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午飯都沒吃幾口，一直想着下午用什麼策略打赢國子監。

　　邊走邊想，冷不防撞上了一個人，幸虧那人反應快，迅速側過身去。

　　“抱歉。”南茉頭也沒擡，繼續走。

　　那人卻喊住了她：“南茉。”

　　聽到自己的名字，南茉不由偏過頭去，對上一張熟悉的俊臉。

　　餘成歲。

　　在南茉的世界裡，已經沒這個人了，所以再見到他，他也不存在。

　　她當隻看見了一團空氣，繼續往前走。

　　餘成歲倒是很執着：“南茉，你如果想赢國子監女子馬球隊，我有一個建議。”

　　南茉停住了腳，轉過身來：“好，你說。”

　　餘成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帶她走到一邊樹下，撿了兩根樹枝，遞給她一根。

　　“早上那場馬球賽我看了。國子監使用的馬匹是退役的戰馬，來自西域，爆發力、耐力俱佳，一般用作輕騎。而緻遠書院所用的馬匹，耐力與西域馬不相上下，但爆發力上卻是不如的……”

　　南茉打斷他：“你若是要評價我們的劣勢，抱歉，我沒空聽。”

　　“不，我要說的是你們的優勢。國子監的西域馬是退役馬，無論是爆發力，還是耐力都已不是頂峰時期。我算過它們跑和沖刺的速度，爆發力為頂峰時的三分之二，耐力則隻剩三分之一。也就是說，緻遠書院和國子監的馬，在爆發力上不相上下，但在耐力上，書院更強。”

　　南茉恍然大悟：“難怪早上那一場，國子監打得那麼猛，原來他們很清楚，他們的馬拼耐力的話沒有勝算！”

　　想通了這點，她也明白了餘成歲言下之意：“餘夫子的意思是，讓我們打持久戰，先耗掉他們馬的耐力。馬的耐力一下去，爆發力也就弱了，此時便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

　　餘成歲點頭：“嗯，就是這樣。不過，比賽時間一旦拉長，變數就多。所以，也不能為拖時間而拖時間，防守與進攻仍得同時進行。我根據早上那場比賽，大緻了解了國子監隊打馬球的策略，如無意外，下午這場他們還是這個策略，這是最保守的成功辦法。”

　　“下面，我講解下他們的打法……”

　　餘成歲一邊說，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畫圖。

　　南茉越聽越驚愕，他們真的看了同一場比賽嗎？為什麼他能看出這麼多！

　　“接下來，我代表國子監進攻，你代表書院，我們打一場。”

　　“好。”

　　南茉與餘成歲在地上談兵，雖然她看懂了國子監的打法，也根據馬的情況盡量用防守戰略消耗西域馬的耐力，可還是輸了。

　　“為什麼？”她不明白。

　　“你忽略了西域馬的沖刺速度。換一下，你是國子監隊，我是書院隊，我們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