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徑直給自己倒了杯酒,豪氣一口悶。
喝完,她嘆了口氣:“說實話,這些年,我一直不覺得阿川有什麼異樣。
他偶爾會出差,身上衣物也沒什麼異常。工作的事情也會跟我說,對我也無微不至。
他已經盡量退掉應酬回家陪我了,也不曾夜不歸宿,鬧到今天的境地......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樊夫人說完,自嘲笑了笑。
“本來想跟大家說事的,怎麼一開口,又說那狼心狗肺玩意的好話。”
不過,這個時候,陸勛倒是難得說了自家姐夫的好話:“姐,你仔細想想事發經過,我們都幫你分析分析。那家夥,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
難道陸家人當年都瞎眼了?
還是說......人到底是會變的?
陸老爺子面色沉沉,沒反駁,也沒人可。
畢竟當年,女兒要遠嫁,他死活不同意,最後種種考驗下來,覺得對方是個人品正直的人,敵不過女兒喜歡,最終隻能默認。
現在,要他替那個拐走他女兒的男人說話,沒門!
樊夫人仔細想了想:“事情應該發生在你讓我學遊泳那天附近。
當時阿川得知經過後,特別生氣,就停了彤彤的卡。
第二天晚上,他出去應酬,就一直沒回家。我怎麼打他的手機都沒人接聽。
等到第二天天亮,警察局就通知我說,他被抓了,罪名是強~奸。
我當時簡直不敢相信,都要站不穩了。我馬不停蹄找了最好的律師,跟我一起趕到警局。
我完全不肯相信這件事是真的。我覺得一定是有生意對手要陷害他。
等到了警察局,阿川也死活不肯承認,一直說是酒有問題。他暈過去了,什麼知覺都沒有。
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第二天他就改口供了,什麼都不願意說,什麼都不願配合。
警察跟我說,那女的體內檢測出他的東西。他抵賴不了。
我不願意相信,我問阿川,阿川這次承認了,說他就是這樣的人,還說要跟我離婚,要讓我淨身出戶,滾回江城去。
緊跟著,那個女的就上門挑釁,我這才發現原來她是阿川身邊的助理。
她拿出很多酒店的單據,跟我說兩人早已經搞在一起了。
她還拿出很多阿川和她在一起的照片,購物憑證。信息太多,我一時之間腦子鬧哄哄的,應接不暇,根本沒辦法怎麼判斷真假,但我第一時間申請了凍結那狗男人的財產,然後起訴離婚。
可沒想到,那個狗男人公司的核心技術已經被另外的同伴拿走了,據說還獨立出去成立公司。
那個人找不到,所以我們的離婚官司一直進行不了。局面僵持著,那小三天天上面找事,我一氣之下就跑回江城。誰知道她陰魂不散,怎麼還跟了回來。”
樊夫人說完,樊彤震驚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昨天她母親一直關在屋裡,除了給江東面子,出來吃了雞肉粥之外,什麼也不肯說。
這也是剛剛得知真相的。
“媽咪,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
而且,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爹地是這樣的人?這太匪夷所思了。”
樊彤說著都哭了起來。
她心目中的父親是英雄,怎麼會以這樣的形式在她面前坍塌呢?
江東攬住她的肩頭,輕拍著安撫她。
而這時,樊夫人的手機震了震。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陌生信息,氣得扔在了桌上。
陸老夫人連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