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醒來後,呆滯地看著天花闆,一直重復呢喃:“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江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什麼話也沒說,就靜靜陪著她,幫她打飯。
祁天賜屬於死刑犯詐死逃脫,情節惡劣。
上頭十分重視這件事情,就連夜成立專案小組,把協助祁天賜逃脫的一系列人員全部扒出來嚴懲,而祁天賜確定身份無異後,決定於次日早上九點執行槍決。
......
次日。
祁母早早就坐在病房裡,拿起佛珠念佛經。
江梨則安靜坐在一旁。
九點整,祁母手中的佛珠忽然斷線。
噠噠噠~
108顆佛珠墜落在瓷磚地闆上,四處彈開。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祁母想伸手去抓住佛珠,卻終究什麼都沒撈到。
她崩潰地坐在病床上大哭。
腦海裡不斷回響著祁天賜的聲音:爸是姐推下樓的,姐是我捅死的,一刀一刀地捅死。
祁母失控嚎啕大哭,江梨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
剛從監獄離開的陸勛,陪著老婆去吃了頓簡單的早餐,再陪著她回陸氏。
早上十點鐘的時候,他還有產品發布會要參加。
一路上,兩人聊著天。
林清榆問:“這次確定祁天賜死了吧?”
“嗯。”陸勛點了點頭,“上頭非常重視這件事情,而且在執行槍決之前還再次確認祁天賜的身份。
執行死刑的時候,來了很多人,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做不了假。
而且,我也在現場,我看到祁天賜真的是嚇尿了。”
陸勛嘆了口氣:“就是......他臨死前,我無論怎麼問,怎麼詐他,他都說不知道樓郁在哪。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林清榆挽著陸勛的手安慰他:“沒關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放心吧,樓郁會落網的。”
說著,林清榆又看了眼周圍的保鏢:“你看,我每天出入,都有這麼多人保護著呢!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陸勛這些天很忙,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阿榆,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樓郁沒跑,他就在江城!”
“你這麼確定?”
“嗯,我非常確定。如果裴寂在京都,那麼樓郁肯定在江城,而且就在我們身邊!
京都那邊現在已經亂了套,但京都封了,裡面感染病毒的人出不來。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會在江城制造混亂,拖住我,不讓我過去支援周懷。”
陸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杞人憂天,總之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林清榆伸手幫他揉了揉眉心,想把那皺褶給抹平:“你啊,不是不喜歡周懷嗎?怎麼這會兒顧上了?”
“我是不喜歡那小子,一肚子壞水。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們是高度一緻的。”
林清榆點點頭,踮起腳尖親了陸勛一口:“嗯,我就喜歡你這點。”
陸勛彎起嘴角,似是被取悅了,溫聲道:“注意安全。我先去開發布會。”
林清榆點點頭,帶著保鏢回基金會。
她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敏銳地察覺到辦公椅背對著門,跟她以往的擺置習慣不同。
下一瞬,辦公椅就緩緩轉了過來。
辦公椅上的樓郁對著林清榆揮了揮手:“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