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又來截胡的。”被陸時安揍在地上的男人,抹了把臉上的狗屎,就要掄起拳頭上去。
砰一聲。
男人面無表情開槍,子彈射入男人的腹部,傷口汩汩冒著皿。
前一秒還喊打喊殺的男人,下一秒就傻了,捂住腹部的傷口,眼瞳欲裂摔在了地上。
其餘男人這會兒也知道是真槍,都躲在一旁不敢輕舉妄動。
陸時安雙手做投降狀:“我們配合,跟你們走。”
江小滿和陸時野也乖乖的,沒說話,跟著男人們離開。
......
而下一瞬,陸勛他們的車子和警車飛速朝著爛尾樓方向駛去,在半路上跟綁匪的黑車擦肩而過。
陸勛心裡頭隱隱不適。
等他們抵達爛尾樓時,就發現孩子被“截胡”了,隻剩下中彈還來不及跑的男人。
警方迅速控制住男人,送醫院治療,並在第一時間逼問出同黨。
其餘若幹名同黨,包括雙手被射入短箭的人都一一落網。
隻有名叫“生哥”的人還在逃。
中彈的男人要送去手術室之前,陸勛喊住了護士。
他走過去,撐了撐男人的傷口,觀察子彈。
那傷口是中彈的傷口,一扯,男人疼得嗷嗷叫。
袁燊也過去扯了扯傷口。
周南也扯了扯傷口。
三人對著傷口的形狀和子彈研究了起來,疼得那個之前給將軍打針的男人嗷嗷叫,整張臉都白了。
“警察,警察,我要告他們謀殺。”
陸勛和袁燊都像看著死人一樣凝著男人。
男人嚇得身子一顫,渾身發抖。
一旁的警察冷笑出聲:“人家還要告你綁架他們的兒子,意圖謀殺呢!”
這下男人徹底閉嘴了。
三人研究了一陣子,陸勛才擦了擦皿手,讓護士把人推進手術室,轉而對著袁燊說:“是黑市的槍,黑市最多這種點256口徑的槍。看來,這批新的綁匪,不是幾個小孩能糊弄的。”
應該是窮兇極惡,而且有犯案前科的人。
現場還有女眷,陸勛沒把話說得那麼白,但袁燊和周南都聽懂了。
林清榆這會兒也開始有些慌了,不停地攪著手指。
人就是這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剛剛女眷們是極其信任三爺和六爺的,都相信這兩個在江城能呼風喚雨的男人,肯定能把孩子救回來。
更何況段家也加入了搜索救人的行列。
然後來了個希望,找到了爛尾樓,可結果得知孩子被持槍的兇犯帶走,這時,心裡就被打擊得不行。
林清榆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鐵椅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周會長太太連忙抱住她:“阿榆,不怕,這三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回來的。”
林清榆在母親懷裡點了點頭,但情緒還是繃不住了:“媽,我害怕——從小王美鳳就罵我是不祥人,說我這人一輩子沒好運走。
我......我這次剛回來,兩個孩子就被抓走了。我是真的害怕......”
周會長太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勛已經走到林清榆跟前,溫聲說。
“阿榆別怕,你對我來說,是我生命裡的光,是我人生最大的幸運。你也是孩子的幸運,怎麼會是不祥人?”
林清榆擡起淚眸看他:“真的?”
周會長也走過來,摸了摸阿榆的腦袋:“當然是真的。我女兒餘生肯定是子孫滿堂,富貴加身。”
林清榆情緒慢慢緩了下來,中途還不死心去監獄裡找了之前的主持。
主持為她蔔了一卦,還勸她放寬心,隻是一個小風波,幾位小公子是人中龍鳳,會化險為夷。
林清榆算是得到了個安慰,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周家。
袁燊也帶著江梨住進了周家。
周家二哥會黑客技術,這邊離陸氏安防和警察局都近,現在特殊時期,大家就都住在一起,處理起事情更為方便。
與此同時,一間精緻的公主房裡。
一個年齡在二十歲上下的女人對著鏡子不斷拍拍打打精華水。
這時,她旁邊一個二十歲出頭,然後褐色頭發的男人忍不住問。
“姐,你為什麼要幫陸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