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
“花閣主,談個條件如何?”
寒刀被說破身份,面上依舊絲毫不見慌亂。
足以見得,是有備而來。
花月卻是笑著回絕道:“此事,我怕是做不了主。”
說罷,看向江雲蘿。
寒刀這才也跟著將目光瞥向她,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她就是江雲蘿?
本以為隻是武藝高強才擒住熾火,現在竟是議事也要她來定奪?
江雲蘿卻是不等他開口,便冷冷道:“跟我談條件,閣下怕是沒有資格。”
寒刀神色一冷,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江雲蘿卻是唇角微微揚起,越發的悠然自得道:“但你既然一個人來了,便說明,你對無痕,也並沒有那麼忠誠,我說的對嗎?”
寒刀沒說話。
隻是森冷目光直直對上江雲蘿雙眸。
半晌,才微微揚起下巴:“何以見得?”
“呵。”
江雲蘿輕笑一聲。
她留著熾火,自然也是想和對方的條件的。
既然這個寒刀想聽,那她便說個明白。
“第一。”
江雲蘿扭頭看向熾火:“那日,你這位好兄弟被我擒住時,餘下所有人的第一反應不是來救他,而是離去,我想,是因為他辦事不利,按照彼岸的規矩,從他失手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個死人,沒有救的必要。”
寒刀眸光一暗。
江雲蘿從熾火身上收回目光,又望向寒刀眼底:“第二,你若是來抓我們的,既然已經知道熾火被捕,便應該更小心,帶更多的人,確保萬無一失才對,眼下孤身一人,又上來就要談條件,自然是為了救他,但救他,便違背了彼岸的規矩,我說你對無痕不忠,又有什麼問題?”
寒刀已經微微握緊了刀柄。
看著江雲蘿的目光也帶上幾分深意。
本以為她這就說完了。
可沒有想到——
“第三。”
江雲蘿突然眉梢一揚:“若我判斷沒錯的話,熾火體內應當是被種下了某種蠱蟲,需要定期服用解藥,或是有些別的方法延續,而那個無痕,便是用著這種手段,控制他,或是......控制著你們彼岸的所有殺手,來維持所謂的將懲機制的,對嗎?”
這種方法,早在現代便已經屢見不鮮。
她聽了便覺得反胃。
利用非常規手段以達到自己絕對統治的目的。
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你竟......”
沒想到她連此事都已經知道了,寒刀那仿佛萬年寒冰般的臉色上終於有了訝異。
就連方才一直在一旁唔唔個不停的熾火都沒了動靜!
驚疑不定的看著江雲蘿!
看他們兩人的反應,江雲蘿便知道,自己沒說錯。
“雲兒,你是如何知曉......”
花月也沒想到,連牽絲閣都隻是猜疑的事情,她是如何知曉的。
江雲蘿直接拿出銀針:“我前幾日給他下針的時候,便覺得他經脈有異,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她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就像針尖觸到了一絲細小的波動,她便精準的捕捉到了。
之後越是留意,那感覺就越是明顯。
再聯想到花月所說的彼岸內部的制度,頓時便心下了然了。
寒刀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好半晌,這才冷冷道:“是又如何?”
江雲蘿卻突然問:“你最開始想說的條件,是什麼?”
寒刀一怔。
沒想到她突然又提起這茬,便道:“你們將人放了,我便答應你們,之後不再參與對你們的追殺。”
“隻是你不參與,但彼岸的其餘人可以參與,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