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男人的重要部位,受到這樣的威脅,都難免哆嗦。
黑壯漢子的臉色開始變了,手腳也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但雖然這樣,他卻始終一言不發,沉默地抵抗。
飕!
楊飛手中的匕首,突然化作一溜寒光,刺了下去。
黑壯漢子蓦地發出一聲慘嚎:“不要……”
楊飛的匕首,陡然停在空中,手腕磐石一般沉穩,似笑非笑,看着黑壯漢子。
他淡淡地說:“還以為你真是一條硬漢呢?這麼快,就挺不住了,我還沒刺呢。”
黑壯漢子眼睛早已經絕望地閉上了。
他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隻是當部涼飕飕的。
而大腿的肌膚,觸及冰冷的匕首鋒芒,讓他心驚膽戰。
黑壯漢子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楊飛的匕首,已經把褲子刺開了一條縫。
匕首的鋒刃,正緊緊逼着自己男人最重要的部分。
隻要楊飛随便一撩,黑壯漢子這一輩子,就特麼的全廢了。
然而,楊飛的手腕,紋絲不動。
他就這麼淡淡地看着黑壯男人:“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這些偷拍的視屏和照片,有沒有流傳出去?”
黑壯男人稍一猶豫,楊飛的刀子,微微下刺,
尖銳的疼痛,讓黑壯漢子渾身哆嗦了一下:“别動手,我說,電腦之中的視頻和文件,第一批已經傳給了東哥。”
“這件事情,也是東哥讓我們幹的。”?
“東哥是孔老大的人,我不敢不聽他的話,真的不關我的事情。”
“次奧,果然是孔二虎這個王八蛋,老子饒不了他!”
楊飛丢了刀子,罵罵咧咧,眼眸之中冒火。
用這種陰損猥邪的手段,欺負一個女人。
這一點,讓楊飛從心底徹底看不起孔二虎。
林雪宜和張麗芳受了不小的驚吓,躲在衛生間中。
此刻,聽着外面有人說話,兩人方才從衛生間之中走了出來。
一眼看見房間之中,又多了一名陌生男人,兩人又吓了一跳。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張麗芳忐忑不安地問。
一想到自己的那些私密的照片和視頻,流落在外面。
張麗芳一顆心,就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咬,六神無主。
楊飛看了黑壯男人一眼,又看了瘦猴男人一眼,突然出手。
他單掌分别砍在兩個男人的後頸上。
兩個男人哼都不哼一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等兩個男人暈死過去,楊飛方才淡淡地說:“這件事,是孔二虎指使一個名叫衛東的家夥幹的。”
“勒索電話,估計也是孔二虎的人打的,這些視頻和照片,孔二虎那邊還留着備份。”
“啊,那怎麼辦?”
張麗芳一聽,渾身一軟,差點癱在地下。
林雪宜從後面扶住她,急切地說:“楊飛,你說,咱們要怎麼樣,才能把這些視頻和照片要回來?”
“要不,我們報警吧?”
張麗芳總算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充滿期盼地看着楊飛。
楊飛搖了搖頭,開始拆卸電腦主機。
他一邊拆一邊說:“你的那些照片在對方的手中,咱們投鼠忌器,不能硬來。”
“再說現在有直接證據的犯罪嫌疑人,也隻是孔二虎手下的馬仔衛東。”
“就算警察出動,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一舉将孔二虎拿下,所以報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說完,将電腦之中的存儲硬盤,從電腦機箱上拆了下來,遞給了張麗芳。
他的眼眸中,閃着冷冽的寒光,淡淡地說:“這東西,你自己收好了。”
“這邊的數據源,算是掐斷了,孔二虎那邊,我有辦法對付他。”
張麗芳将硬盤牢牢抱在懷中,心中冰冷一片。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飛哥有什麼辦法?”
楊飛淡淡地笑了笑,說:“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我不是江湖人,卻知道這些事情的處理方式。”
林雪宜看着楊飛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忐忑:“楊飛,你是不是要去打架?”
“這樣不好,孔二虎那邊,我看看有沒有熟人,向他求求情……”
“嘿嘿,有什麼樣的人情,值得兩千萬?”
楊飛不等林雪宜說完,就直接截斷了她的話。
林雪宜頓時沉默了。
楊飛說得對。
自己身邊,的确沒有人的面子,值得兩千萬。
要讓孔二虎這樣的惡狼,吐出口中的肉,千難萬難。
楊飛看着林雪宜面色難看,笑了笑。
他安慰着林雪宜:“沒事,我去找孔二虎商量而已,不是去打架。”
“說不定,孔二虎見我英俊潇灑,忠誠正直,一不小心咱們就斬雞頭,燒黃紙,拜了把子。”
“我再跟他把照片視頻要回來,這事情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切,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胡說八道?”
“孔二虎要是像你說得這麼簡單,他就不是孔二虎了。”
“楊飛,千萬别硬來,咱們再想想辦法。”
林雪宜見楊飛口花花開玩笑,心中卻越發焦急。
她在順城混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孔二虎的可怕。
楊飛不再說話,搖了搖手,示意兩人走出房間。
他大咧咧地說:“男人做事,娘們别唧唧歪歪。”
“這事,我來處理,你們都不用管。”
他說完,轉身就走。
這犢子根本不給林雪宜發表意見的時間。
林雪宜看着楊飛的身影,毅然決然,一副不容違逆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說不出反對的話。
此時此刻的楊飛,那一股子無法違逆的凜然氣質,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
林雪宜嘴巴張開,眼睛瞪圓,仿佛今天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
這個吊兒郎當的混蛋東西,平時任憑林雪宜喝罵欺負,卻笑眯眯的不發脾氣。
他頂多偷偷摸摸地吃點林雪宜的豆腐,表示不肯屈服。
可是現在,他突然發脾氣了,卻兇惡得仿佛一頭老狼,倔得似乎一頭野牛。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具有難馴服的野性,根本不可能臣服任何人。
包括女人在内。
林雪宜的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發酸。
她回頭看了一眼張麗芳。
隻見張麗芳櫻唇微張,滿臉都是迷醉之意,嘴中喃喃有聲:“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太酷了。”
林雪宜完全無語,故意咳嗽了兩聲。
張麗芳突然驚醒過來,慌不疊地收回了目光。
但是她臉上的暈紅卻久久不散:“老闆娘,咱們怎麼辦?”
林雪宜歎了一口氣,說:“還能怎麼辦?現在隻有回酒店,等這犢子的消息了。”
“但願他鬧得别太大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