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麼地闆沙發？晚晚，你們是夫妻，床小了點，就擠一擠，這麼冷的天，要是睡一宿的地闆，會生病的。”餘蓁蓁洗好碗筷出來，敲了敲肩膀，“我有點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餘煙晚抱着自己的睡衣，追了上去，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小姑：“小姑，我和你睡吧。”

　　“又說胡話，忙了一晚上，小姑累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說完，餘蓁蓁輕輕将餘煙晚推出卧室，然後悄悄沖蘇妄使了個眼色。

　　蘇妄上前，一把摟住餘煙晚，“蓁姨要休息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聽話。”

　　“我……”

　　餘煙晚眼睜睜的看着小姑關上卧室的門，客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她擡頭就看到蘇妄正低頭盯着自己，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情愫。這是她第一次，在蘇妄眼底看到這麼濃烈的感情，心髒忽然間顫動了一下，“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餘煙晚伸手胡亂的擦了擦臉頰，來掩飾自己的内心的不安和慌亂。

　　蘇妄見狀，唇角微微一勾，然後握住了她的手腕，“還有件事情，我要為自己申冤。”

　　餘煙晚撇了撇嘴，他有什麼被冤枉的？那些話就算是氣話，也是他親口說的，又沒人逼他。

　　“伸冤？”

　　蘇妄點了點頭，眼下竟然流露出一絲委屈，辯解道：“唐禮說，你生氣是因為那天早上的藥……”

　　話音未落，餘煙晚直接掙開了他的手，一雙杏眸冷冷的盯着她，語氣淡淡的，“藥難道不是你讓唐助理準備的？我冤枉你了？”

　　“你先聽我說，藥是我讓唐禮準備的，但是，小祖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酒店的時候說過什麼？”

　　在酒店的時候？餘煙晚愣了一下，回想起前幾天在鶴嶺酒店時，她好像是說過買藥的事情……

　　“想起來了？”蘇妄低頭看着她，柔聲道，“我知道你沒做好準備，迎接一個生命的到來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希望是在你願意的情況下發生，而不是因為意外，逼你接受現實。我承認，我也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甚至，我不認為我能當好一個父親。但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學。”

　　“對不起。”

　　她當時氣頭上，隻當蘇妄是不想要孩子，怕她懷孕，所以才會在一夜溫存之後，讓唐禮準備避孕藥給她，看着她服下才放心。卻忘了，不想懷孕本就是她自己的初衷。

　　“好了，我們都有錯，我應該親口告訴你，而不是讓你胡思亂想，還有，不管以後我們怎麼吵架，不準動不動就離家出走。”

　　在京城那場火災，他若是晚到一分鐘，也許……

　　蘇妄隻是回想那晚的畫面，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雙臂将人緊緊擁在懷裡，“那件事情，已經有結果了，是那個人做的。司樾已經找到了縱火的人，但被人拔了舌頭，斷了手指，說不出話，也寫不了字。”

　　餘煙晚身子微微一顫，斷人手指，拔舌頭，這種隻在恐怖小說裡面看到過的刑罰，居然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她聲音有些發抖，“别讓小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