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那大鼻子長老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
他自然聽出了幻月老妪的譏諷之意,卻不好發作,冷冷地哼了一聲。
“隻是一個四轉仙王的蝼蟻而已,這家夥說不定是個掃把星。”
“你讓陸月清小心一點,别讓他坑了,染上黴氣,就連龍殿的影子都找不着。”
幻月老妪聽着他陰陽怪氣的諷刺,臉色也難看起來。
“敖師兄,這一次龍殿大典,龍殿的确出現了蹤迹。”
“可是你那個徒兒宇文洛嘛,心高氣傲,目空一切,就算找到了龍殿,他也無福消受。”
“你……”
那大鼻子長老,聽着幻月老妪說得如此難聽,頓時氣往上沖,冷笑一聲。
“好好,我就看看,到底是宇文洛得到龍殿,還是陸月清獨占魁首?”
“大賽才剛剛開始,咱們走着瞧。”
就在這時,右面那滿頭稀疏短發的老者,哼了一聲。
“咱們三個都别争了,龍殿是否會出現還是未知數,為不存在的東西,傷了咱們師兄弟的和氣,未免不值。”
幻月老妪冷笑一聲,索性把矛頭指向這白發老者。
“師兄,你也别急着撇清關系,你敢說,你不想要龍殿?裝什麼假正經!”
白發老者來勸架,卻碰了一鼻子的灰,也是氣往上沖。
“好好,我什麼話都不說了,咱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便是。”
盤姥姥隐藏在虛空之中,看着陸月清等三名滄海宗弟子進入龍殿大典,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一次龍殿大典,滄海宗居然派強者進入,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龍殿,有可能會在這一次的大賽之中出現?”
就在這時,一直計算着時間的大鼻子長老,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海底龍宮正式開啟,開啟時間隻有一炷香,大家抓緊時間進入。”
大鼻子長老說完,不知道念了一個什麼口訣。
他的手指掐動,眉心中射出一道光華,直接向天穹之上的巨大玄光鏡射去。
那玄光鏡被他神念發動,射出一道直徑足足數千米的光柱,自天而降,落在海面之上。
光柱籠罩的海面上,海水逐漸洶湧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那漩渦急速旋轉,從海面一直旋轉通向海底。
在海底的深處,隐約出現了一道水晶大門。
那門呈現出紫紅色,散發出淡淡的光暈,足足有300丈高下,200丈寬窄,覆蓋着藤蔓海藻等水生植物,顯得神秘幽深。
這道水晶之門剛剛打開,海底數以億記的魚類、海妖,海獸,潮水一般湧向那水晶之門。
隻見無數靈光閃爍,密密麻麻,蔚為壯觀。
看到這幅情景,衆人都不敢怠慢,紛紛化作一道道流光,向那水晶之門投去。
陸月清掃了楊飛,柳妖姬一眼,面無表情。
“走吧。”
王子平,馬雲聰等人,被陸月清一句話就趕出了團隊,隻剩下楊飛和柳妖姬。
楊飛和柳妖姬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可奈何。
柳妖姬跟在陸月清的身後。
楊飛卻一把抓起了地下的咕噜噜,那厮正在呼呼大睡,好像一頭豬。
龍傲傑和南蘭都趕了過來,兩人的神色都有些緊張,南蘭更是紅了眼眶。
南蘭抓住了楊飛的手,嬌軀微微顫抖。
“楊飛,你不要再去找楚皇龍了,他已經成了怪物,一定要活着回來。”
楊飛點了點頭,看了龍傲傑一眼,叮囑他。
“兄弟,你幫我照顧好南蘭,别讓她受委屈。”
龍傲傑單膝跪下,拜别楊飛。
“請主人放心,龍傲傑一定不辱使命。”
柳妖姬回過頭來,看了南蘭一眼,微微有些吃醋,卻還是淡淡地說。
“放心吧,我已經告知了盤家族人,族人會照顧南蘭的。”
楊飛展顔一笑,心中有些安慰。
于是,陸月清為首,柳妖姬跟在後面。
楊飛肩膀上扛着咕噜噜,四人化作一道流光,像那水晶大門射去。
那水晶大門之中,綻放出千萬道紫紅色光芒,映得整個海面都赤紅一片,宛如天上的雲霞落到了海水之中。
所有經過大門的強者,都忍不住閉了眼睛。
楊飛眯着眼,緊緊拉着柳妖姬。
柳妖姬隻覺得心中一顫,終于沒有甩脫他的手。
楊飛,柳妖姬等人騰雲駕霧地進了水晶大門,眼前紫紅色的光芒突然消失,身體落到了實處。
大家都睜開了眼睛,看着周圍的情景,柳妖姬忍不住贊了一聲。
“好美啊。”
此時此刻,衆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
穹頂之上,藍汪汪的猶如水晶鑲嵌而成,隐隐可以看見海水流動的軌迹,還有無數珊瑚,海藻以及魚類。
穹頂之下,沒有半滴海水,是一個巨大無垠的世界。
一眼千裡,卻全都是無數丘陵、峽谷,各種從未見過的植物,高大而繁茂。
此外,在晶瑩剔透的天光之下,隐隐可以看見各種古建築群,掩映在峽谷丘陵之間。
這些建築群造型古怪粗犷,帶着蠻荒氣息。
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濃厚得無法想象的靈氣,同時還能感受到一道道兇煞無比的氣息。
楊飛心中暗暗警惕。
像這樣的地方,一定藏着無比可怕的妖魔,這龍殿大典絕不是太平之旅。
三人打量着眼前的景物,呆呆出神,仿佛來到了傳說中的蠻荒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陸月清回過頭來,頓時發現楊飛肩膀上扛着的咕噜噜。
咕噜噜鼾聲大作,嘴上的口水都流了出來,衣襟淋漓。
陸月清厭惡地向楊飛翻了一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呵斥楊飛。
“你把這傻子帶進來幹什麼?”
陸月清還不等楊飛說話,就一聲哀歎。
“早知道就不和宇文洛那家夥鬥氣了,我是造了什麼孽啊。”
“一個菜鳥弱雞,帶着一個傻子,居然成為了我的隊員,天啊,讓人怎麼活?”
楊飛似笑非笑,懶洋洋地看着陸月清。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放我們離去,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自保重就好。”
楊飛實在膩歪陸月清,巴不得趕快離開。
這小娘皮不見得是什麼壞人。
可她那天生的優越感,居高臨下的氣勢,讓楊飛敬而遠之。
陸月清眼睛一瞪,哼了一聲。
“不行,外面的玄光鏡,能夠看見咱們的一舉一動。”
“要是讓宇文洛那小子知道,我居然連個奴才都沒有,那可要被他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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