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晚霞跪在了地上,衝宋恆道;“將軍明鑒,奴婢怎麼會害我家小姐呢?”
林晴雪也道:“夫君,晚霞是萬萬不會害我的,我信她。”
“恆兒”劉氏擰著眉,看著兒子道:“你糊塗,這浮雲閣的人,怎麼會害自己的主子呢!”他就算再怎麼向著沈婉,也不能這般糊塗吧!
“所以,這害人的便是我秋實院兒的人?”沈婉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不知道,這老太太等會兒曉得,林晴雪並沒有懷孕,反而在誣陷自己後,會是什麼反應?想想便覺得有意思。
不過,她也挺心寒的。這老太太,當真是將原主的心軟善良,忘了個幹幹淨淨。
劉氏理所應當的道:“除了你們還能有誰?”
“你呢?”沈婉看著宋恆問道:“你也覺得是秋菊做的?”
宋恆看了看秋菊,又看了看晚霞很難判斷。晚霞沒理由害自己的主子,但是,他也不信秋菊會害晴雪,畢竟,秋菊害晴雪便代表婉兒害晴雪,婉兒雖然不喜歡晴雪,但是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害人之事兒。
林晴雪見宋恆擰眉不語,便出聲道:“這事兒,怕是這丫頭自作主張,應該跟姐姐沒有關系。”
沈婉是這丫頭的主子,丫頭做的事兒,又怎麼會跟主子沒有關系?她幫沈婉說話,隻是想讓夫君覺得她善良,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幫沈婉說話而已。
劉氏道:“這丫頭是她的,又怎麼會與她沒有關系?晴雪,你怎麼也犯起糊塗來了?”
“我......”
秋菊忍不住道:“反正奴婢沒有往湯盅裡下藥,小夫人小產這事兒,與我和我家府夫人都沒有關系。”
“晚霞你將湯盅交給秋菊的時候,周圍可有什麼人?”林嬤嬤給晚霞提起醒兒來。
“我想想”晚霞裝著在回想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道:“奴婢想起來了,我將湯盅交給秋菊的時候,侍弄花草的有銀,正在侍弄花壇的裡的花草,我從茅房裡的出來的時候他還在。”
劉氏想了想,看著兒子道:“那有銀既一直都在,或許他有可能看到這丫頭有沒有打開過湯盅,往裡頭下藥。”
宋恆點了點頭道:“那便將有銀傳來。”
他也算謹慎,怕浮雲閣的人去傳有銀來,會做什麼手腳,便讓了王嬤嬤去傳。
跪在地上的秋菊和沈婉交換了一下視線,如果不出意外,那有銀應該已經被收買了,一來便會說,看見了她在湯盅裡放了東西。
沒過一會兒,有銀隨王嬤嬤進了小廳。
“小的給將軍,老夫人,大夫人,小夫人請安。”有銀一進廳裡便給宋恆等人行了大禮。
這有銀約莫三十出頭,因為善於侍弄花草,所以這府上的花草都是他在負責。
宋恆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有銀道:“你在園子裡侍弄花草的時候,可有看見晚霞將湯盅交給秋菊?”
有銀看了秋菊一眼,搖了搖頭道:“這小的倒是沒有注意,隻是看著秋菊姑娘端著個湯盅,站在路邊兒而已。”
“那你可見她打開過那湯盅?”劉氏追問。
“小的擡起頭的時候,倒是瞧見過秋菊姑娘,在蓋湯盅的蓋子。”有銀說完有些心虛的看了秋菊的後腦勺一眼。
“啪......”劉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指了指沈婉,又指了指秋菊,怒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秋菊說她沒有動過那湯盅,可有銀卻看見了她蓋蓋子。如今人證都有了,容不得她抵賴。
沈婉聳了聳肩膀道:“無話可說。”
秋菊也學著夫人的樣子,聳了聳肩膀道:“奴婢也無法可說。”
無話可說那便是認了唄!林晴雪倒是有些意外沈婉和秋菊的反應。
“姐姐你為何要害我和夫君的孩子?”
“恆兒,這樣惡毒的女人,你今日必須休了她。”她實在是容不得這樣惡毒的女人留在將軍府。
此時此刻,宋恆腦子巨亂,他不願意相信此時與婉兒有關,可這有銀卻看見了秋菊蓋蓋子。
“姐姐就算你不喜歡我,容不下我,但是我和夫君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你為什麼,為什麼這般狠毒?”林晴雪抓著自己的衣襟,眼淚不住的流,一副悲憤不已的樣子。她這麼說,也是在告訴宋恆,沈婉是因為不喜歡她,容不下她,才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下了手。
沈婉冷笑著,觀看林晴雪的表演沒有說話,心裡算著時間,無依應該快要回來了。
“恆兒你倒是說句話呀!”見兒子不言語,劉氏急得拍起了桌子。
宋恆看向發妻,隻見她臉上掛著冷笑看著晴雪。他心中不由一寒,晴雪小產悲痛萬分,她竟然冷笑相看。若外人瞧見了,怕是都會生出幾分憐憫來,難道當真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