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剛剛還有人來看過燕家人的墳墓。
他趕緊四下看去,見整座公墓中空空如也,不見有任何人。
他往公墓門口看去,隻見一個女人撐著傘,遮在另一個女人的頭頂,出了門,向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走去。
看到這兩個人的背影,他隱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隻是相距太遠,他無法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直到那輛車開走,燕宸才回過神來,再次看向那些墓碑。
看得出來,這些墓碑經常有人擦拭,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每一座墓碑上,都有一張照片,雖然這些照片的分辨率不高,但那張燕黛青的照片,他看了之後,的確愣了好幾秒。
因為這張照片上的人,與自己的確有幾分相像。
而在這一塊墓碑上,還刻著一行字:“燕門夫人xxxx之墓。”
奇怪的是,上面沒有燕門夫人的名諱,而是用四個空格代替。更奇怪的是,上面也沒有她的照片。
他原本還想看看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沒想到這上面根本沒有照片。
放下手中菊花,深深鞠躬之後,站在這幾座墳墓前,呢喃道:“爸、媽,爺爺,你們能告訴我,是誰害了你們,害了我們燕家嗎?”
話聲有些哽咽,這些完全沒有記憶的親人,此時卻牽扯著他的心。
原本以為自己是被拋棄的孩子,當他知道燕家的不幸之後才明白,當初自己的父母是無奈才將他丟下。
回答他的隻有清風陣陣,松柏樹發出沙沙的輕微響聲。
足足站了半個小時,他的內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謝騰飛打來的電話,將他從沉思中驚醒,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接通電話。
原來是謝騰飛去酒店沒有找到他,便打電話找來了。
離開公墓,收拾心情,來到謝騰飛所說的飯店中。
“明天我也會去拜壽。”
在吃飯的時候,燕宸忽然說道。
謝、張兩人微微一怔,不解的看著燕宸。
燕宸說道:“我與老太君,與蘇家人有過一些緣分,我這次來京城,為她拜壽,也是目的之一。”
謝騰飛高興的說道:“那好,明天我們一起去?”
燕宸搖頭說道:“我單獨去,到了那裡,你們最好不要主動和我打招呼。”
兩人再次怔住,同時問道:“為什麼?”
燕宸說道:“我和蘇家的一位大少爺有點誤會,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影響到你們。”
張文淵說道:“誤會?解釋清楚不就沒事了?”
燕宸不想多說,堅持說道:“你們把我當兄弟,那就聽我的。”
兩人隻得點頭同意。
燕宸這麼做的目的,的確是為了保護他們。
因為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燕家被滅門一事,與蘇家肯定有關系。
真要是這樣,到時候他要對付蘇家,如果謝、張兩人與他走得近,難免會成為蘇家打擊的對像。
張、謝兩人雖然不解,但燕宸說得這麼嚴肅,他們自然也不敢多問什麼。
蘇家老太君八十大壽,早已經轟動了整個京城。
這可是京城十大家族之首,蘇家實際掌門人的八十壽誕,京城的大小家族一直盯著,就等著這次機會。
如果能趁此機會與蘇家結下緣分,那以後在京城的地位就會得到騰飛。
十大家族的人更是如謝騰飛、張文淵一樣,費盡心機準備壽禮。
他們千方百計打聽老太太喜歡什麼東西,隻有投其所好,才會有可能被她關注。
壽宴的酒樓設在禦宴樓,是京城最豪華的酒樓。
這座酒樓,一般百姓隻能仰望,如果能進去吃一次酒宴,足足可以在同學朋友,街坊鄰居面前炫耀一個月。
要是能把家裡的酒宴辦在這個酒樓,那可不得了,隻怕前來逢迎拍馬的人,會絡繹不絕。
這座酒樓,彰顯的是豪華、高端、富貴,是酒樓行業的天花闆。
整座酒樓共分五層,可以同時容納近三千人用餐。
老太君壽誕這一天,當然是將整座酒樓給包了下來。
酒樓老闆為了準備這場壽宴,提前一周停止所有業務,開始對酒樓進行布置。
蘇家老太君的壽宴,他們酒樓可不敢有絲毫大意,一旦出了問題,就算蘇家能原諒,隻怕口碑也會直線下降。
整座酒樓布置得富麗堂皇,彩燈、彩帶,霓虹燈,巨幕液晶屏等等,都在彰顯著一種喜慶的氣氛。
酒樓中所有的保安都站在酒樓外,為了確保安全,酒樓還特意在安保公司臨時請來了幾十個保安,站在停車場。
沿街拉出了警戒線,沒有請柬的人,一律不得入內。
酒樓門口,一大早就圍了不少人,不少京城的市民也想看看,這京城第一豪門老太君的壽宴,究竟會是什麼樣樣的牌面。
此時的蘇贊,已經換上了贊新的紅色上衣,得意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蘇澤運,問道:“爸,怎麼樣?”
蘇澤園則看著那隻一直供應著冷氣的玻璃盒,點頭說道:“你這次辦得不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居然準備了這樣的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