。馬德衝,你這隻井底之蛙,這麼多年都不懂變通,看來已經不配當我的對手了。”
杜伏波慢條斯理走到他跟前,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冷冷一笑道。
“杜哥,杜哥,當年是我錯了!我不配作你對手,我隻是個井底之蛙,你放我一馬吧。”
失去一切的依仗,即使是一方大佬,此刻也如同沒牙的老虎一樣。他顫抖著雙腿,哀求道:
“你也知道,當年我之所以能勝你一籌,是陳二爺在背後暗中出力。假,,假如你殺了我,陳二爺不會放過你的!”
“省城四大勢力的陳家?好大的靠山啊。”
杜伏波冷笑一聲:“我此刻幹掉你,拍拍屁股走人,他省城陳家還能去菲律賓抓我不成?”
“真有如此本事,你馬德衝就不是蝸居一偶,而是縱橫大陸,飲馬長江了。”
“是,是,是,杜哥說的對,您就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吧。”
感受著死亡的威脅來臨,馬德衝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下,抱著杜伏波的小腿,磕頭認錯道。
任你權勢滔天,在生死面前也會恐懼,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恐怖。
因為他們品味過權力與財富帶來的滋味,所以更害怕面對死亡。
“哈哈哈!”
杜伏波得意地狂笑,看著曾經把自己打得像喪家之犬的仇人,此刻竟然跪地求饒,隻覺壓抑在心頭十幾年的恨意,頓時消散大半。
鄧勇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看著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心中苦澀:‘誰說天下豈無英雄,草莽多是龍蛇啊,隻恨自己一直睜眼瞎。’
而老虎癱軟在大門處,始終爬不起來。
看著在中海市風頭無量的大哥,此刻隻能跪地求饒,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苦澀。
哪怕馬德衝再有什麼不足,他也是自己的領路人,自己的風光也是他賜予的,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卻在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一個悠悠然的聲音:
“馬德衝,隻要你給我同等的一千二百萬身價,我出手救你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這聲音如平地起春雷,頓時炸起滿場驚疑。
“誰?”
杜伏波猛地扭頭望去,眼中驚疑不定。
就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悠悠然坐在窗戶邊,泰然自若地自斟自飲,仿佛場中的人都隻是他眼中的匆匆過客。
“你是何人?”
杜伏波皺著眉頭喝道。
剛剛進來時,他也看見過這個年輕人,但這種不起眼的小角色,完全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鄧勇、馬德衝與埋伏在旁的阻擊手身上。
然而經歷了剛剛那一番龍爭虎鬥,所有人都見識了他杜伏波的威風凜冽,這小子還敢口出狂言,顯然是有什麼憑仗。
他在菲律賓盤踞多年,甚至在傭兵界的槍林彈雨中活下來,除了依靠一身武藝,就是處事小心謹慎。
所以,哪怕眼前這個年輕人毫不起眼,此刻他也不願意小覷,不然陰溝裡翻船就沒有退路了。
“馬德衝,你考慮得怎樣?隻要你一聲承諾,我就幫你把這個仇敵解決了。”
韓樂放下茶杯,淡淡出言道。
馬德衝跪在地上,手中還抱著別人的大腿,那真是有苦說不出。
開口答應吧,估計立馬就成一具死屍了,不答應吧,也有點違背良心。
事實告訴他,連名聲顯赫的鄧勇,與三個號稱‘神槍手’的阻擊手都敗了,你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用?
但這是最後的一絲曙光,不管怎樣都要把握住,畢竟自己已經命危一線了。
“哈哈哈!把我解決掉?年輕人,你好大的口氣啊!”
即使是老謀深算的杜伏波,聽聞後也忍不住怒火激湧,那張布滿傷痕的馬臉隨著獰笑拉得老長,愈發顯得猙獰。
韓樂泰然自若地站起身,背著雙手上前幾步,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搖搖頭道:
“你區區一個真氣大成之輩,我憑什麼要把你放在眼內。倘若是你師傅站在我面前,還能與我切磋一二。”
“狂徒,你找死!”
杜伏波神色猛地一變,臉上殺意蔓延。
在他的認知裡,收留他的那位先天宗師,簡直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