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營長去看望傷兵,同時鼓舞士氣。醫院裡綠樹成蔭,環境安定祥和,給人一種舒适的感覺。
陽光明媚地灑在病房裡,将白色的棉被烘得溫暖。傷兵們靜靜地躺在床上,有些少了手或腳,有些身上開了巨大的傷口,還有些臉上被刀劃傷、被子彈擦過受傷。運氣不好的,病情惡化了,就死去了。
剛開始,病房裡的氣氛還是挺沉悶的,沉默而靜寂。
聽了營長後來用計又打了一次漂亮的伏擊,傷兵竟然好像忘了疼痛似的,開心地笑起來,有的人還高興地起哄:“營長軍功又飙升了吧,我們軍功才漲幾百啊。要是營長升官了,可要記得兄弟們那。”
營長笑了笑:“我們這裡還有一個軍功飙得更快的,你們猜是誰?”
一個傷兵猜道:“是不是不戴吊墜以後看起來皿量很厚的那個?”
點了點頭,營長回答:“是的,就是王戰。他是穿越過來的,果然不一般。不過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出這麼多軍功來的,子彈打到僵屍身上,軍功才是打倭寇盟士兵的五分之一呀。”
另一個聰明的傷兵想了想,告訴營長:“用近身武器或者步槍上的刺刀給僵屍造成傷害,軍功是原來的一半,這就好多了。軍功本就是測定士兵在戰場上作出貢獻的一個指标嘛。”
營長說道:“是啊是啊,這個穿越者,還挺厲害的。”
接下來營長就和傷兵們聊到其他話題,一直到中午才不舍地離開。
早上,王戰看了一會的書,了解繁麗地區的特産、氣候、地理等信息,還找到了漁甯城,就是自己現在所在的小城的信息。中午,吃過飯以後,他休息了一會。
到了陽光不那麼火辣的時候他就出去,這時候已是薄暮,夕日未頹,流雲飄過,天空中還有大把的光芒灑下來。
王戰去一個公園散步,這是他在現世的習慣,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後,他能保持,就保持偶爾散步的習慣。這裡說是公園,其實是一片廣闊的草地,還有一些樹林,道路使用青石磚鋪就的,走上去會有跫跫足音。
戰争異世的很多地方都是荒涼的,這個公園算是很美的地方了。
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在打一套拳法,王戰不禁感到很好奇,這套拳法有剛有柔,打起來特别飄逸。王戰走了過去,這時,那個中年男子又舞起了刀。王戰向那邊走去,那邊有幾個石椅,王戰想走到那邊再觀看舞刀。
看見王戰走來,那個中年男子說道:“少年,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至少是會玩刀的。”
王戰有些好奇,問:“你怎麼知道我會玩刀?我今天可是沒帶刀的,諾,我腰間沒佩刀。”
中年男子笑道:“我舞刀還是不錯的,剛才感知到有個皿量大的家夥過來了,我就瞄了你一眼,這時我舞刀也出現了一個小問題。但要是你,你便會想指教我,因為我那一個動作,可以被很多招式擊破,可能你就有方法。而你下意識拔刀的動作,暴露了你會玩刀。”
王戰說:“嗯,是的,我會一點點,有些是訓練營裡學的,有些是偶然學來的,但我覺得用刀的話,一定不能分心。剛才你的一個動作,連得不夠流暢。甚至,在本質上就是錯誤的,用刀,應當以身法為要,眼快手捷。”
中年男子遞過一把鈍刀,王戰接過去後,他向王戰雙手抱拳:“若是高手,不妨指教一番。我的名字是陸健。”
王戰心裡想到自己也是練過弧月彎刀的人,擅長瞬斬和突刺,都是一下必殺的絕技,就大方接過來,後退兩步。
“陸健先生,我出招啦。你可以再重複剛才舞刀的那幾個動作。”王戰說道。于是兩人正式開始較量。
刀柄穩穩地拿在手心,陸健迅速地進行了三次佯攻,王戰早已看破,巧妙地化解了攻勢。
之後,陸健開始用他的刀法展開攻擊,刀光化成巨網,向着王戰籠罩下來。王戰一看眼前密集的刀光飛來,不慌也不懼,突刺打擊幾道刀光,這時,銳利的打擊聲響了起來,刀與刀的碰撞,一觸即發。
刀光之網被打開一個缺口,王戰找到機會脫身,立刻又反攻了。陸健也是眼明手快,操縱力度扣得好好的,使出剛才的招數。兩把刀像是蝴蝶飛舞的雙翼,翩跹而輕盈。
王戰找到機會了,馬上使用瞬斬,刀刃快的難以看清,這也是王戰打擊僵屍的必殺技,若是瞄準脖子,一擊必殺!
見到王戰瞬斬,這快如閃電的刀技,陸健大駭,連忙橫攔作防禦,後退一步,重新上前,迅速一劈。
下意識地,王戰就左手拔出了黃金筆,作為格擋,右手前伸,刀身往前。
塵埃落定,剛才兩人你進我退的動作都停止了。
“刀法分為撩、刺、截、攔、崩、斬、抹、帶、纏裹等。你很會用斬和刺,好厲害。”陸健平靜地說道。
王戰的筆擋住了陸健的刀,筆帽還把那刀刃打鈍了,原本流暢的刀身,現在已經是畸形的了。
“這筆好厲害。我覺得,讓我輸的,是這支筆。”王戰的刀尖,離陸健身體五厘米遠,就不再動了,是王戰停下來的,勝負已分。兩人收起了刀,王戰把筆放到口袋裡,把刀還給陸健。
“陸健先生,你過獎了。我這次還是小幸運呢。”王戰很抱歉地說。
“要是在戰場上,我也可以用刀格擋,左手虎指出擊的,不至于被厲害的敵人打死。你這支筆,級别一定很高,我就不問了。”陸健看着自己的刀,用力打在那支筆上,刀身還畸形了。他不禁感到很驚訝,但是不太過問王戰的東西。
問了,或許就失禮了,剛才王戰一定是不小心才拿出來的,那一擋可能隻是平時習慣。
王戰很不好意思:“平時習慣了,真對不起。”
陸健拍了拍王戰的肩膀:“沒事,那是你下意識的動作。這樣也好,你一當兵的,上了戰場,會這些刀法,就少了危險了。對了,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
他繼續說道:“不打不相識,我算是你的好友了吧。”
王戰點頭,“可以。對了,你可以教我一些刀法嗎?還有,你咋知道我是一個上過戰場的士兵?”
天色将晚,公園裡亮起了燈。路上的人很多都走了,回家吃晚飯。
陸健看了看天空,算着的确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就和王戰一邊走一邊說,“你說你有幾個動作是訓練營裡學會的,我在德甯地區看過,但那是尚未入伍的士兵的。可打了幾下以後,我發現你動作很犀利,不像是新兵,肯定上過戰場,否則出擊應該挺遲鈍的。”
王戰說:“明白了,原來如此。我剛學刀法的時候,的确像你說的那樣,現在竟然不知不覺用得狠起來了。”
陸健說:“好友,現在還有空嗎?我想給你本書,是關于我學的刀法的。”
王戰“嗯”了一聲。兩人一起去陸健的家。陸健把書拿給王戰時,已經薄暮了。
“再見,我要回去吃晚飯了。拜拜。”王戰向陸健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