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在吃食的小家夥突然就停下了動作,仰頭看著她。
隨即像是不解似的歪了歪頭。
啾啾叫了兩聲。
江雲蘿面色微微一變。
又發出一串低鳴。
那小家夥還是一動不動,啾啾叫了幾聲。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了半晌,江雲蘿這才像是放棄了似的,猛地嘆了口氣。
“它都說了什麼?”
淩風朔趕忙問。
江雲蘿遲疑了片刻,這才答道:“不好說。”
淩風朔面露不解。
江雲蘿又夾了一片魚肉給手邊的小家夥,這才解釋道:“它還是幼鳥,就和人類的幼兒一樣,大多數都是些意義不明的叫聲,或者沒有辦法表達清楚意思的隻言片語,我問它為什麼沒有其他鳥,它卻告訴我,鳥都在山上。”
“山上?”
淩風朔聞言微微皺起了眉。
他們所在的這處海島,高處就是山。
若是鳥兒都在山上,這麼多天,他們也曾上山好幾趟,不可能一隻都沒有看到。
“有沒有可能......它說的是其他山?”
“不可能。”
江雲蘿直接否定了他的答案。
“若是真的有其他的山,以這隻幼鳥的體型,根本不可能穿過濃霧飛過來,怕是飛到一半就會掉進海裡淹死。”
“啾!”
似乎是聽出了兩個人在議論它,那小家夥突然叫了一聲。
江雲蘿不禁失笑,見東西都吃沒了,又拿過一隻扇貝放在它眼前。
“個頭不大,倒是挺能吃,喏,吃吧。”
小家夥毫不客氣,繼續埋頭幹飯。
吃的認真。
那模樣就連淩風朔都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問道:“要將它留下嗎?”
“看它自己。”
江雲蘿試探的輕戳了一下那小家夥圓滾滾的身體。
看它依舊埋頭苦吃,這才用指尖輕撫著它的小腦袋,笑道:“它是鳥,若願意留下,我便養著,若隻是蹭頓飯就想飛走,倒也正常。”
隻是這麼小的鳥,離了這裡,在外面不一定能活多久。
但江雲蘿明顯多慮了。
某個小家夥吃飽喝足後並沒有離開。
而是直接跳到了她的肩頭。
用尖尖的喙輕輕碰了碰她臉頰,親昵的很。
江雲蘿伸手逗、弄它:“不想走了?”
“啾!”
小家夥響亮回應。
淩風朔見狀笑道:“這鳥兒與你有緣,既然不走了,要不要起個名字?”
“名字啊......”
江雲蘿目光閃爍一瞬,頓時有了主意。
“叫煤球怎麼樣?”
“煤......球?”
淩風朔一怔,掃了一眼那通體漆黑的小家夥,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應景,合適的很。”
名字便這麼隨意的定了下來。
小黑團子......
哦不。
煤球正式在江雲蘿的小院中住了下來。
且沒有一點不習慣。
兩日以來,閑來無事便趴在房梁上,窗台上,床上,或是......
江雲蘿的肩膀上。
總之就是很懶,非常懶。
“嘖......怎的也不飛一飛,天天就這麼待著?”
正午十分,江雲蘿戳戳在桌上趴著的煤球。
她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打算明日便繼續去造船。
至於生病期間的衣食住行,某人說到做到,全部包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