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生意的時候,被小人注射過一種病毒,後來治好了。”陸勛按住林清榆的手,輕描淡寫解釋,“不過體內還留有一點少量的病毒,醫生也說了,不影響日常健康。但是我哥這麼多年還是沒放棄。”
林清榆極少見陸勛這麼落寞的樣子,心想著當時應該沒他說的這麼輕松,於是站著攬住了他,讓他的臉貼在自己小腹上,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腦袋。
“被注射病毒的時候......挺痛苦的吧?”
陸勛身子一顫,腦海裡掠過那段黑暗的日子。
他極少恐懼一件事情。
唯獨那件事情。
他下意識抱緊了林清榆,把臉往她柔軟的腹部上埋了埋。
“好在有你......都過去了。”
林清榆輕笑,權當把陸勛的話當做是安慰她的話。
須不知,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她是他的光亮,他的唯一救贖。
那年,她才十六歲,卻已經深深印刻在他心上。
林清榆又閑聊似問:“你二哥對你很好?”
從他剛才半蹲下來跟他說話的樣子,可以看出,陸鴻霖應該是心裡有這個弟弟的。
陸勛點了點頭:“這也是為什麼我三番兩次對陸明華手下留情的原因。
陸明華永遠不會懂我們的兄弟感情。她什麼都不懂,卻以為我忌憚她身後的娘家。
其實我隻是不想讓二哥為難和傷心而已。”
“所以,其實你二哥也壓根沒想過跟你奪權?”
陸勛輕笑一聲:“如你所見,我二哥對實驗比對公司上心。隻要能培育出一個新型的細胞、研發出什麼抗體,比他掌權更讓他開心。
在對實驗的癡迷程度上,我二哥跟陸延對考古的癡迷,如出一轍。”
林清榆詫異,想起陸勛當時說他二哥跟陸延在某些方面挺像的,原來說的是這個啊!
“那也就是說,你二哥從來沒想過奪權,一直都是陸明華的一廂情願?而你也沒有對手要跟你爭權?”
“是也不是。”陸勛溫笑著解釋,“我二哥應該沒有奪權的心。
現在公司雖然名義上他掌權,但實際上他的重心在實驗室,很多事務都交給職業經理人處理。
而那些職業經理人多數是我的人。
不過,陸家的企業版圖實在太大了,裡面又有不少陸家的旁支加進來,還有不少外姓的人參股。
股權這幾年不斷在稀釋,躲在暗處要取而代之我們陸家的人也不在少數。”
林清榆點點頭,微微推開陸勛,察覺到他情緒還是低落,便開口:“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吧?美食能治愈不開心。”
陸勛擡眼:“你真的想讓我開心?”
林清榆點點頭。
“那你穿黑絲給我看看。”陸勛面不改色道,“隻有那樣,我心情才能好。”
唰一下,林清榆的臉徹底紅了。
這家夥怎麼還沒忘記那黑絲襪的事情。
她瞪了陸勛一眼:“你想得美!”
說完就去忙活午餐了。
吃完午餐後,陸勛的情緒還是很低落,坐在落地窗前望向江景,眉心皺起,看著心事重重。
林清榆回房,拿出陸勛送的三雙黑絲襪,猶豫咬了咬唇......
適時,陳綿綿無聊,發來微信:【老鐵,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