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勛跑進去,周會長氣頭上,自然抄著雞毛撣子追上去。
陸時年揉了揉前來示好的將軍兩下,也跟著走了進去。
將軍扒拉在門框邊上,也八卦著客廳裡發生什麼事。
而此時,陸勛跑,周會長追。
兩人繞著客廳跑。
“老婆,救命。”
“打人,痛痛。”
聽到陸勛的呼救,周會長太太、林清榆、安安和小野都跑下樓。
林清榆著急,最先抵達客廳,連忙查看陸勛的情況:“哪裡疼?”
“屁股疼?爸爸打了好幾下,疼~”
那尾音帶著撒嬌的音調,聽得陸時年眼瞳欲裂。
他三叔平日裡是那麼一個錚錚漢子,受多重的傷都不哼哼一聲。
他還記得有一次三叔在戶外受傷,沒有麻醉藥的縫合,也愣是一聲不吭扛了過去。
現在抽一下屁股就喊疼,還找女人告狀?
陸時年拳頭攥緊了幾分:不對,一定是三叔故意迷惑自己!
這時,林清榆也不好當眾查看他的屁股,隻是有些怨念看了眼自家親爸,又心疼抱著陸勛輕拍了他肩膀兩下,哄著他。
周會長太太氣不打一處來,瞪了周會長一眼:“你沒事打他做什麼?”
“我......”話到嘴邊,周會長咽了下去。
陸勛眼角一暗,立刻意識到裡面有貓膩,就搖了搖周會長太太的手臂:“媽,你不要生爸爸的氣氣。”
說著,他指著陸時年和正扒拉著門框的將軍說:“是這個壞蛋弄壞了爸的蘭花。還有那大狗狗,咬掉爸的蘭花。”
周會長太太和林清榆這才發現了陸時年的存在。
林清榆之前在家宴上見過陸時年幾次。
陸時年從來沒叫過她,每次都是遠遠點點頭。
這次兩人身份又變了,對視時都有些尷尬,還是淡淡點了點頭。
周會長太太也跟陸時年點頭問好,然後又松了口氣道:“多大的事......不就是幾朵花而已......”
深諳陸勛這股腹黑勁的周會長立馬就意識到要出大事情!
陸勛要開口,他就想要去攔住,結果還是來不及。
他看到陸勛用最無辜、最天真的表情給他下刀子。
“媽,不是幾朵花的事情。爸的蘭花可貴了。”陸勛說得可驕傲了,還數著手指說,“爸早上的蘭花好像八十幾萬,剛剛的蘭花一株一百三十萬,一株是五十萬。”
說著,他笑嘻嘻看著老婆:“爸好有錢哦。”
聲音落下,周會長肝膽一顫。
而林清榆已經敏銳意識到氣氛不對勁,連忙捅了下傻乎乎的老公手肘一下,希望他能立刻閉嘴:“別說了。”
可陸勛還似乎嫌事不夠大一樣,詫異地看著林清榆:“啊?為什麼不能說?難道爸自己偷偷藏私房錢?不讓媽知道?”
林清榆:......
說你傻吧,你有時候挺聰明的。
而這時,周會長腦海裡隻剩下兩個大字:完了!
周會長太太氣不打一出來,直接上手擰周會長的耳朵:“膽兒肥了哈,敢買這麼貴的蘭花。還敢偷藏私房錢!”
周會長瞬間哀嚎。
“啊......老婆,疼......輕......輕點......”
“我沒藏私房錢!都是兒子們湊錢買給我的。”
“老婆,孩子們都在呢?給點面子......”
周會長太太狠狠收拾了下周會長。
陸勛看得身心舒暢,嘴角都不自覺隱隱勾起。
而他不知道,此時一道注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的細微表情。
等他發現,對上陸時年的注視時,不由得心頭一跳。
“三叔。”陸時年聲音溫潤,“我有個辦法測試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陸勛:!
眾人:?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