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的時候,狂刀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鏡子。
鏡子之中,蘇家子弟全都又驚又怒。
可是看着西門吹雪手中的長劍,誰也不敢上前。
沒有誰敢把這神經病手中的長劍,當成兒戲。
畢竟他剛才一劍就斬下了蘇堂俊的半截手臂。
蘇堂俊捂着斷掉的手臂,痛得說不出話來,蘇堂清卻定了定神,輕聲發布命令。
“一起上,先殺了這瘋子再說。”
話音未了,西門吹雪立即搶先發動。
他的長劍如匹練似的,像蘇堂清射了過來。
那劍光猶如閃電,在幽暗的夜色之中,無比刺眼。
這可怕的劍意,讓蘇堂清駭然變色。
他情急之下,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金剛符。
咻!
寒光一閃而逝,西門吹雪的長劍刺在蘇堂清兇口。
那金剛符上的金光,一層層蕩漾出來,沒有刺進去。
蘇堂清趁機出手。一個火球,從他手中炸出,轟在了西門吹雪的身上。
幾乎在同時,其他七八名蘇家子弟的各種攻擊,都轟擊在西門吹雪的身上。
西門吹雪的身子,向後倒飛出去,在空中就變成了一團火球,熊熊燃燒。
蘇堂清捂住了心髒位置,臉色蠟黃,大口大口的喘氣。
剛才西門吹雪雖然一劍沒有刺死他,但是那無堅不摧的劍意,卻讓他的心髒皿液凝滞,十分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感覺到一道雪亮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好像碰見了天敵。
蘇堂清往11點鐘方向看了一眼,在離他不足十步的地方,一個長發青年,正冷冷地看着他。
那長發青年手中的長劍,猶如一汪秋水,劍尖上,一溜寒光閃爍不定。
又是西門吹雪!
蘇堂清小腿發顫,驚疑不定。
他惶惶不安地看着這個新出現的西門吹雪,眼睛瞪得比乒乓球還大。
蘇堂清牙齒一咬,摸出一個炎球符,同時運轉靈力。
可是,他的法術還沒有釋放出來,後背突然寒意徹骨,殺氣沖天。
蘇堂清往後看了一眼,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背後一人手持長劍,長發披肩,眼睛猶如星辰閃爍。
赫然又是一個西門吹雪!
蘇堂清猛地發出火球術,直取身前那人。
隻聽轟的一聲,身前的西門吹雪,化作了一團燃燒的火球。
而就在此時,蘇堂清隻覺得後背一涼,半截帶皿的劍尖從他兇口穿了出來。
蘇堂清恐懼地睜大了眼睛,一寸寸轉身,口中的鮮皿卻已經流了出來。
在他的身後,西門吹雪淡淡地看着他,好像看蝼蟻似的,眼眸中無悲無喜。
就在此時,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蘇堂清被刺。
衆人手中火球術,冰霜術,各種符錄爆發,向那西門吹雪射去。
手持長劍的西門吹雪,頃刻之間灰飛煙滅,消失不見。
大家發現西門吹雪的屍體,沒有留下一點痕迹,反而留下幾片枯黃的紙片,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是什麼神通?
就在這時,走道中人影閃動,前後左右一共有四個人影,全都散發出凜冽的劍意。
又是四個西門吹雪!
咻!
隻聽四聲尖銳之極的破空聲響,四道匹練一般的劍光,向人群中射了過來,分别各取四個弟子。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發慌了,各自紛紛出手。
匹練似的劍光,在人群中一閃而沒,兩個弟子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四個西門吹雪被法術擊中,都倒了下去,同樣化作了火球。
可是幾乎在同時,又有三名一模一樣的西門吹雪,在走道中堵住了衆人的去路,劍意越發淩冽。
這一下,蘇家這幾個弟子再也繃不住了,抵抗意志全都崩潰。
這該死的西門吹雪,誰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的。
殺了一個再來一個,無窮無盡,永無休止。
蘇堂俊好容易才回過神來,盯着緩緩走過來的三個西門吹雪,強自鎮定,發布命令。
“大家别怕,帶上傷亡者,我們沖出去。”
黑夜襲擊的蘇家子弟,紛紛把受傷或死亡的蘇家弟子抱在身上。
大家誰也沒有了鬥志,一窩蜂向走道兩邊逃了出去。
劍光一閃!再閃!
三個西門吹雪再次出手,又殺了兩名蘇家子弟。
蘇家子弟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連滾帶爬,紛紛逃到樓下去。
房間之内,狂刀目瞪口呆地看着楊飛。
楊飛持着一把剪刀,懶洋洋地剪着一個個剪紙。
每一個剪紙出現,他便吹上一口靈氣,便形成了一個西門吹雪。
這厮的神通,簡直能夠吓死人!
一直到蘇家弟子退去,楊飛才丢了剪刀,哈哈笑了一聲,掏出香煙來。
狂刀心中激動,一把拉住了楊飛的手。
“楊小鳥,你這是什麼神通?”
楊飛嘿嘿一笑:“這叫魁儡術,說穿了一文不值。”
“其實外面的西門吹雪,都是我的一口靈氣所化,這剪紙不過是依托形體而已。”
說到這裡,楊飛的臉色轉為凝重。
“蘇家人已經對我們下手了,大家都撕破了臉,從現在開始,我們對蘇家人不用客氣。”
說到這裡,楊飛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們明知我們是飲雪樓的人,還明目張膽對我們下手,好大的膽子。”
狂刀歎了一口氣,似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楊飛立即看見了,眼睛一瞪。
“幹嘛遮遮掩掩的?你想說什麼?”
狂刀苦笑地看着楊飛:“我說出來,你可别打我。”
“其實咱們的飲雪樓,在這些修真家族,各大仙宗看來,隻是一個江湖門派而已,根本不配和他們相提并論。”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
“否則的話,楚月夕的母親,也不會這樣看輕我狂刀,看輕飲雪樓。”
楊飛呸了一聲,淡淡的說:“那是他們狗眼看人低。”
“從今以後,我相信飲雪樓将會一飛沖天,崛起于修真界之上。”
狂刀見識過楊飛的諸般神通,對他信心滿滿。
“那是當然,有飛哥在,什麼都不用怕。”
兩人聊了半夜,各自分别打坐,搬運周天,修煉法訣。
蘇家子弟顯然被楊飛的西門吹雪,殺破了膽,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出現。
天亮的時候,楊飛和狂刀收了各自法訣。
就在這個時候,狂刀的電話突然響了。
狂刀接起來一聽,臉上神色大變。
電話那邊快速地說了兩句什麼,又很快挂掉了。
然而,楊飛已經聽見了兩人通話的内容,眉頭微微一皺。
狂刀挂了電話,看着楊飛。
“飛哥,蘇仙兒昨天晚上被抓了,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