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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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3章
“既然少将軍如此賞臉,那本宮也不客氣了。”
王安輕搖折扇,看着面前的壽光縣令和偏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招招手。
“來人啊,把抓到的幾個鄭家人都帶上來。”
聽到鄭家兩個字,範進捋着胡須的手一抖,險些把自己的胡子扒下來。
北邊的鄭家,他隻知道一個,就是平原鄭氏。
所以剛剛煽動百姓對付太子的人,就是平原鄭氏?
想起京中隐約流傳的鄭氏已經投靠大皇子的傳言,範進深吸了一口氣,很好地穩住了臉上的表情,還在心裡安慰自己。
沒事,無所謂,得罪了太子,管他什麼平原鄭氏還是高原鄭氏,統統都沒有好果子吃。
哪怕平原鄭氏是個百年世家,也也應該一樣吧。
想起被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戚國魯王和北莽小王子阿勒古,範進稍稍放下了一點心。
更何況,現在可還有鎮北軍相助啊
看向剛才攔路青年,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鎮北軍少将軍的何方平,範進的神色變幻莫定。
和範進不同,一聽到太子讓帶鄭家人過來,不管是壽光縣令還是偏将,都是臉色一白,尤其是偏将,多虧現在甲胄在身,他才沒有跪下去。
太子不會是想
但王安并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等着淩墨雲将那幾個人都帶過來。
那幾個人排成一排站定,王安才折扇一收,呵呵笑了一聲,在那幾個人面前走了一圈,摸着下巴,點了點頭。
“大家都知道,本宮向來心腸很好,想要給你們一個機會所以。”
王安側過身随意點了點壽光縣令和邊将:“誰先說這兩個人中哪個是你們收買的,那本宮就把他放了。”
果然!
壽光縣令和偏将深吸一口氣,臉上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也不敢吱聲。
要是偏将敢說話的話,之前鄭家來人讓他幫忙,他就不會隻是答應裝死不出動兵士了。
鄭家人左右看看,他們自然也看見了鎮北軍的少将,倒并不意外太子知道他們的身份,隻是
當他們傻啊!
落到太子手裡或者落到鎮北軍手裡,他們還可能不會死,可要是他們真的說出口,哪怕被放了,回去鄭家也一定是個死啊!
“哦?不願意說嗎?”
王安笑眯眯地看着那幾個人。
“草民不知道太子在說什麼。”鄭家帶頭的人硬邦邦回道,“這兩位大人草民都不認識。”
沒錯,隻要他咬死不說,太子就沒有辦法!
“哦----不認識啊。”
王安拖長了聲音:“那,就沒辦法了。”
果然!
鄭家帶頭人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太子輕描淡寫地一揮手。
“那就把兩位大人,都抓起來吧。”
啊?
鄭家人懵了。
壽光縣令和偏将也懵了。
“太子,臣無辜啊!”
“殿下,少将軍,末将冤枉啊!”
愣了一瞬,壽光縣令和偏将連忙高呼,看着圍過來的太子衛,逐漸驚恐:“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殿下,太子,我們冤啊,真的冤啊!”
偏将和親兵和壽光衙役呆在原地,看着這一幕,有些摸不着頭腦,想要上去給自家大人援手,可對面的是太子,這
“住手,住手!”
鄭家人從發懵中回過神來,連忙叫道,牙根緊咬。
你媽的,這太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哦?莫非你想通了,願意說了?”
王安一個擡手,太子衛立刻停下動作。
壽光縣令和偏将連忙朝鄭家人的方向看去,何方平在一旁默不作聲,心中好笑。
這太子的手段也太出人意表了。
不過,若不是這樣,恐怕也想不出那種方法吧
鄭家人咬牙切齒地看着王安,咬死道:“我們鄭家沒有收買任何官員,太子何必連累無辜?”
“是啊是啊,殿下,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啊!”
“對對,太子殿下你看他們也這樣說,我們真的冤啊!”
不同于真的很冤的壽光縣令,偏将見鄭家人這态度,也松了一口氣,頓時抖了起來,大聲疾呼。
“呵呵。”
王安搖搖折扇,仰天歎息一聲:“本宮隻是年輕,怎麼總有些人想把本宮當傻子玩呢?”
他冷笑着用扇骨拍了拍鄭家人的腦袋:“沒有收買官員?”
“本宮身為大炎太子,打明旗号儀仗經過壽光,又提前派了信使通知,按理說,壽光縣令和駐将都應該出迎。”
“可是本宮到了壽光城外啧啧。”王安搖搖頭,“不僅沒看到來應接本宮的人,反而見到了一大堆不讓本宮進城的百姓,你們說,是為什麼呢?”
王安似笑非笑地轉身看着壽光縣令和偏将,直看得兩人頭頂冒汗,一個賽一個地臉色蒼白。
看着兩個人的表情差異,王安心下了然,不再看那鄭家人,一招手。
“既然你不願意說,本宮也不難為你們。”
“不過嘛。”
王安呵呵一笑,懶懶地搖着折扇:“這城中肯定有人和鄭家勾搭,沖擊本宮儀仗。既然找不出來,那本宮就随便挑一個吧。”
他話音剛落,就朝壽光縣令和偏将走去,繞着他們走了三圈,才點點頭,假裝随意地點了點偏将,煞有其事道:“就李将軍吧,張縣令是文官,身子骨弱,恐怕經不起刑訊。”
壽光縣令松了一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不是他就行。
而且
都在壽光做事,誰不知道誰啊,不是他幹的,那鐵定是李光這狗養的幹的。
“太子,末将冤枉啊!”李偏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惱羞成怒道,“難道身為太子就可以這樣冤枉朝廷将領嗎?少将軍,末将可是鎮北軍的人!”
看着李光瘋狗似的模樣,何方平呵呵一笑,也算是看出了幾分門道:“你還知道自己是鎮北軍的人?”
李光愣了一瞬,目光和何方平意味深長的眼神相撞,頓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閉上了嘴不說話,隻是深深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