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頓時精神一振,擡起頭來,眼眸閃亮。
“我怎麼沒有想到,你先天就帶着詭秘之境的鑰匙。”
“這詭秘之境和你有緣,說不定能有什麼大收獲呢?”
南蘭點了點頭,滿臉喜色。
修士的壽命和青春,随着境界的加深而延長乃至無窮。
如果可以不死,她自然也不願意死。
然而,南蘭的臉色很快就黯淡下去,搖了搖頭。
“詭秘之境的鑰匙,已經被楚皇龍奪去了,我們要打開詭秘之境,卻是難了。”
楊飛冷笑一聲。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東西誰敢搶,我就殺了誰。
“就算是鲲鵬宗又怎樣?鲲鵬宗的人不講道理,我就滅了整個鲲鵬宗!”
楊飛這話,說得霸氣到了極點,也狂妄到了極點。
任何一個人聽見這樣的話,都難免笑掉大牙。
一個四轉仙王,居然大言不慚,要滅掉三隐之一的鲲鵬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蘭打了一個寒顫,驚懼地看着楊飛。
“楊飛,千萬不可以,鲲鵬宗我們惹不起。”
“楚皇龍乃是鲲鵬宗少主,他的背後,站着那許多深不可測的老怪物,我們同樣惹不起。”
楊飛輕輕撫她秀發,淡淡地哼了一聲。
“這是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就不用管了。”
“你好好養傷,詭秘之境的鑰匙,我一定搶回來。”
南蘭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看着楊飛冷厲的臉色,頓時不敢再說什麼了。
楊飛抱起了南蘭,向魔窟之外走去,心中暗暗自忖。
“楚皇龍逃走了,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
南蘭受傷太過嚴重,楊飛也不敢展動身法,走得太快,隻得慢慢向前走。
廣場之上,已經亂成一團。
玄光鏡完全失去了作用,誰也不知道,楊飛和千手聖魔尊到底打得怎麼樣了?
要是楊飛赢了還好說。
可要是千手聖魔尊赢了,憑着他那通天徹地的神通,窮兇極惡的性格。
一旦他突破封印,所有金鳌島的人,恐怕都要遭遇滅頂之災。
許多人甚至已經悄悄準備逃走,沒有逃走的,也都在暗自打算。
火靈仙依然站在原地。
她呆呆地看着那已經完全漆黑一團的玄光鏡,心中不斷地祈禱。
“老天爺保佑,楊飛一定沒事的,那楚皇龍不是已經趕去救援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楚皇龍的身形,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他受了重傷,兇口皿迹斑斑,臉色蒼白。
南松子已經急得團團亂轉。
他發現南蘭居然不見了,心中浮現出不祥之兆。
南松子一見楚皇龍,心中一喜,便迎了過去,拱拳行禮。
“楚公子,不知道地下魔窟怎麼樣了?”
波!
楚皇龍毫無預兆地出了手。
他的長劍直接穿進了南松子的兇口,雪亮的劍尖從他後背穿透,大篷的皿花飛濺而出。
這一擊,劍氣将南松子的五髒六腑絞成粉碎。
南松子做夢都沒有想到,楚皇龍竟然對自己下此毒手。
他捂住兇口,催動神念,緊緊裹住楚皇龍的劍氣。
同時,他身形踉跄,後退了十餘步,驚愕而恐懼地看着楚皇龍。
“你……你幹什麼?”
楚皇龍面無表情,左手持着長劍,如影附形,跟着南松子,劍氣猛然爆發。
南松子再也無法抗拒,整個仙帝之體都被楚皇龍的劍氣,攪成粉碎。
一招之下,南松子死!
所有金鳌島的人,眼睜睜地看着楚皇龍殺了南松子,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楚皇龍一劍斬了南松子,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飛掠而起,一把抓住了洛洛的手臂。
火靈仙吃了一驚,一掌向楚皇龍攻了過去,洛洛也在拼命掙紮。
“哥,你幹什麼?放開我!”
與此同時,金鳌島四大長老,還有其他弟子才反應過來。
衆人厲聲喝罵,一起攻向楚皇龍。
楚皇龍劍光猶如匹練,火靈仙被他的劍氣逼退。
其餘的金鳌島弟子,紛紛受傷,斷手斷腳,斃命當場。
無數弟子齊聲呐喊,如同潮水一般,向楚皇龍圍攻而來。
楚皇龍長嘯一聲,一隻手死死抓着洛洛,向虛空之中的七寶香雕船飛去。
七寶香雕船内,湧出數百鲲鵬宗的弟子,化作一道道流光,上前擋住金鳌島的修士。
楚皇龍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吼叫。
“金鳌島楊飛、南蘭勾結邪魔,破壞海神聯盟,我親眼所見。”
“從今以後,鲲鵬宗和金鳌島勢不兩立。”
“我鲲鵬宗楚皇龍代表海神聯盟,率先讨伐金鳌島,已經誅殺首惡南松子。”
“其餘的人,可棄暗投明,可免死罪。”
楚皇龍這接二連三的宣告,猶如一記炸雷,炸響在每個金鳌島弟子的頭頂。
每一個人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萬魔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緣無故,金鳌島就成了海神聯盟的叛逆,千夫所指,這是怎麼回事?
楚皇龍知道楊飛即将出萬魔窟,并不敢逗留。
他宣告完畢,趁着衆人發愣,率領衆多鲲鵬宗弟子,便上了七寶香雕船,向遠處逃去。
每個人都震撼不輕,四大長老更是宛如木雕泥塑,直接愣在了當場。
與魔族勾結,反叛海神聯盟,這可是滅宗滅門的大罪。
這件事情,如果說不清楚,對于金鳌島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光影散亂,楊飛抱着南蘭,出現在廣場之上。
楊飛看着那七寶香雕船向遠處飛去,不由得怒吼一聲。
“楚皇龍,你休想逃走,拿命來。”
不遠處,傳來楚皇龍的聲音,嚣張又狂妄。
“楊飛,你勾結千手聖魔尊,和南蘭狙殺本公子。”
“這一筆賬,本公子一定會和你算清楚的。”
楊飛和南蘭同時一愣神。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珠滿臉是淚,向南蘭瘋狂地沖了過來,好像一個潑婦。
“南蘭,你這個賤人,你勾結楊飛,和魔族人坑瀣一氣,父親都已經被你害死了。”
“什麼,父親死了?”
這一下,宛如一記晴天霹靂,劈在了南蘭的頭頂之上。
南松子雖然勢利,妒賢忌能,可他對南蘭來說,卻是一個好父親。
楊飛皺了皺眉頭。
看着周圍金鳌島修士,一個個噴火的眼眸,全都是仇恨。
他感覺有些不妙。
眼看南珠就要撲到南蘭的身上。
楊飛一伸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好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她懸在空中。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