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但凡有點皿緣關系,都不可能骨髓配型一個點都不匹配。這報告寫得清清楚楚。”醫生把報告拿給葉雲裳。
葉雲裳打開手中的報告,一堆專業名詞,根本看不懂:“不可能的,三爺就是孩子的爸爸,怎麼可能不匹配呢?”
“醫生解釋,也不是說父母就能跟孩子百分百匹配,但問題是,如果有皿緣關系,骨髓裡肯定有幾個點是吻合的,但這份報告裡,一個點都沒有。”
醫生的話剛說完,陸勛就聳了聳肩:“葉雲裳,現在你相信了吧?我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父親,而且我碰都沒碰過你。”
葉雲裳搖晃著腦袋,臉色微微發白幾分。
她指著眼前的醫生:“是你,是你弄錯了實驗數據!一定是你聯合這個壞女人,想要害死我的樂樂,想要害樂樂沒辦法匹配骨髓。”
醫生被當著這麼多媒體的面指責,敗壞他的名聲,也很生氣。
“這位小姐,你這樣是在質疑我的能力,質疑我們醫院的權威和公正性!
你要是不信,再去別的醫院做,也是這個結果。
我不怕你誹謗,我多說一句,從皿型上來看,那個孩子也不可能是三爺的孩子。”
頓了下,醫生又繼續說道:“我們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是如實地把病情、數據結果呈現在患者和患者家屬面前。
你要是覺得我們畏懼強權,幫三爺作假,那你們盡管去別的醫院!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這個孩子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發燒已經讓她的病情加速惡化。
必須立刻讓孩子的父親、母親或者兄弟姐妹來做骨髓匹配,晚一分鐘,這個孩子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醫生話剛說完,羅非神色大變。
眼前的醫生是全江城在這方面病症最優秀的醫生,如果他拒醫,轉去別的醫院,樂樂可能會更危險。
尤其醫生最後的話,更讓他顧不上思考,衝到醫生跟前,緊張地握住他的雙臂:“醫生,馬上幫我安排骨髓匹配,我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聲音落下,葉雲裳隻覺得好似有一把鐵錘直接從頭頂“哐當”砸下,砸得她整個人根本站不穩,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了。
等到她回過神來,猛地扯住羅非的手臂,發瘋似地低吼:“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是樂樂的親生父親呢!樂樂是三爺的孩子,樂樂是三爺的孩子!陸氏慶功宴那天,我明明白白,是我進入到陸勛哥哥的酒店房間,在那間房間跟陸勛哥哥發生關系的。”
羅非猛地被扯開,面色難堪,低頭不語。
陸勛看著他,聲色幽幽,透著幾分敲打:“羅非,你欠我兩個人情。是時候還我一個了。
當著媒體的面,說出當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我正名。
我這人很好哄。把我哄好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讓全江城的專家都幫樂樂治病也說不準。”
羅非聽懂陸勛的意思,垂在雙側的手緊了緊,痛苦地看向不遠處定定看著他的葉悠然。
葉悠然雙眸蓄滿淚花,衝著他溫柔點了點頭,用嘴型說:我一直都知道。
羅非心口猛地一顫,闔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說出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