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一愣住,畢竟跟江梨是同學,也沒想過要喊她什麼。
“江小姐?”
胡天一試探性瞄了袁燊一眼,笑得很狗腿。
見袁燊面無表情,又連忙躬著身子喊:“姐!姐——!”
袁燊被逗笑,輕笑了聲,喝起手裡的洋酒。
江梨此時內心也是震撼的。
胡天一在學校裡有多橫行,她是知道的,還曾經把一個女生逼得差點跳樓自殺。
沒想到這會兒,他卻在袁燊面前卑微如螻蟻。
但想想前些日子胡天一的渾蛋,她又覺得該!
胡天一揪著鐘紅的頭發,一個勁地磕頭:“姐,都是她!我也是被她蒙蔽的。你說她沒本事,還嫉妒你,非說是你搶了她的表演機會,要我找水軍黑你。網上那些水軍,都是她指使的,跟我沒關系。”
鐘紅氣急,一把推開胡天一,整理了下因為磕頭而淩亂的頭發,跪著朝著袁燊“走”了兩步。
“六爺,江梨,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我哪裡有錢請水軍呢!我隻是個可憐的女大學生而已。”
說著,鐘紅在袁燊跟前,故意晃了晃呼之欲出的兇口:“六爺,你也知道的。我在咖啡店打工,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可以請網絡上這些水軍。是胡天一,他說想逼江梨陪他睡......六爺~”
鐘紅越叫越嗲:“咱們能在咖啡店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
話還沒說完,袁燊拿起台幾上一條擦桌子的抹布,輕飄飄一甩,直接蓋住鐘紅的兇。
鐘紅:......
袁燊喝了口洋酒,嫌棄道:“什麼髒東西,也配拿來我眼前炫?”
江梨聽了這話,忍不住心情很好笑出了聲。
胡天一也忍不住翻白眼:“就你那破爛身體,還當成寶?能跟我姐這身材比?省省吧。”
鐘紅聽了這話,也氣不打一處來:“哦,就你厲害了?就你那幾分鐘的功夫,就想睡人家江梨。”
“你說什麼?”胡天一臉色一變,揪著鐘紅的頭發,直接扇了一巴掌。
鐘紅瞬間腫了半邊臉,疼得懷疑人生。
“媽的,你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鐘紅掐上胡天一的脖子,兩人扭打了起來。
袁燊懶得理會鐘紅和胡天一狗咬狗,攬著江梨的肩頭,滿眼寵溺問:“你有沒想過要怎麼懲罰他們?”
江梨氣氣說:“讓他們寫下懺悔書,貼在學校裡!並且保證以後不許再找我麻煩。”
袁燊輕笑出聲,揉了揉江梨毛茸茸的腦袋:“就這?”
江梨表情有點傻:“這還不嚴重嗎?”
“行!都聽你的。我來處理。”說完,袁燊看了五叔一眼,“把江梨和伯母安全送回家。”
“是。”五叔很有眼力勁,比了個“請”帶走江梨。
包廂重新闔上的時候,袁燊原本還帶著那麼一點笑意的嘴角徹底冷了下來。
幾名黑衣提著一隻狗籠過來,打開狗籠的鐵門,放在廁所間裡。
袁燊徑自喝著酒,什麼話也沒說。
胡德天看了狗籠一眼,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六......六爺,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條生路。”
袁燊還是沒說話,徑自喝著手中的洋酒。
“那......那......六爺,我......”胡德天指了指狗籠,“我自己爬進去,我們家的公司,能還給我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