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雪不解的望着他,随後隻見他垂下眼來說道:“我怕我見到你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顧一切将你帶走...”
淩天雪貴為公主,她的父皇淩無影又将她視為珍寶一般疼愛,若是他想帶她走,她的父皇勢必不會答應的。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如今的淩天雪已經成年,他可以正式地去向小師叔提親,請求她将天雪許配給自己。
相信看在他們是真心想在一起以及他師傅的面子上,天雪的父母是不會反對的。
既然是真的喜歡她,那他就要風風光光地将她娶回去,乎她疼她,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那現在你來是要帶我走了嗎?”淩天雪一雙眼睛盯着他,眼底微波蕩漾似乎是在期盼着他肯定得答案。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陸逢生聽到她這麼問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見此,她隻覺得他剛才對自己說的都是騙人的!正要生氣走開,結果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哎!你先别急着生氣啊!”陸逢生忙将她安穩住,等她氣鼓鼓的站在原地不動了,他才接着跟她說:“我這次過來卻是不是來帶你走的,而是來娶你的。”
聞此,淩天雪眨了眨眼睛望着他,隻見他眉眼彎彎的說道:“我還記得,幾年前有一個小丫頭,拉着我的袖子說長大了要我娶她,不知道這話還作數嗎?”
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小時候做的事情,淩天雪不禁臉上一燙,死不承認的說道:“有嗎?我怎麼記得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哦?那你記得的又是怎樣的?”
見他問起,淩天雪便一本正經的咳了一聲,然後才回答說:“我記得明明是你對那個小丫頭說,等她長大了就要來娶她的。”
聽得她的回答,陸逢生噗呲一下笑了出來,緊接着便溫柔地将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攬着她輕聲說道:“不管當時究竟是如何,如今這個約定也該兌現了。”
淩天雪依偎在他的懷中,臉貼在他的兇膛,隻覺得此刻是她回到宮裡的這些年來,最最開心的一刻了。
......
皇帝和公主的生辰,是必要在宮中設宴宴請群臣,陸逢生雖然沒有官職,但是作為聖上禦請的客卿,也可以參與此次的宴席。
“逢生哥哥,你先自己在這坐一會,我去找找母後他們,宴席開始了就回來。”将陸逢生領到為他備設的位置,淩天雪便小聲的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
方才淩梓涵的貼身宮女便來禀報,說雲汐他們已經入宮了,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不打算出現在宮宴上。
“你先去吧,如今你們應該也難得見上一次,别讓小師叔他們久等了。”陸逢生笑容淡淡的說道。
淩天雪也立即沖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将他留在原地,帶着幾名宮女往殿外走去。
“甯樂公主,祝你生辰快樂!”
這才剛走了沒幾步,禮部侍郎家的公子便來到了她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禮,然後再跟她道了祝賀。
這個禮部侍郎淩天雪曾見過幾次,隻知道他姓李,對他的映像也并不是很好,所以見他過來道賀也沒有過多打理,嗯了一聲便直接越過他,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公主視為透明人一般,讓李公子感覺非常的尴尬,卻也無可奈何,最後隻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往宴席那邊走去。
剛才那一幕陸逢生都看在眼裡,望着那李公子時,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意,最後卻面無表情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李公子對淩天雪有意,他當然是看出來了的,但看在他最後被冷落了,他也不想與他計較什麼。
他本不去找人家的麻煩,畢竟這是在宮中,而且今天又是淩天雪的生日,他不想做一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他沒料想到的是,他不去惹麻煩,麻煩卻主動來惹他。
“這位公子,我看你十分面生,好似不是那位大臣家中的公子吧?”李公子忽然走過來對已經落座的陸逢生說道。
陸逢生擡要瞧了他一下,緊接着就好似沒有他這麼個人一樣,又将眼神轉向了别處。
剛才收了淩天雪的無視就夠了,現在叫這麼一個無名之人也敢視自己為無物,這李公子頓時就來了脾氣!
就在他正要發作的時候,一旁的太監見勢不對連忙走過來了。
“李公子,這位陸公子最近幾天才入的宮,是聖上特地邀請來的客卿,所以您之前沒有見過也是正常的。”
聽說眼前的人并不是宮中的,李公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浮現出一抹輕蔑:“哦,原來是外人,難怪這麼不懂得規矩。”
說完,他便悠悠地轉身走開。
“陸公子,這李公子是禮部尚書的長子,平時也是傲慢了些,您可千萬别介意啊。”這姓李的一走,那太監便悄悄地對陸逢生說道。
“公公多慮了,方才他說的也确實沒錯,我的确是個外人,而且不懂這宮裡的規矩。”
見陸逢生好似并沒有生氣,那太監也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氣,與他說了兩句話便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李公子與他們說完話之後也來到了他自己的位置,看着前面不遠坐着的陸逢生,帶着幾分挑釁地沖他揚起了頭。
像李公子這種人,換了平時陸逢生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不過這個家夥剛才竟然妄想接近淩天雪!如此,他還就真的不能不管了。
随着各位大臣紛紛入場,大殿内漸漸變得熱鬧了起來,那些高官臣子們相互說話的說話,打招呼的打招呼,隻有陸逢生這邊較為安靜一些。
“兄長,我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已經過來了啊!”
恒王這時候也來到了殿内,眼神往裡面搜尋了一番,很快便看到了獨自坐在那裡的陸逢生,于是便過去與他說話。
見是淩天正,陸逢生立即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笑着對他說:“見過恒王!我也是剛來沒一會,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實在是抱歉。”
“哎,說的什麼話,我是擔心你不知道有宴會,怕你來不了才找你的,而如今你自己過來了,那自然是極好的!”
說着,淩天正便對一旁的掌事太監說道:“将本王的宴桌搬到這裡來,本王要與中午坐在一道,也好與兄長細聊啊!”
“是!你們還不趕緊去将恒王的桌子搬過來!”掌事太監應了一聲,然後就命兩名小太監将淩天正的宴桌搬到了陸逢生的身旁。
待他們将桌椅安置好了以後,淩天正便在陸逢生旁邊坐了下來,與他叙起了舊。
本來這邊隻有陸逢生一個人在,倒也不會引起别人的關注,可如今恒王竟然與他坐在一塊,而且還聊的如此開懷,這倒讓那些大臣們猜測起了陸逢生的身份。
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看起來似乎跟恒王很熟絡,而且他在朝中并無官職,卻能參加宮中的宴會,莫非是什麼重要的貴客?
看到陸逢生那邊情況的人都在猜測他是何人,就連之前對他無禮的李公子,此時也是疑惑萬千。
之前他看到公主跟這人一塊來到這大殿,見公主對他很不一般,而自己去道賀又受了公主的冷落,所以便對這人心生敵意。
原來李公子以為陸逢生不過就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不足為懼,可如今看到恒王與他聊的這般開懷,便想到他的身份應該很不一般。
回想起剛才公主對她有說有笑的,與旁人完全不同,難道...
李公子心中閃過一個猜想,頓時便嚴謹了起來,随後立即靠近坐在身旁的父親,附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那禮部侍郎便也将目光落到了陸逢生的身上。
此次宮宴,名義上雖是因為聖上和公主的生辰,但其實也是為公主選婿,畢竟女子及笄便意味着可以出閣了,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宮宴上除了臣子們以外,所有高官家的公子,也都來到了這宮宴之上。
禮部侍郎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要在今天讓自己的兒子好好表現,隻要跟皇族結了親,他禮部便成了皇親國戚,在這朝中的地位也更上一層樓。
“靜觀其變,隻要你好好表現,又何懼他一個無名小卒。”聽完了自己兒子的擔憂,禮部侍郎十分冷靜得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眼神。
就算公主對那人不一般又如何?堂堂公主是不可能會許配給一個平民的,隻要确定了那人無官無職,那麼一切都不用擔心。
此時此刻,隻有先沉住氣才能辦好接下來的事情,萬萬不能因為一個不确定的事情,亂了自己的陣腳...
......
“父皇母後!”
這邊,淩天雪跟着帶路的宮人一路來到了雲汐他們等待的園中,一見到他們便高興的跑過去喊了他們二人一聲。
淩天毅早就過來了,見自己的妹妹開心地跑過來,便笑着說道:“母後您看,我就說這丫頭長不大吧?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聽到他這麼說,淩天雪先是沖他不滿的瞪眼,然後就聽到自己母親說:“像個孩子一樣又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