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媽”,讓周會長太太直接淚崩。
“阿榆,我......我的阿榆......”周會長太太抖著手一直抱著她的後背,唇瓣一直顫一直顫,聲音哽咽,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周會長也激動地抹著老淚,不敢置信地問:“阿榆,你真的都想起來了?”
林清榆點點頭:“爸,我都想起來了。”
周會長一把抱著他們母女倆,一直點頭一直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
陸勛帶著兩個孩子站在走廊裡,把重聚的時光留給了阿榆和周會長夫婦。
他神色有些落寞。
剛剛有多震驚,現在就有多失落。
因為他知道,阿榆並沒有想起他。
如果阿榆想起他,反應不是這樣的。
果不其然,一會兒,王重陽帶著林清榆去做身體檢查,也請了心理醫生過來催眠,結果發現,阿榆想起了所有人,唯獨沒有想起陸勛。
她或許想起了一些,但臉是模糊的。
心理醫生還要引導林清榆想下去的時候,林清榆喊了幾聲“頭疼”,陸勛沒舍得她難受,就打斷了心理醫生的引導。
“不重要,隻要阿榆想起大家就好。”陸勛聲色淡淡,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有多失落。
尤其他眉心中那抹滄桑和失落,更把林清榆心口都揪了起來。
林清榆想起自己意識模糊之前,陸延和心理醫生的對話。
“陸先生,這位小姐的意志力很頑強,我不能保證能封鎖住她所有的記憶,但我給你多加了一重密碼。
就算她想起所有人,都會記不起陸三爺。隻要她強行去喚醒記憶,腦中樞神經就會懲罰她,讓她頭痛欲裂。”
“嗯,多謝。”
林清榆看著陸勛落寞走出病房的身影,又想起樊彤說的那些話,很是心疼,連忙追出病房,看著陸勛走到走廊盡頭處抽煙。
他什麼話都沒說,就落寞抽著煙。
那高大的身影,明明看著很堅挺,卻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去一樣。
林清榆想起這個男人在車上抱著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肯定是愛她至深,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這一刻,林清榆沒有再懷疑他。
在他和陸延之間,哪怕對他的記憶一片空白,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要抱一個嗎?”林清榆問。
她眼下就想好好抱抱這個男人。
太招人心疼了。
陸勛掐滅手中的煙,斂下受傷的神色,不太正經轉身看著她:“能要不穿衣服的那種抱嗎?”
林清榆翻了個白眼,轉身想離開,結果下一瞬,直接被人壓在了牆上。
後背貼上走廊冰冷的瓷磚壁時,男人一隻寬厚的大手墊在她後腦勺上,避免她撞到牆壁。
緊跟著,強勢的吻也落了下來。
半點跟她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就這麼吻著,霸道又蠻不講理,好似要把她肺腔裡的空氣都給掏空了一樣。
一吻綿長,等陸勛松開林清榆的時候,她氣喘籲籲地瞪他。
想起上次“昏睡”後醒來,唇瓣也像現在這樣,辣辣的、刺刺的,不由得再次瞪大雙眸“陸總,你上次......”
話還沒說完,陸勛就糾正道:“叫老公。”
“老公?”林清榆一怔。
“嗯。”陸勛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本來就是我妻子。”
被陸勛這麼一攪和,林清榆都忘記自己剛剛要說什麼。
兩人相攜著走入病房,眾人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林清榆微紅腫的嘴上。
周會長夫婦別扭挪開視線,而陸時野則低低咒了句:禽獸。
晚上,一行人去周家吃飯。
周宅這五年來第一次這麼熱鬧,整座宅子都有了生機。
陸時野開心壞了,在客廳裡蹦蹦跳跳。
“好耶~~我有爸比,有媽咪了!爸比不用再回山上去咯!”
陸時野跳到外婆身邊,仰著小腦袋問:“外婆,這麼開心的事情,你難道不打算組織一場烤肉嗎?”
聲音剛落下,陸勛就要開口。
周會長直接抱起自己的小外孫,打斷他:“你閉嘴!我們小野要吃什麼就吃什麼。”
“就素!”陸時野得意撅起嘴角,“瞧孩子都快被你餓成啥樣子了,就剩下一把小骨頭了。”
眾人:......
晚上,陸勛一家四口住在周家。
林清榆睡在中間,安安睡在媽咪左側,小野睡在媽咪右側,陸勛則睡在最外側。
一家人齊齊整整,甜蜜入睡。
等小野呼吸均勻的時候,陸勛就輕手輕腳把他挪到最外面,自己貼著老婆睡覺覺。
林清榆睡得熟,也沒發現,直到快天亮的時候,聽到一聲“咚”的墜地聲,還以為是發生地震了,連忙爬起來,結果發現小野雙眼茫然摔坐在地上。
小野:我是誰?我在哪?
林清榆這時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陸勛也沒多覺得不好意思。
這當初死活不肯張開腿的臭小子。他看不爽他很久了。
而另一邊,川南。
剛吃完飯,江小滿就又指揮起親爹了,卻沒想到給他親親媽咪房間裡推了一隻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