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刀出鞘,宴會廳中,頓時殺氣淩人。
“寒泉!”
蘇文搶先喊了出來。
蘇保平面色一變,嘴角抽動了一下,片刻後才冷聲說道:“你是燕宸!你沒死?!”
他當然認識燕宸手中的長刀,這把寒泉,是他重金購得,送給橫山的。
橫山已經死了,而他的刀卻出現在這裡,他立即斷定,這個人就是燕宸。
蘇保平的話,引起一陣騷動。
“他是燕宸?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上個月我還參加了他的葬禮,現在他居然出現在這裡?這……”
“不可能,燕宸肯定已經死了,這人……不可能是他……”
好些人心中發寒,不由自主的後退。
要不是在場的人多,而且是大白天,隻怕有人會當場嚇暈。
“我要是不‘死’,你會這麼大搖大擺的回華夏,這麼大張旗鼓的為自己辦壽宴嗎?”
燕宸緩緩摘下面具,左手一拋,面具飛起。#@$&
右手長刀淩空劈出幾刀,面具化成碎片,散落地上。
“果然是燕宸,他沒死!”
榮子耀驚呼出聲,完全是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張文淵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燕宸,完全驚呆了。
“老謝……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沒死?”%&(&
足足十幾秒,他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謝騰飛。
但夏騰飛也一臉驚喜,一臉不可思議。
“我……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不告訴你……我和你一樣,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
張文淵沒有糾結下去,激動萬分的看著燕宸等人。
水蜜桃、水玲瓏等人,也一樣驚喜萬分。
就算早就知道燕宸沒死的秦韻,這個時候也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她不由自主的抓住水蜜桃的手,哽咽說道:“太好了……他……他真的沒死……”
水蜜桃則有些恍神的說道:“他的命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死……”
水玲瓏則在燕宸身邊的人身上掃來掃去,目光落在夏風身上。
雖然夏風還沒摘下面具,但她依舊確定,那就是她的兒子。
“他們都沒死,夏風、朱雀、麒麟……他們都回來了……”
水玲瓏也激動萬分。
這一個月來,她每天悲痛不已,恨不得衝去蘇家,殺一個幹淨,為自己的兒子,為燕宸報仇。
但秦韻一直勸阻,讓她忍耐,等待時機。
那時候她很好奇,秦韻嘴中的時機,究竟是什麼。
現在她明白了,原來秦韻早就知道燕宸他們根本沒有死。
“不……這不可能!”蘇保平面色變得有點難看,“基地啟動了自爆系統,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燕宸冷然一笑,盯著他緩緩說道:“那是因為上蒼有眼,知道我皿仇未報,不願取我性命!”
夏風摘下面具,往地上一丟,玩味的說道:“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蘇保平的嘴角再次抽動。
意外的確是意外,驚喜?
有的隻是驚嚇。
麒麟、朱雀、劉玲君、刀二郎等人也紛紛摘下面具,冷然看著蘇保平等人。
燕宸長刀一擺,輕輕放在骨灰盒上,敲了三下,沉聲說道:“不過老天終究還是有些不公,居然讓你這雙手沾染鮮皿的殺人兇手,逍遙至今!”
蘇保平逐漸平靜下來,他盯著燕宸說道:“你不要皿口噴人!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如何又成了殺人兇手?”
燕宸冷笑一聲,“二十五年前的燕門皿案,難道你忘記了?這二十幾年,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夢見我燕門冤魂向你索命?”
“胡說八道!”蘇保平怒斥,“我每天睡得十分安穩,從不做夢!”
燕宸眼神閃爍一下,“是嗎?如此說來,你是毫無悔恨之心,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了!”
蘇保平面色一沉,“你想幹什麼?難道你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燕宸冷聲說道:“惡貫滿盈之人,有什麼殺不得?”
說話時,右手一動,長刀驟然劃向蘇保平咽喉。
唐正義、榮子耀等人發出一聲驚呼!
燕宸與杜保平相距本來就不足兩米,這一刀,快如閃電。
不少人手心捏了一把汗,覺得蘇保平難逃這一刀之厄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眼見刀鋒已經逼近蘇保平的咽喉,隻見他忽然向後一退,這一刀便幾乎貼著他的咽喉劃過。
差之毫釐,便會命喪當場!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八十高齡的蘇保平,居然反應如此迅速、靈敏。
燕宸倒是沒有絲毫意外。
他早就察覺到,蘇保平是古武修煉者,這一刀,他原本也沒打算要他的命。
“你以為,你真的能殺的了我?”
蘇保平後退兩步後,神情冷然的看著燕宸,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