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暗房中,裴靜一直緊盯著陸勛的細微表情看。
打壓林清榆並不是她的真正目的。
對她而言,要實現事業藍圖,最大的阻礙就是多智近妖的陸勛和他那些神秘的勢力!
不過,害得她打入議員內部的替身不得不自爆,害得她的黑鷹堂幾乎要毀於一旦的這筆賬,她必須跟他們一個一個算。
連他們的家人也別想快活!
他們這些人,就該一個一個,去地獄裡陪陸延和葉雲裳!
裴靜雙眸淬著一股陰狠,死死地盯著監控屏幕。
這會兒,裴靜發現陸勛雙眼似乎對焦不了,傻乎乎的,好像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什麼事,半點要為老婆出頭的意思都沒有。
“哈,還真的變成了傻子。不錯,不錯。”裴靜舒心地笑了起來,至於江梨大伯父大伯母結果如何,她不在乎。
此次試探已經達到目的了。
因為陸勛這人最在乎的就是林清榆。這種情況下,他都沒有要出頭的意思,多半是傻了。
裴靜吩咐琳達留下來觀察現場,自己則起身從後門離開。
而劉碧雪狐疑看了眼戴著口罩的裴靜,問琳達姐:“這個人也是你的學員嗎?”
琳達姐兇狠凝了劉碧雪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你現在要好好想想,林清榆要是下台,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劉碧雪撫摸著肚子,揚起嘴角:“當然是母憑子貴咯。”
琳達姐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問:“你懷孕了?”
可隨即她又覺得不可能:“距離上次你說的酒店到現在還不到一周時間,你怎麼可能......”
劉碧雪不以為意笑了笑:“琳達姐,你也在這行,你該不會不懂吧。要上位,管她懷的是誰的孩子。更何況現在三爺傻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個孩子,我一天不生出來,陸家也沒辦法拿我的孩子去驗DNA。
再說了,等孩子生下來了,你們不是有辦法幫我在DNA上面做手腳嗎?我知道有個學員嫁給個老頭,她孩子的DNA報告就是你們幫忙弄的。”
“沒錯。”琳達姐聞言,也笑了起來:“你盡管懷,剩下的,我們會幫你。”
劉碧雪看著琳達姐,嘴角又勾了起來,一臉得意。
此時兩人再次看向樓下的監控,就看到......
林清榆站在台上鎮定自若,台下媒體在交頭接耳,議論著。
“你看,林清榆半點心虛都沒有。”
“對啊,尋常人站在高處,還被人當面指責,早就嚇尿了。”
“你說她不慌不亂,嘴角還帶著笑,眼裡好像還帶著一絲好玩、期待和興奮,怪讓人看不透的。這表情怎麼看著有點熟悉呢?”
“啊——像腹黑的三爺啊!”
“對對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林清榆嘴角彎起一抹淺笑,看向台下的安安,安安對著她點了點頭。
她又看向江梨的大伯父:“除了這個,你還有證據嗎?不如一次性拿出來,也好讓我狡辯狡辯。對了,你一直看著二樓,是不是二樓有幫手?”
聲音落下,袁燊和段肖白互視了一眼。袁燊看了眼不遠處的保鏢。保鏢立刻會意過來,衝到二樓,挨個房間搜查可疑人物。
這時,袁燊接到了個電話,表情有半瞬詫異,緊跟著拿著電話走到邊上去接聽。
而這一切,神經粗線條的江梨大伯父倒是全然沒有發現,眉眼越發得意。
“我當然有證據了。”他無恥地指向江梨,“我今天就要讓大家看看我大侄女是如何的惡毒。
自己傍上老男人,開上小汽車了,就以為多了不起,不待見我們這些窮親戚。見了自己伯母也不停車,還把她給撞到半身不遂!”
眾人看向江梨大伯父指向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離他最近的人小聲開口:“這位先生,可不興亂說。這可是袁太太,什麼老男人......她老公是六爺啊。”
“六爺?什麼六爺?”江梨大伯父愣了下,看向已經走回到江梨身邊的男人,眉眼冷峻,目光宛若陰狠的匕首,仿佛要一寸一寸從他眼瞳給刺進去一樣,嚇得心口倒抽一口冷氣。
他別過臉,讓自己不去看袁燊:“我不認識什麼六爺、七爺的,反正,我們窮人家認的是一個死理。小輩的必須尊重長輩。”
“那如果長輩是個吸皿鬼,小輩是不是還要繼續尊重?”
江梨實在氣不打一處來,猩紅著眼睛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