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林清榆握住了江母的手。
江母要做壞事被抓,心口狠狠顫了下,轉身看到林清榆,再也忍不住,又痛哭了一場。
林清榆挺著大肚子,虛虛地抱住江母:“江梨沒事,我們送她走了。”
江母身子忽地一怔。
林清榆繼續在她耳邊小聲說:“繼續哭。”
江母很聰明,繼續號啕起來。
“我給了江梨一個號碼,晚點讓她聯系你。這幾天,你能哭就哭。還得堅持跟小五要骨灰。”
江母聽到江梨還活著的消息,欣喜萬分,但臉卻埋在林清榆肩頭假哭。
“陸太太,我們一家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林清榆輕拍了她兩下,寬慰道:“熬一熬,日子會過去的。袁燊娶了江梨,你們就是他的嶽父嶽母。他照顧嶽父,給醫藥費也是應該的。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說著,林清榆松開了江母:“別的不說,按照我先生對袁燊的了解,他那人是不可能做出對江伯伯痛下殺手的事情。這件事情,其中應該是有隱情的。袁燊那人,還是很有原則的。”
江母似信非信點了點頭。
畢竟她原先對袁燊也是印像不錯,但誰知道後面出了這麼多事情,還傷害江梨,這讓她很難重新去把這個人認定為“好人”。
林清榆沒再說什麼,吩咐了幾句就離開,去了陸勛給自己安排的私人醫院待產。
現在江城太亂,陸勛幹脆在自己私人投資的醫院裡單獨留了一層,給林清榆單獨養胎。
晚上,陸勛定時回醫院陪林清榆。
兩人吃完晚餐,循例在樓層過道裡散步消食。
這一層隻有他們兩人,醫生護士和周南都在入口處待命,所以安靜地很,也可以避免病毒的傳播。
“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林清榆看著陸勛疲憊的模樣,忍不住心疼,“你要是實在忙,不用天天回來陪我。”
“那不行。”陸勛扶著林清榆的腰身,給她借力,“你孕期的每一天,我都要陪著你。要不是出了這事,我本來都打算請半年的假,陪產和陪你坐月子。等孩子四個月後,我再去集團上班。”
林清榆窩心地笑:“倒是沒聽說過男人休產假的。”
“沒有,不代表不行。”陸勛扶著林清榆走完整個樓層五圈後,扶著她回房間。
這個房間是大景觀房,全部按照高級月子會所設計,到時候林清榆生完,也會在這裡坐月子。
林清榆剛坐下來,肚子就咕嚕嚕直叫,頓時有些囧。
陸勛愣了一下,問:“又餓了?我讓周南給你安排......”
“不用了。”林清榆抓著陸勛的手,“醫生今天檢查還說,兩個孩子吸收太好了。個頭有點大,讓我別吃太多,怕對身體負擔太重,也不好生。”
“順產,你就別想了。”陸勛難得霸道獨斷,“之前那麼多醫生都跟我們分析過,雙胞胎孩子剖腹產比順產安全。這件事,我不能由著你。”
林清榆被看穿小心思,抿了抿嘴:“我不是聽說孩子通過產道擠壓,會聰明點嘛......”
“我陸勛的種,笨不到哪裡去。”說著,陸勛蹲下身子,拿著椰子油給林清榆抹小腿肚按摩。
已經到了孕後期,林清榆的腿經常抽筋,搞得她半夜經常睡不好覺。
他邊按摩邊道:“阿榆,咱們以後不生了。你懷孕太辛苦了。”
說這話,陸勛倒是真心的,與不喜歡孩子無關。
他是親眼看著林清榆肚子一點一點脹大,擠壓到胃,擠壓到心髒。
到了孕後期,她半個半小時要去一趟洗手間。
肚子太大,躺下不舒服,現在幾乎斜側躺著睡覺。
總之,這種辛苦,他不想再讓阿榆經歷一次了。
忽地,陸勛似乎想到了什麼,訓斥了兩個孩子一頓:“警告你們,可不許吸收太好,會影響媽媽的。知道嗎?”
聲音落下,林清榆吃疼地喊了聲:“老公,我肚子不舒服。”
陸勛瞬間黑沉著臉對著大肚子斥道:“還訓不得你們是吧?”
話還沒說完,林清榆就揪著他的肩頭,叫了起來:“疼......疼......老公,我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