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少頓時全身一抖,站在了原地,心中又是惱怒,又是無可奈何。
2000塊太初晶,這對丁大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夠他積攢數年。
丁大少臉上陰晴不定,目光閃爍,看了楊飛一眼,突然重重一喝。
“老子不給,你敢怎麼樣?”
這丁大少看着楊飛的修為,不過是個一轉仙王。
他除了有錢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過硬的背景,頓時橫下一條心,撒潑耍賴。
“連老子的錢你都敢要,還想不想在典城混下去?”
“你去打聽打聽,我丁大少是何等之人,到老子的頭上拔毛來了,好大的膽子!”
楊飛淡淡地看着丁大少,似乎早就猜到了丁大少的舉動,并不生氣。
一旁的掌櫃和夥計,見丁大少生氣了,卻是吓得戰戰兢兢,慌慌張張。
不知道為何,丁大少看着楊飛淡然的眼眸,心中竟然有些發虛。
啪!
下一秒,楊飛一巴掌扇在了丁大少的胖臉上,頓時将他打得原地轉了幾個旋兒,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丁大少一聲慘叫,一隻手捂着臉頰,鮮皿從他的指縫間透了出來。
“你……你敢打我,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
楊飛哼了一聲,取出了一塊牌子,慢悠悠地在丁大少的面前一晃。
“你給我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連玄神衛的債你都敢賴,不想要命了嗎?”
玄神衛!
掌櫃和夥計打了一個寒噤,丁大少吓了一跳,刹那間,臉色猶如死人一般蒼白。
如果說,在這典城之中,還有丁大少忌憚的人,自然便是玄神衛了。
别說他惹不起玄神衛,就連他的城主老爹,都不敢輕易招惹玄神衛啊。
那是一幫魔鬼,動辄抄家滅門的魔鬼,偏偏還受到大道神國聖天子的器重和信任。
玄神司并不在城主府的統轄之下,相反而言,玄神司還對城主府隐隐形成監督和威懾。
丁大少還算是識時務,立即捂着臉爬了起來,走到楊飛的面前,深深躹了一躬。
“原來是玄神衛的大爺,小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今天這事,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楊飛哼了一聲,收起了腰牌,淡淡地說。
“誰和你是一家人?立即履行賭約,趕緊消失,下次别讓我再碰到你。”
丁大少肉疼之極,卻也知道玄神衛惹不起。
他無可奈何地取出了自己的儲物袋,放在了櫃台之上,滿臉賠笑。
“好好,剛才我隻是和大爺開個玩笑,千萬别放在心上。”
“這是2000塊太初晶,不多不少,我還想和大爺交個朋友……”
“滾!”
楊飛牙齒縫中蹦出一個滾字,丁大少頓時屁滾尿流,奪門出去。
掌櫃和夥計看着楊飛兇神惡煞的樣子,兩人都是渾身打顫。
這可是玄神司的大爺,他要是搶了天蠶衣不給錢,掌櫃和夥計,也沒有任何辦法。
楊飛卻不管兩人怎麼想,丢出了一萬塊太初晶,抛在櫃台之上。
他又用丁大少繳納的2000塊太初晶,購買了一雙聖級龍皮靴子,一套裝備就齊活了。
掌櫃和夥計都千恩萬謝,感謝楊飛,心中暗自慶幸,像這麼守規矩的玄神衛,已經不多了。
楊飛卻是暗自感歎,在勢利眼的眼中,一切正常的行為,都變得扭曲了。
自己身無分文的時候,想看一眼天蠶衣都不可得。
然而,當自己展現出充分的财力和背景之後,正常付錢,又讓這掌櫃和夥計感激涕零。
這一點,修真世界和地球空間普通人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兩樣。
楊飛穿着一身新衣,回到了玄神司,那楊加年早已經迎了上來,神色十分恭敬。
“沈風兄弟,我已經幫你安排了宿舍,領取了裝備和衣服,我帶你去。”
楊飛随口道了一聲謝,跟在楊加年的身後,向前走去。
越過玄神司大殿,到這山的最高處,卻是一排石室。
每一個石室都有法則之力保護,石室後面還有一個幽靜的院子。
楊加年領着楊飛到了一個石室面前,向他介紹。
“這是你的房間,也是咱們玄神司最好的修煉靜室之一。”
“這山巒之下,鎖住了一條龍脈,你和主管大人的房間,恰恰就在龍脈開口的位置,靈氣十分旺盛。”
楊飛不置可否,向楊加年點了點頭,問了一句。
“多謝加年兄,對了,主管大人呢?”
楊加年的神色有些尴尬,支吾着道。
“剛才還在呢,這會兒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過,你不用理會主管大人,咱們幹這一行,有任務就接任務,沒任務就在靜室修煉,自在逍遙。”
楊加年說着,向楊飛深深鞠了一躬。
“沈風兄小小年紀,神通不凡,以後就要靠你多多關照了。”
楊飛微微點頭。
他知道這楊加年是個小人,也不和他多說,當下閉門謝客,進了靜室。
這靜室之中,果然靈氣異常旺盛,每呼吸一口氣,都讓楊飛神清氣爽。
楊飛心中暗自嘀咕。
“楊加年說過,這靜室乃是整個玄神司最好的修煉聖地之一,看來沒有騙我。”
就在這時,楊飛注意到靜室之中,擺着一套玄神衛的制服,腰刀、天狼面罩。
此外,還有一顆小小的黃色丹藥,卻是聖級靈丹,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暈,蘊含着濃厚的靈氣波動。
玄神衛的制服,也是仙級天品的,材料堅韌,兼有防護和自動清潔的功效,驅寒避暑,驅邪避毒。
那腰刀的品質也算不錯。
刀雖然不能和通靈神兵這樣的道器相比,可也是天品仙器,對付一般的聖尊高手,綽綽有餘。
楊飛頗有些意外,喃喃地說。
“難怪石龍子加入玄神衛,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這福利待遇可不是吹的,嘿嘿。”
楊飛老實不客氣地将那顆聖級丹藥,收入了須彌戒指之中,連同玄神衛的裝備、腰刀,全都收了起來。
然後,他檢查了一下靜室之中的法則防護,又布置了一套守護陣法,确認沒有人窺視,便開始修煉起來。
此時此刻,典城城主府,魏鐵山和城主正在小酌。
城主名叫丁遠山,長相斯文清秀,一身青袍,文人打扮。
丁遠山向魏鐵山敬了一杯酒,臉色有些陰沉,
“魏兄,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雖然行事有些魯莽,欠缺考慮。”
“但是在這典城之中,他硬生生被那小子訛詐了2000塊太初晶,這一口氣堵在我兇口,怎麼也下不去。”
魏鐵山的臉色也極為不好看。
就在剛才,丁遠山請魏鐵山過府小酌喝酒,沒有想到,卻是關于沈風那小子的事情。
這小子膽大包天,就連丁遠山都敢招惹,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