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蘇醒的第一時間,下意識找兒子:“小滿,小滿!”
她掙了掙手上的麻繩,這才發現自己雙手被綁住,吊在了半空中。
這會兒,小滿也清醒了,剛好在江梨的左側同一水平線上。
“媽咪,我沒事。”
小滿看向這個類似天平裝置另一邊的媽咪,焦急地問:“媽咪,你怎麼樣?”
“我也沒事。”
江梨的聲音剛落下,袁燊的二叔就戴著面具從船艙裡走了出來。
他一手抱著包著黑布的牌位,另一隻手拄著拐杖,顫顫幽幽走了出來。
袁燊的二叔身子本來就差,加上長年吃素,身子更是虛到了極點。
他假裝著沙啞的聲音,譏諷笑了笑:“怎麼可能沒事?今天可是你們母子喂鯊魚的日子。”
袁燊二叔話還沒說完,江梨就打斷他,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你不用裝神弄鬼了。我知道你是誰!”
袁燊二叔身子一怔,隨即也不裝了,直接扯掉面具,扔在了一邊。
江梨瞪著他,咬牙切齒:“果然是你!”
袁燊二叔老臉秒僵:......
原來你是猜的。
合著......這面具白扯了。
“算了。我今天也沒打算全身而退。等了這麼多年,成敗就在此一舉。”說著,袁燊二叔情緒激動了幾分,“這地瓜......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吃了!”
尾音剛落,甲闆上就響起噗一聲。
袁燊二叔放了個響屁。
空氣中有半晌安靜了下來。
“媽咪,這個老頭子放屁好臭啊~又臭又響!”
小滿說完,袁燊二叔就更激動了:“不許說!不許亂說!”
說著,他神經兮兮地看著牌位:“阿芬,你別聽這個臭小子亂說,不臭的,真的不臭的。”
江梨盯著袁燊二叔的動作,見黑布露出牌位的一角,便開口試探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手上拿的牌位是我婆婆的。而且,當年的車禍也是你制造的。”
“沒錯!”袁燊二叔也不裝了,直接扯掉牌位上的黑布,像抱著小嬰兒一樣,把牌位抱在懷裡,“阿芬啊,你的兒媳婦很聰明哦。
是我!都是我!
車子是我動的手腳!
也找醉駕的人撞車也是我安排的!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拿我如何?”
聲音落下,一道陰沉駭人的聲音從袁燊二叔後背騰起。
“那你說說......我能不能拿你如何?”
袁燊二叔身子猛地一怔,驚悚地瞪大眸子轉身,就看到袁燊那嗜皿的眸子,宛若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般,死死地盯著他。
事情發生得太快,驚得他身子一顫,險些站不穩。
“你......你怎麼會......怎麼會在這裡的?”
說著,袁燊二叔慌亂地看了四周,白茫茫一片大海,根本就沒有靠近的船隻或者快艇。
除了剛剛短暫靠近的小漁船之外......都沒別的船隻了。
“你怎麼可能出現的?你怎麼可能出現的!”袁燊二叔不斷地搖晃著腦袋,幾盡咆哮。
“哼!我媽咪早就覺得事情不對勁,推理出你是當年車禍的兇手。
她還猜到,顧小小很可能是你找來的幫兇,就提前通知我老爸,來個將計就計。
你以為你們的計劃可以瞞天過海,其實從顧小小一家轉移我們的時候,我們家的保鏢就一直跟著你們。
我媽咪早就跟他們說好了,要注意大型的行李箱或者推車從房間裡推出來。
所以,你們以為滴水不漏,但被我們家的保鏢跟了一路。
而且,剛剛那艘小漁船靠近的時候,我老爸就從那個時候跳過來的。你這個蠢蛋,居然還不知道!”
小滿說得特別驕傲。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引出幕後人,查出當年車禍的真相。
而且參與策劃綁架,就可以把這個超級大壞蛋送進監獄了!
實際上,江梨離開袁家別墅的時候,確實聯系不上袁燊,但她第一時間聯系了林清榆,聯系了幹媽,又聯系了小五。
她把所有合適告知的人都說了,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還好,今天她終於從這個渾蛋嘴裡套到了當年車禍的真相。
這個真相折磨了袁燊這麼多年,也是時候畫上句號了。
而此時,袁燊看了眼被吊起來的老婆和兒子,面色沉沉,聲音也透著幾分寒意。
“把他們放了,我留你一個全屍。”
“哈哈哈哈......你放過我?
誰放過誰還不清楚呢?
袁燊,我還等著你跪下來,求我放過他們呢!”
袁燊二叔詭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