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風口浪尖面前,誰也不敢出手袒護祁天賜。
越來越多的受害者願意出庭作證。
這次的情況對祁天賜很不利!
祁父、祁母和祁明月找到一名難得願意接受咨詢的律師。
“方律師,真的沒辦法了嗎?”
律師搖搖頭:“貴公子的案件在社會上引起廣泛的關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幫他減刑。
而且,這件事,確實令人發指。我國規定,這種違背婦女意願的刑事案件,可判處3-10年的有期徒刑。”
祁父松了一口氣:“那麻煩方律師,幫我們爭取量刑3年。”
說著,祁父在方律師的辦公室裡自言自語走來走去。
“才3年,很快就放出來的。”
“別人怕有污點,我兒子不怕啊!”
“他一出來就可以繼承我的公司。”
聲音落下,祁明月眼角暗了暗。
無論她如何優秀,父親都想著把公司交給這麼不堪的一個人。
她心中極其不甘!
“祁先生。”方律師打斷祁正源,“我話還沒說完。這是正常的量刑,且針對首次侵犯一個女性,且認罪態度好。
但貴公子侵犯多位女性,其中還涉及在校學生......情節極其惡劣。如果我沒猜錯,基本應該是判死刑。”
“什麼?死......死刑!”
祁正源整個站不穩,摔在了地上。
祁母雖然痛恨祁天賜,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
她扶起祁正源,問律師:“還有沒別的方法?”
方律師猶豫了下,說:“有。”
“我國針對未成年人的量刑會輕一點。如果你們能證明祁天賜年齡還未滿18周歲,且患有多種疾病,包括精神疾病,自殘,還有其他器質性疾病。
這樣,我們就能從未成年、精神病方面入手,並從器質性疾病方面,申請保外就醫。”
“好。這個好!”祁正源激動,“我兒子本來就還沒成年!方律師,就按照這個做!”
祁明月聞言,眸角閃過一抹異樣的光。
很快,祁家的律師就遞交多份材料,申請保外就醫。
林清榆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這才想起昨晚幫陸勛了,卻什麼都沒問到!
太氣人了!
她連忙給陸勛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公,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手機裡傳來陸勛慵懶的聲音:“什麼?”
“昨晚......你說那樣,還說什麼我幫你那樣,就......就告訴我祁天賜的事情怎麼處理。”
提到這個,林清榆好氣。
誰知道那家夥竟然有......那麼多花招!
手機那端傳來陸勛的低笑聲:“老婆,你到底在說什麼?”
“就那什麼?”
“哪?”
林清榆氣壞了,直接掛了手機。
陸勛這下子知道玩脫了,連忙給打了回去。
第一個。
林清榆掛斷。
第二個。
林清榆掛斷。
第三個。
林清榆還是掛斷。
直到第四個,林清榆才接起。
剛接通,手機那邊就傳來陸勛迫不及待的聲音。
“老婆,我錯了。”
聲音低醇,態度誠懇。
“你放心,老公手上握有祁天賜改戶口本的證據。”
“而且他要申請保外就醫,我也猜到了,已經立刻讓之前給李夢瀾針灸的神醫過去了。”
“而且,我猜......祁明月會親自給你發證據。”
“祁明月?”林清榆似乎不太相信。
“嗯。祁明月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巴不得祁天賜坐牢,永遠別出來。這樣祁氏就是她的了。”
林清榆點了點頭,掛斷了手機。
果然,叮一聲響。
有人給她發了信息。
是祁天賜詳細篡改戶口本的信息。
好家夥,整整修改了兩次!
林清榆立刻讓夏北把資料送警察局。
實際上,刑警拒絕了方律師的申請,理由是因為祁天賜行為極其惡劣,屬於重刑犯,不能輕易保外就醫。
申請遭到駁回。
很快,方律師也被網友人肉出來。
別墅被砸石頭,輪胎被紮破後,方律師也連忙拒絕了祁正源的委托。
這天,祁正源四處求人無門,心梗在半路上,被送往醫院救治。
另一邊,陸勛下班後,就跟著林清榆回周家吃飯。
周會長太太愣是說要舉辦一場小型的餐宴,慶祝祁天賜落網。
兩人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一個小孩和笑得賤兮兮的周洲。
陸勛頓時心口有不好的預感,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