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青眼眸中的警戒,藍仁訕訕的摸了一下後腦勺,道:“那個蘇青,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計較了,反正我也是得到教訓了
,我這次人真的丟的很大的!”
說罷,藍仁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藍仁臉上的青紫有的地方現在還沒有變回原來的顏色,在公司裡他被打的事情也是傳了個人盡皆知,的確是挺沒臉的。
聽到這話,蘇青自然也不想再追究,畢竟關暮深也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了。
關暮深,怎麼又和關暮深有關?一想起這個名字,蘇青就渾身不自在。
雖然蘇青不知道這個藍仁是真的知道錯了,還是知道自己不好惹了,她以後和他還要共事,所以她也不想弄得很僵硬難看。
所以,隨後蘇青便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我隻希望以後我能夠協助你把擎天的這個案子搞好。”
“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一聽這話,藍仁咧嘴笑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下班了。”蘇青扯了下嘴唇,便提著包離開了。
藍仁這種人,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真的是一秒鐘都不想和他接觸。
蘇青背著包剛走出背後的寫字樓,不想一擡頭卻是看到了前方的台階下面停靠著一輛很紮眼的汽車。
黑色的賓利,紮眼的車牌號,蘇青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關暮深的車子。
蘇青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隨後,賓利的後座車窗緩緩的拉了下來,蘇青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那人很自然的把手伸出來,彈掉了手指間煙蒂上的灰。
這一刻,蘇青看到關暮深的眼眸在她身上一瞥,他明顯的看到了自己。
蘇青此刻心在狂跳,她來找自己做什麼?上次之後,她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難道他是親自過來送春春?不可能啊,他每次派車送春春都是直接送到自己家樓下的,事先沒有聯系,他不可能將春春送到她公司的樓下吧?
這時候,蘇青心想:管他來做什麼?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隨後,蘇青邁腳就上前走了兩步。
正在這時候,蘇青看到關暮深突然衝著自己揮了揮手,而且嘴角間還扯起了一個笑容,雖然那笑容實在是太微弱了。
蘇青不由得又停住了腳步,心想:這算什麼啊?這是那天給自己一個飛踹,現在又要給她一個甜棗吃嗎?
蘇青正在生氣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蘇青立刻回頭一望,竟然看到是琳達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到了自己的背後。
看到琳達,蘇青不由得一愣!
這時候,琳達也看到了蘇青,並非常友好的打了聲招呼。“蘇青,下班了?”
“是啊……”蘇青有點茫然。
“我約了人,先走了啊。”琳達衝著蘇青一笑,然後便快步的越過了蘇青。
蘇青一回頭,卻是看到琳達幾步就走到了黑色的賓利前。
這時候,坐在駕駛座上的林峰已經下車,轉到琳達的跟前為她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隨後,琳達有說有笑的就上了車,林峰也上了駕駛座,車子在隨後就緩緩的啟動了。
這一刻,蘇青看到關暮深的眼眸往外面瞟了一下,然後車窗便緩緩的被拉上,賓利轉彎駛入了車道,漸行漸遠。
看到這一幕,蘇青傻傻的愣在原地足足有幾十秒鐘那麼久。
蘇青再傻也知道關暮深在向自己示威,他的意思她明白,他是想告訴自己有多少女人爭相想攀上他這棵大樹,隻要他一招手,那些女人都會投入他的懷抱。
如果他是想羞辱自己或者是想讓自己傷心的話,那麼他做到了,蘇青的手撫住了右邊的兇口,感覺那裡隱隱作痛。
不過他關暮深也太敬業了點,他的腿現在也就是剛走穩路吧,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親自過來接美女去約會,他也不怕晚上有劇烈運動會腿上的傷口會再裂開。
過了一會兒,蘇青忽然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呆愣愣的杵在這裡,隨後她便冷笑著邁步離開。
這一刻,她也明白她和關暮深真的不可能了,她忍受不了別的女人對他投歡送抱,更忍受不了他和那些女人卿卿我我。
如果說以前她對關暮深負氣的成分多於死心,而此刻她對他死心了。讓關暮深見鬼去吧,他以後和什麼女人在一起都和自己無關!她不會再在乎的,更不會傷心難過,她以後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做好工作,照顧好孩子們,甚至也可以再找
個可以接納春春的人談一場戀愛。
下一刻,蘇青便毅然的邁步朝家的方向而去,因為這個時候差不多春春也要被送回來了……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蘇青剛步入啟航會計事務所所在的樓層就看到有一個快遞小哥抱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嚷嚷道:“琳達小姐,哪位是琳達小姐?”
“最裡面的辦公室。”一位女職員指給快遞小哥道。
“謝謝。”快遞小哥舉著那束玫瑰便快步的去了女職員指引的方向。
這時候,周圍的幾個女同事迅速的就紮堆議論了起來。
“這是第四天了吧?每天早上一上班琳達林都會收到一束嬌艷的紅玫瑰,而且我偷偷的看過一次上面的卡片,落款是一個叫關暮深的男人!”
“這個關暮深可不是一般人,是盛世的總裁,據說家庭背景非常強大,而且長得特別帥!”
“怪不得琳達林這幾天容光煥發,而且脾氣特別好,原來是有桃花運了!”
“不但是桃花運,是釣到了金龜婿,而且是鑲鑽石的金龜婿。”
“……”
聽到這些人的八卦,蘇青扯了下嘴唇,然後轉身走進了辦公室,不想再聽那些人的議論。
坐在電腦前,蘇青努力的想讓自己進入全神貫注的工作狀態,可是她卻總是不能專心。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那個人和你已經一點關系也沒有了,以後他的事情都勿聽,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