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要教王戰不用已經做好的武器來狩獵,王戰感到有些好奇。傳說級的伸縮黃金筆如此厲害,有一支帶在身上,在野外根本不用愁了,還要用其他什麼方法來狩獵呢?五米之内的生物打中的話直接死亡,未打中也可以将它變為長鞭使用,武器級别這麼高是實在是名實相符。
樹林裡的陽光溫暖地灑下,落葉鋪在草地上,踩上去會有噼啪的聲響,他們繞開落葉多的地方走,到了一處安靜的密林。老人看到了纏在樹幹上茂盛的藤蔓,就拔下來很多長條的,自語道:“這些可以了,再找質地比較堅硬的石頭就能狩獵了。”
王戰猜了猜他要做什麼,大概是網住獵物在用石頭攻擊,雖然比武器攻擊間接很多,但在沒工具的情況下的确是最好的選擇。
老人年紀好像挺大,力氣竟然也挺大,藤蔓一下子就被扯下來了,他麻利地打起繩結,結起了網,然後四處看看,找個可以設陷阱的好地方,沒過多久,他就做好了一切。
看到老人臉上的高興表情,王戰認為這次不用工具的狩獵大概要成功了山洞裡老人憑借自己設的機關困住了王戰,那麼這次的一定也不錯。
老人趴在草叢裡走着,這回他到枯葉多的草地上走,發出噼啪枯葉被踩裂的聲響,不一會兒,王戰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個大家夥來了。
王戰輕聲地說:“腳步聲很沉重,是個皿量大的家夥。”
聽了這話,老人差點撲哧地笑出聲來:“呵呵,會有你皿厚?如果加上你天生的保護罩的話。”
兩人繼續趴在草叢裡,王戰沒有動,老人自己悄悄地移動了。那個腳步聲也靠的離老人越來越近了。
王戰拔出了弧月彎刀,萬一老人有什麼閃失,他就挺身而出,畢竟自己有保護罩,老人是拿生命在狩獵啊。
老人一邊聽着那腳步聲,猜猜是一頭熊還是一隻猛虎,一邊快步向陷阱移動。快到自己編的網那裡時,老人放慢了。
這時,一隻巨大的熊從草叢裡竄出來,撲向老人所在的地方。王戰心裡大叫一聲不好,這麼快的撲擊,拿出伸縮黃金筆的時間都沒有了,更何況拔出筆套、按下筆身的按鈕了。
“哇!小心!這速度太快了!嘿!”王戰不顧一切地喊道。
樹間忽然飛速地拉起三張網,熊撲在一張藤蔓網上,用力掙紮着,爪尖離老人的臉不過一步之遙,要是那熊掌再往前四十厘米,老人一定被熊拍的很慘,說不定連拉繩子的力氣都沒了。
另外兩張網是備用的,防止獵物力氣太大把網拽破了。每跟藤蔓繩由九縷藤蔓編成,很結實。為了保險起見才弄了另外兩張。老人收緊了網,說:“其實我總共準備了五張網,萬一不行,我還可以纏住獵物,拖幾秒的時間,那我肯定可以拔出我的伸縮黃金筆了。雖然用到工具,但我的小命要緊。”
王戰點頭:“嗯,是的。好大一頭野熊,挺危險的。”
老人看藤蔓網束縛住了這頭巨熊,就拉動放下大石頭的繩子,隻聽忽的一聲,巨石被藤蔓繩引導沿路滾來,碾過去後,地面都凹陷了。那頭熊再也沒發出什麼叫聲。
老人熟練地弄好藤蔓繩,拖着獵物回去:“又有好幾周可以不打獵了,我得好好研究我的機關了。我那些家當,很多是我死去的老朋友留下來的,包括這隻傳說級的伸縮黃金筆。”
跟在老人後面,王戰低頭走着,聽了老人這麼講,不禁好奇地問道:“對了,尊敬的老先生,請問你的尊姓大名是什麼?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還有你的來曆、背景……我都不清楚。”
老人沒回頭,還是看着前方,說道:“我都快與世隔絕了,過往的也就不想再提了。我隻想安心的度過餘生,曾經我覺得有意義的,現在隔了時光的玻璃看去,發現也并不是那樣。歲月是透明的,無論走了多遠,回頭看往昔,發現足迹依舊清晰。所以,請不要問,有緣,這次以後還會相見。”
王戰說:“這次測驗以後我還來這片山林來看你。”
老人呵呵笑了:“不,我會搬走的,找更安靜的地方。你就好好追求有意義的吧,還有,我覺得,你說希望和平降臨,是有意義的。我現在都這麼認為。”
密林中兩人緩緩走回去,窸窸窣窣的聲音微微地響,好在老人走的巧妙,避開了可能遇到的生物,加上選擇的時候,就離老人的家裡近,回去就更方便了。到了老人家裡上面的洞口,兩人把獵物直接推下去,放到中間的空地上。
“終于回來啦,好累啊,還是看書、繪圖輕松。”老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王戰剛才在老人身後,幫忙推了一下獵物。真的好重,他推了一會,就汗如雨下了,比在訓練中做了幾百個俯卧撐還累。他坐在地上喘氣,稍稍休息。
老人給爐竈生起了火,準備烤肉,他一邊烤一邊與王戰聊天:“剛才謝謝你啦,我拖着巨熊一會兒就快耗盡力氣了,一定是你在身後幫我推了吧?要是晚了一些,我們可能就會被發現啦。”
王戰說:“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你說我們會被誰發現?”
老人淡淡說道:“是一個教官模樣的人,他在暗中觀察一些士兵狩獵。若不是我及時感知到,并且偷偷繞開,說不定就被發現了。要是發現了我,沒準會把我送進監獄,這片山林不準随便進入的啊。”
王戰忽然覺得眼前的老人已經過于神秘了,他想到一個問題:“不準随便進入,貌似的确是這樣。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是用防護牆圍起來的,你怎麼進來的?還帶着這麼多的家當。”
這個問題老人好像保密了,他一身不吭,半晌,才吐出一句“不太想告訴你”。
王戰也疲憊地靠在牆邊睡着了,沒有再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