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要不退婚吧
說話的男人看着還算年輕,但也瞧着比夜千重要年紀長一些,可被夜千重這麼一問,整個人吓了一大跳,肉眼可見的慌了。
“我……”
面對着他的支支吾吾,夜千重并沒有放過他,繼續追問道:“誰跟你說的?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按理說,知道的人不多,京城之内,了解的這麼詳細的也就隻有他和阿喜,還有傅皎皎主仆。
“我……”
男人發現衆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充滿了探究地落在他身上。
他我了半天最後含糊地道:“我……我猜的,不是這樣的嗎?”
“你很會猜啊?”夜千重冷聲說道,“我們才回京城兩天,你就全都知道了?還是說你一早就知道了?”
“我都說了,我是猜的,不然您怎麼會帶着這位姑娘去你的府裡呢?”男人氣勢很弱,“夜将軍,我……我就是随便問問,您别跟我計較,我……我還有事……”
男人跑的飛快,深怕夜千重把他抓回來似的。
夜千重之所以沒抓他,是知道他又不是背後主謀。
他回頭看了眼淚痕猶在的阿喜,“先回去再說。”
他又看了看傅家門口的那兩尊大神,他們的眼神銳利,似乎已經很不高興了。
可想而知裡面那些。
“夜大哥,我不知道怎麼事情就鬧成這樣了,我真的隻是想要跟郡主解釋,不想他們因為我誤會了你,畢竟傅家……”
“傅家怎樣?”夜千重沉聲問道,神情複雜的讓人難以琢磨。
阿喜低着頭,像是做錯了事情似的。
“傅家是太後的娘家,他們家的人都是很大的官,我怕會影響你以後升官。”
夜千重嗤笑了一聲,“你知道的還挺多。”
“誰不知道太後的事兒呢。”
這話倒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傅家都是很好的人,絕對不會這樣,阿喜,以後别這麼做了,我不想用很不好的眼光看你,但是你這麼做,很難讓人不多想。”
“夜大哥,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
夜千重深吸一口氣,“我有自己的判斷,阿喜,你這麼鬧的結果是什麼呢?怕影響我升官發财不過是個借口吧?”
阿喜有些慌了,“夜大哥,你這麼想我……”
“阿喜,我說過了,我不想這麼想你,畢竟在村子裡的時候,我們朝夕相處,你并不是這樣的,我甯願你是一時迷了眼,而非本性如此。”
夜千重沒有說很重的話,但是他的态度也擺明了,不相信她了。
阿喜有些慌。
“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我本來就隻想見見傅家的人,跟他們說清楚,可他們不見我,我一時情急,這才……我不知道怎麼就來了那麼多人。”
“傅家人為什麼要見你呢?你救的是我,跟傅家沒有關系,他們沒道理非要見你,阿喜,我隻是失憶了,而非傻了,有些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斷。”
夜千重把他送到了将軍府,卻并沒有跟着她進去。
“你……要去哪兒?”阿喜問道。
“你闖下這麼大的禍,我自然要去請罪。”
夜千重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但是阿喜知道,他好像生氣了。
“我……”
“進去吧,我們的事回來再說。”
然而不過這麼短短的一個來回的時間,傅家門口看熱鬧的百姓們散去了,但夜千重同樣沒被允許進門。
“二位前輩……”
“夜将軍,這門今天你還是進不去。”
“二位前輩又有何提醒?”夜千重苦笑着問道。
“還不算太傻,郡主不在家,你去了也見不到她。”
夜千重有些納悶,前一刻還在的,不然也不會吩咐她的丫鬟玲珑來找自己。
“剛剛出去的,騎馬走的,我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林威道。
夜千重拱手,“多謝二位前輩。”
“不必謝我們,我們隻是心疼皎皎而已,她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容不得别人這麼欺辱,有些話我們不适合說,但是你心裡也要有數,大丈夫光明磊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夜千重點了點頭,“我明白,多謝前輩教誨。”
傅皎皎能去哪兒呢?
夜千重牽着馬,在京城的街道上慢悠悠地走着,他實在猜不到。
而且,除了樊璞那裡,别處他也不敢冒然前去。
再去找樊璞?
人家不煩,他也不好意思了。
不過這一次去樊家,他也是有收獲的,因為樊璞快要成親了,聽說是鄒家的姑娘。
“郡主!”
夜千重猛地看了過去,然而失望的是,這京城裡郡主太多,眼前的并不是自己想見的那位。
在趕回京城的路上,他也算是跟傅皎皎整天在一塊,這會兒見不到,心裡有些癢癢的。
“郡主,聽說夜将軍帶回來一位紅顔知己,您打算怎麼辦啊?”
這次沒錯了,夜千重擡頭看過去,發現傅皎皎正在一家二層小樓的酒館裡喝酒。
而跟她說話的是個男人。
他停下腳步,傅皎皎靠在窗口,卻沒往下看,他有點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傅皎皎笑着道。
“退婚吧,傅家的小郡主還愁嫁不出去嗎?若是你肯,京城多少人等着呢,何必受這樣的委屈,就說皇上那裡……”
夜千重的心猛地一緊。
傅皎皎勾了勾唇,她又換回了紅衣,當真是美的奪目,襯得她皮膚雪白,真正的美人,濃妝淡抹都是好看的。
夜千重有些委屈,他隻是失憶了,還沒死呢。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傅皎皎跟自己退親呢?
“皎皎!”
他知道不該開口的,可就是忍不住。
傅皎皎猛地轉頭,酒杯放在嘴邊,微微皺着眉頭,沒想到在這兒還遇到了。
剛剛說話的人也探出個腦袋裡,是個唇紅齒白的英俊少年,看到夜千重趕緊縮回了脖子。
“夜将軍,真巧啊,你路過啊?”
“不,我是來找皎皎的。”夜千重的眼裡閃過殺意,看的少年把窗戶關了些。
那做賊似的模樣仿佛在說,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傅皎皎斂了斂眸子,“找我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