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梅拿着藥包偷偷摸摸的跑回客棧,小重九尋了一個地方偷聽裡面的談話。
“娘,真的要喝這個嗎?”是趙平陽的聲音。
“不吃怎麼行?原本以為能直接進王府,現在看來不行了,你的肚子必須解決掉,不然被查出來可不得了!”孫曉梅說道。
“可是……”趙平陽還想說什麼。
孫曉梅已經失去耐心:“别說那麼多了,讓你喝你就喝,我看那金錦香不會輕易讓你靠近重王爺,怎麼也得等兩年,正好你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休養身子。”
“可我已經不是姑娘了,如果真的能入王府,那我豈不是……”趙平陽的聲音很弱。
孫曉梅笑道:“你是擔心這個啊,不怕,到時候娘給你弄鴿子皿,再弄個魚泡,你那日放進去之後有魚泡擋着就得用力才行,跟姑娘的身子沒差别,就是要裝出疼痛的樣子!”
“我知道了。”趙平陽這是認可了。
孫曉梅點點頭,然後去借了藥罐子熬藥,小重九趁着孫曉梅不注意往藥罐子裡彈了一粒藥丸,稍後便詭異一笑離開客棧。
三天後,金錦香派人接孫曉梅和趙平陽入宮,還沒出客棧趙平陽就吐了一地。
孫曉梅還以為是孩子掉下來的反應,連忙找來大夫看看有沒有法子止住。
大夫來了之後給趙平陽診脈,良久才說道:“這是有身孕了,還不穩當,好生看護着!”
孫曉梅低聲說道:“不可能,她怎麼會有身孕。”
那日明明已經催下來了,如今診脈也就是氣皿兩虧之類的怎麼可能還是孕脈。
老大夫眼珠子一翻:“怎麼?老夫行醫幾十年連個孕脈都診斷不出來嗎?”
孫曉梅哼道:“你就是庸醫,一個大姑娘你都能診斷出孕脈來……”
老大夫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孫曉梅這麼一說頓時火起,背起藥箱就走出去,嘴裡還大聲說道:“還大姑娘?這都懷孕一個月了,敢做不要臉的事兒還不敢承認,老夫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診錯過一次!”
這一嚷嚷整個客棧的人都聽見了,孫曉梅氣的磨牙。
來請二人入宮的嬷嬷臉色也黑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孫曉梅連忙說道:“肯定是診斷錯了,聽說宮裡的禦醫厲害,可否……”
嬷嬷點頭:“好,這身子不爽利必須看清楚了,免得帶了什麼奇怪的病入宮去。”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是人家沒往那個事情上說也是好事。
禦醫有不當值的直接住在宮外,嬷嬷直接去請。
趙平陽有些擔心:“娘,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
孫曉梅說道:“是那個大夫不好,等會兒有禦醫來,放心,那日已經清理幹淨了,頂多是看出來你氣皿兩虧什麼的。”
趙平陽心裡還是擔心,可如今擔心也沒有用。
嬷嬷請了禦醫來,低聲囑咐:“前一個大夫說她有了身孕,你好好看看,不知道是是不是真的,你看仔細了,如果真是不幹淨的姑娘直接說出來,我們可不能擔着。”
禦醫點頭:“知道了,這種事誰也不能瞞着,畢竟宮裡的禦醫那麼多,誰都不是這外面的大夫能比的,放心吧!”
禦醫走進來,看了看趙平陽:“這位?”
孫曉梅笑道:“有勞禦醫大人了。”
禦醫左一遍把脈右一遍把脈,最終看了看嬷嬷。
嬷嬷一見禦醫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妙,問道:“可是有什麼隐疾?”
禦醫想了一下,覺得這事兒不能瞞着,不然日後追究下來自己會被冠上欺君之罪。雖然金錦香和仇戴天退位了,可是威信都擺在那,聖後和聖主脾氣可沒那兩位好,所以他不客氣的說道:“未婚先孕,這種人自然不能入宮,免得帶壞了公主。”
嬷嬷臉色一沉,宮裡有兩位小公主呢,可不能讓這樣的人進宮去嚼舌根。
“真是豈有此理,還說是姑娘,歲數小,結果是個破爛貨還揣了野種,你們這樣來找王爺是不是想讓王爺戴綠帽子?”
孫曉梅傻了眼,這個禦醫怎麼也診斷出自己的女兒有孕,明明都已經流掉了啊。
禦醫收拾東西,往外走。
“大人……”孫曉梅喚住禦醫。
禦醫哼道:“是不是也要罵老夫是庸醫?”
“我……”孫曉梅還真想罵了。
嬷嬷揮了一下手帕,說道:“真是晦氣,這樣的人若是放了進去還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我勸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滾的越遠越好,不然留下來也會被人指着脊梁骨罵。”
孫曉梅腦子一轉,怒道:“你們胡說,我閨女清清白白的,是你們不想承認這門婚事才将髒水潑到我女兒身上。”
嬷嬷沒料到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還咬住金錦香不放,這算不算遇到了瘋狗?
禦醫說道:“我會如實禀報,嬷嬷也無需跟她們廢話!”
嬷嬷覺得也是,被瘋狗咬了直接打死就是,這兩隻不能打,那便不搭理好了!
“咱們一起回宮,這事兒總得報上去!”
“好!”禦醫轉身離開。
孫曉梅一把扯住嬷嬷,叫道:“不行,你們不能走,我一個清白的女兒被你們狼狽為奸的說成有了身孕,不就是想悔婚嗎?你們想悔婚也不能拿我女兒的清白來糟蹋,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嬷嬷本想拿錢出來打發了,這女人胡攪蠻纏不就是想訛銀子嗎?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給了銀子她還不消停呢?出去跟人說太後娘娘想悔婚,用銀子來收買她們而她們并不屈服,隻想讨要一個說法呢?
如果是這樣不僅把太後抹黑了,還會讓這對兒母女變成受害者。
不過嬷嬷比較機靈,問道:“你們要什麼說法?讓王爺娶了她?”
孫曉梅點頭:“那是自然。”
嬷嬷冷笑一聲:“娶了也行,不過你們清楚這其中的道道,王爺也不是傻子,娶個女人是小菜一碟,可日後打入冷宮的滋味你們願意接受嗎?”
“怎麼可能,我女兒與王爺本就有情意在,要不是那個叫朵朵的蠻女攪合,他們的婚事早就擺在明面上說了!”孫曉梅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