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兩人也沒在意。
關父有些緊張問關燦燦:“爸這樣穿,你看行嗎?”
“當然不行了。”黃瑩譏諷出聲,“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關父完全不以為意,而關燦燦則陰陽怪氣道:“哎呀,怎麼這麼高級的酒店,也有蒼蠅在說話呢~”
說完,他又對父親說:“當然行,可行了!你吸氣,收腰。斜向你左側有個富婆在盯著你呢!”
“真的?”關父真的就吸氣,微微揚起頭,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走起路。
黃瑩低笑:“醜人多作怪。”
聲音落下,身後就傳來關漫漫的聲音:“爸——”
關漫漫激動迎了上來,緊跟著是陸時年,也喊了一聲“爸”。
這會兒,陸震北和徐寧夫婦也笑臉迎了上來:“親家~”
關父很不好意思:“哎喲喂,怎麼能讓你們親自來迎呢!多不符合禮數,我們自個進去就行。”
關父態度特別謙卑,聽小兒子說了對方的家境後,一直覺得差人家好幾截!
這真不是差一大截的問題啊!
等他跟工友討論起陸家的問題時,工友說,那可是咱們江城的首富之家啊!
可把他給嚇得夠嗆,好幾夜睡不好覺。
等聽關燦燦說,那家人還不錯,也沒什麼架子,他才放心了幾分。
徐寧笑著說:“一家人,沒有什麼禮數。走,進去吃飯。”
“好,好......”關父點著頭。
兩家人就其樂融融地走向包廂,全然把黃瑩一家當成了空氣。
黃瑩被氣笑:“關漫漫真他媽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我都要懷疑她偷了我們家的運氣!咱們家,最近真的是哪哪都不順!我那些小姐妹都不跟我玩了。”
黃先生看了黃瑩一眼,黑著臉說:“回家。”
黃夫人面色隱隱,壓低聲音對著黃瑩說:“別說了,你爸最近心情不好。”
一家人就這麼灰頭土臉回去了。
而此時,包廂裡,關父很拘謹。
“漫漫的事情,我都聽燦燦說了。謝謝你們,對我女兒這麼好,也不計較我們的家庭背景......”
陸震北親自給關父倒茶:“親家,倒不必妄自菲薄。千金易得,人品難求。
我們家對兒媳婦沒什麼要求,隻要求人品行為端正。
還有就是孩子們互相喜歡就好。日子是他們要過的。”
關父點點頭:“這話倒是實在。”
徐寧也說:“是啊,親家,我們還要感謝你,培養了這麼好的女兒。”
這話一下子就刺激得關父站了起來。
“不,不,不。這話應該是我說的。”
說著,關父對著徐寧夫婦微微鞠躬:“應該我謝謝你們培養了這樣的兒子。
是你們的兒子,救了我們一家,給了我們一家希望。”
說著,他拉著小兒子一起鞠躬。
徐寧夫婦不好意思,也連忙站了起來:“親家,你不用這樣。”
關父眼眶微濕,從不起眼的塑料袋子裡拿出了十匝華幣,放在桌上。
“這錢,我攢了很久。無論你們怎麼不嫌棄我們的家庭,我作為父親,還是要把這十萬塊還給時年的。”
陸時年也站了起來:“爸,漫漫已經把錢還給我了。”
關父顯然不信。
但關漫漫也強調:“爸,我還了,而是時年也收了。你放心吧。”
關父半信半疑。
陸震北招呼著他:“親家,有什麼話,坐著說。”
關燦燦也拉著父親坐下。
關父想了想,還是把錢推了過去:“這錢,我雖然攢得不容易,但也是我們家的底氣和骨氣。
漫漫既然把錢還了。那這筆錢,就算是我給她的嫁妝。
這也是我一個父親能做的了。
漫漫是個好孩子,她跟著我......委屈了......都是我耽誤了她發展......”
關漫漫坐在父親身側,一聽這話,眼眶酸得不得了,直接側攬著爸爸,靠在他肩頭上。
“不,你是最好最好的爸爸。我雖然沒媽,但我和燦燦有個最好的爸爸。”
關父眼眶又紅了。
這時,服務員上菜,他才連忙背過去抹了抹。
徐寧夫婦招呼著關父吃飯,又真心道歉。
“這孩子誤會了......跟漫漫扯證也沒知會你。這件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好。”
關父擺擺手:“小細節,不講究。孩子們幸福最重要。我這個爸爸當得很不稱職。從小沒法怎麼管他們的,總奔波在各個工地打工掙錢。
我虧待這倆孩子,對這倆孩子的婚事,我也沒太多的要求。跟你們一樣,隻有孩子幸福開心就好。”
“爸,婚禮,我們可能先舉辦個小婚禮,自家人一起吃飯,熱鬧熱鬧。等日後,家裡頭安定了,再給漫漫舉辦個正式的婚禮。”
關父對此也沒什麼意見,說隨他們。
一餐親家的正式會面,就這樣落下帷幕。
而另一邊,林清榆馬不停蹄去拘留所醫院看望劉碧雪。
此時,劉碧雪剛處理完手上的傷口,躺在病床上,一隻手被烤在床欄上。
她看到林清榆來,情緒很激動。
“你還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嗎?!”
不過,很快,劉碧雪就懂了,慢悠悠坐直起來:“你是來問我要樊大川案件的秘密吧?你省點力氣,除非把我弄出去,不然我不會說的。我弟弟也死都不會說的。”
“不用了。這個我們已經猜到了。”林清榆把所謂的“秘密”說了出來。
劉碧雪懵了,但努力地繃緊神色,擔心透露太多端倪。
“A國那邊的律師查出來的。你以為有永遠的秘密?”
林清榆答應劉哲不讓他姐知道是他說的,就沒告訴劉碧雪真相。
“行了,我不是來試探你的口風的。我是來跟你交易的。”
“交易?我現在沒什麼可以跟你交易的?”劉碧雪狐疑地看著林清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