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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二更)

重生之貴女毒妃 程諾一 5500 2024-01-31 01:15

  出了院子,颍川侯夫人瞥了眼嬷嬷懷裡睡的正熟的楚莘,眉宇間不自覺緊蹙,眼中不掩厭惡。

  很快移開眼擺擺手,“送走吧,找幾個嬷嬷伺候着。”

  “是!”

  颍川侯夫人看了眼楚白,“白兒,明兒母親就進宮将此事和太後娘娘提一提,最好趁着這次機會将她送去庵裡。”

  若是一般的貴門女子,大可以休棄,可偏偏朝慬公主占着公主的身份,自古以來還沒有休棄公主的例子,皇家臉面上過不去。

  楚白點點頭,“過些日子就将清兒扶做平妻吧,這些日子清兒也沒少跟着受累。”

  颍川侯夫人蹙眉,隻聽楚白又道,“方才清兒身子有些不适,正好讓羅大夫把脈,已經診出兩個月身孕了,再說木家這些日子蒸蒸日上,沒少替侯府出力,是該給一個合适的身份了,這樣示兒的身份也能解決了,過了年就可以入文史學院了。”

  颍川侯夫人氣了一整日,總算是聽見了一個好消息,臉上立即湧起笑容,“當真?”

  楚白點了點頭。

  “清兒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學問高又知書達理,對母親也是噓寒問暖,是該給一個身份了,母親年紀也漸漸大了,有清兒幫着操持家務,母親也能松口氣。”

  颍川侯夫人一聽說清姨娘懷孕了,立即舉雙手贊同,将清姨娘扶正,楚示就是正經嫡子,還有清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嫡子了。

  楚白提起清姨娘,眼眸中立即變成了柔色,想盡辦法要給清姨娘最好的,不叫人看輕了清姨娘。

  折騰了一個晚上,颍川侯夫人有些精神不濟,兩人各自回房休息。

  玉蘭院

  清姨娘淡淡瞥了眼榻上熟睡的楚莘,嘴角勾起,“怪就怪你母親做的孽吧,偏将你生養在侯府中。”

  “姨娘,二公子醒了。”

  清姨娘聞言立即笑了笑,“派人好生照顧着莘公子,姐姐被禁足,莘公子要是問起來,就讓羅大夫開些安神湯喂着,别叫他哭鬧不止。”

  那丫鬟身子抖了下,安神湯喝多了,隻會昏昏欲睡,時間久了更會讓小孩子神智不清。

  清姨娘淩厲的眼神微微掃來,那丫鬟立即點點頭,“是,奴婢明白。”

  清姨娘哼了哼,擡腳就離開了屋子,轉身進了正屋。

  果然見榻上一名男童睜着大眼睛,生龍活虎,正沒好氣訓斥一名丫鬟。

  “示兒……。”

  楚示擡眸,“母親,我要去找祖母,打死那個小賤種,讓他張狂!”

  楚示說着還時不時揮舞着小拳頭,撇撇嘴,“小賤種就是個瞎子,憑什麼讓我叫大哥,祖母說,都是因為他,我才進不了學院,徐家弟弟都去了,為什麼我去不了?”

  學院指的就是文史學院,清姨娘蹙眉,走到榻前輕哄,“示兒,日後這話繼續再說了,過陣子就能去學院了,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楚示搖搖頭,一把掙脫了清姨娘,“她說母親還養了小賤種,母親是不是不要示兒了?”

  百合身子一抖,“姨娘,奴婢并非此意,是二公子哭鬧一直問姨娘去了何處,奴婢隻說是去探望隔壁的莘公子了。”

  清姨娘擺擺手,“下去吧。”

  百合如大赦一般趕緊退下,也顧不得胳膊上被楚示咬的傷痕。

  清姨娘上前低聲勸哄了楚示幾句,楚示這才乖巧的躺下,閉上了眼睛,很快呼吸綿長。

  次日

  颍川侯夫人一大早就帶着白嬷嬷進了宮,直奔宋太後處。

  兩人誦經祈福大約兩個時辰,等僧人祈福完畢,颍川侯夫人立即追上了為首的那人,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僧人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枚玉葫蘆遞給颍川侯也夫人,颍川侯夫人連連道謝。

  宋太後挑眉,“這是怎麼了?”

  颍川侯夫人松了口氣,很快又愁眉苦臉,坐在了下首,“太後娘娘有所不知,昨日莘兒和示兒兩個人起了争執,示兒被吓壞了,晚上一直夢靥高燒不退,請了大夫隻說并非身體上的毛病,是被吓的沒了魂,于是連夜找了道長來瞧,一碗符水下肚,果然好了不少,臣婦就想着趁着今日,向師父讨個護身符挂着。”

  颍川侯夫人嘴皮子倒是利索,三言兩語就說清了,看了眼宋太後的神色,又低聲道,“哎,有個公主兒媳,平日裡臣婦在家更是大氣不敢喘,可憐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懂什麼,臣婦實在是沒法子了,一氣之下将公主禁足反省。”

  宋太後對朝慬公主無感,平日裡接觸甚少,更沒多少感情,隻道,“無論什麼身份,你是朝慬的婆母,是颍川侯的女主人她自然要敬重你,你懲罰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颍川侯夫人一聽這話,立即松了口氣,又道,“那日公主還去了一趟太子府,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太子妃幫忙了,這萬一太子妃伸手了,臣婦也隻能咬斷了牙齒往肚子裡咽了。”

  元嬷嬷飛快的看了眼穎川侯夫人,又看了眼宋太後。

  一提起太子妃,宋太後臉色果然難看了許多,哼道,“她是太子妃不假,還不至于這般多管閑事,何況就她那個锱铢必較的性子,朝慬還得罪過她,能幫的機率不大,況且,拒哀家所知,太子和趙家淵源頗深,尤其是趙家大房,夫人莫要忘了朝慬是誰的女兒。”

  得了宋太後的話,颍川侯夫人這下是徹底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又陪着宋太後說了幾句。

  宋太後話裡話外都是在給颍川侯夫人撐腰,叫颍川侯夫人盡管放手去做,朝慬不過是個罪臣庶女,根本配不上西越公主的稱号。

  得了準話的颍川侯夫人,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腳步輕盈,出宮時恰好經過花園。

  “夫人,那是……。”白嬷嬷指了指不遠處一抹鵝黃,身姿妖娆,身後還跟着幾個婢女,氣質出衆,舉手投足就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有人相信。

  颍川侯夫人一眼就認出了蕭妧,正要擡腳繞道,去見蕭妧回眸瞥了眼颍川侯夫人。

  “晦氣!”颍川侯夫人低聲說了一句,既然被蕭妧看見了,隻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了。

  “臣婦參見太子妃。”颍川侯夫人半蹲着身子行禮。

  蕭妧俯身輕嗅手中綻放的花枝,挑起一絲微笑,淡淡道,“侯夫人什麼事這麼高興,本宮呆着實在無聊,不妨說來聽聽。”

  颍川侯夫人還以為日打個招呼就此别過,畢竟兩人沒什麼交集,

  蕭妧為何會留她叙話呢。

  颍川侯夫人很快定了定心神,“回娘娘話,臣婦是聽着經文,上頭說要放開一切,保持心态,并無旁的事。”

  蕭妧素手一用力,嘎吱一聲将花枝折下,一朵豔麗的芍藥握在蕭妧手中把玩。

  颍川侯夫人眼皮跳了跳,眼睛一直盯着那朵芍藥,不知在想些什麼。

  “夫人,侯爺這幾日也該回京了,殿下吩咐,讓本宮多準備些藥材送去侯府慰問,這些藥材都是本宮從東鳴帶來的,有奇效。”

  蕭妧紅唇微翹,“既然碰見了夫人,那正好本宮跟夫人一起去一趟侯府吧。”

  颍川侯夫人擡眸看了眼蕭妧,見蕭妧這話不似作假,眼皮一直在跳,這下可以肯定蕭妧就是故意在等自己呢。

  “多謝太子妃好意,怎麼敢勞煩太子妃白跑一趟呢,不如就讓臣婦帶回去就行了。”

  颍川侯夫人還保持着半蹲的姿勢,語氣有着淡淡地疏離。

  “本宮閑來無事打發時間,順便瞧瞧西越大臣家的府邸,夫人不會不歡迎本宮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颍川侯夫人怎麼再好意思拒絕呢。

  “不敢不敢,太子妃能去侯府,是侯府的福氣,臣婦這就派人回去打點恭迎太子妃。”

  颍川侯夫人瞥了眼白嬷嬷,白嬷嬷立即會意,正要彎腰離去,卻被紅袖攔住了。

  “夫人,太子妃不喜高調,一大家子人侯在太子妃身邊,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嬷嬷看了眼颍川侯夫人,颍川侯夫人臉色微僵,但很快對着白嬷嬷點了點頭,白嬷嬷這才收回腳步。

  “走吧!”蕭妧下巴一擡,率先走了出去。

  颍川侯夫人一顆心忐忑不安,實在摸不透蕭妧的意思,但那一車的藥材倒是真的,或許是真的送藥材吧,颍川侯夫人自我安慰道。

  大約一個時辰後,兩人下了馬車,颍川侯夫人恭敬的退後蕭妧半步。

  管家是個機靈的,一見颍川侯夫人這幅姿态,便知曉這女子身份不簡單,立即派人去告知楚白。

  楚白蹙眉,“一個絕色女子來了府上,母親小心翼翼跟在身後?”

  “夫君,此人是誰啊?”清姨娘問道。

  楚白搖了搖頭,起身就要去瞧瞧,楚示聞言緊拽着楚白的衣服不放,“父親,示兒也想去看看,示兒還沒見祖母呢,祖母一定擔心示兒,示兒也想瞧瞧絕色女子究竟多漂亮。”

  楚白看着嬌憨懂事的楚示,也沒拒絕,笑道,“那你可要乖乖聽話,不許胡鬧。”

  楚示立即點了點頭,楚白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看了眼清姨娘,“你帶着示兒去,但别靠太近了。”

  清姨娘點點頭,牽着楚示就跟着楚白一起去了前廳,遠遠看去,三個人像極了一家三口。

  蕭妧坐在高座,遠遠就瞧見楚白走來,身邊還跟着一女一子,眼眸頓時微黯。

  颍川侯夫人可不敢招惹蕭妧,盡可能的卑躬屈膝,心中期盼着蕭妧趕緊離開才好。

  “太子妃,這是今年最新的普洱茶,也不知合不合太子妃口味。”颍川侯夫人小心翼翼的搭話。

  蕭妧端茶淺嘗一口,點了點頭,隻說了一句不錯,便将茶放下了。

  這時青予忽然進門,手中捧着一個錦盒,沒來由的,颍川侯夫人眼皮跳的厲害。

  “太子妃,這是趙妃娘娘要您交給公主的珠钗,是上次公主遺落在怡然宮,是公主最喜歡的珠钗,一直不見公主來取,趙妃娘娘聽聞太子妃來侯府,特意讓太子妃轉交公主。”

  青予将錦盒打開,果然露出了一支别緻的鳳钗,奢華大氣,隻是這鳳钗并未見朝慬公主戴過。

  蕭妧斜了眼青予,“既然如此,還不請公主過來一趟。”

  “奴婢這就去。”青予點了點頭,扭頭就要離開。

  穎川侯夫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慢着,不瞞太子妃,公主近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吩咐衆人不得打攪,太子妃,這珠钗還是讓臣婦轉交吧。”

  說着,穎川侯夫人就要去接那鳳钗。

  蕭妧挑眉,“本宮怎麼沒聽說朝慬病了,青予,還不快帶路!”

  颍川侯夫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擺擺手,“太子妃,公主身子并無大礙,不必太子妃親自前去……。”

  “楚白拜見太子妃。”楚白彎身拱手。

  “妾身拜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清姨娘卻跪在了地上。

  兩人一見到蕭妧是驚豔的,早就聽聞太子妃國色天香,卻不想這樣标緻,難怪被太子捧在手心裡護着。

  “太子妃,公主昨夜偶感風寒,見不得風,等過幾日公主身子好了,微臣一定親自帶公主去探望太子妃。”

  楚白此刻俨然就是一副好丈夫,處處替朝慬公主着想的樣子。

  “放肆,眼下殿下未歸,你一個外男還敢去太子府!”紅袖厲聲喝道,對楚白沒好印象,簡直就是敗類。

  楚白臉色一青,“是微臣冒犯了,還請太子妃海涵。”

  蕭妧蹙眉,“青予醫術高強,可以替朝慬醫治,就請世子親自将公主帶來吧,不見着公主,本宮沒法跟母妃交代,畢竟這麼多日公主未曾進宮,母妃也惦記着。”

  不等拒絕,蕭妧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态度堅決,執意要見朝慬公主。

  清姨娘還跪在地上,蕭妧壓根連正眼都沒瞧過,清姨娘眼眸微閃,緊緊咬着唇。

  颍川侯夫人眉頭都可以夾死蒼蠅了,動了動唇,“太子妃……。”

  “太子妃的話都沒聽見嗎,公主不過是病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侯府這是什麼态度!”紅袖一挑眉,渾身自帶一股威嚴。

  颍川侯夫人被一個奴婢這樣訓斥,臉色也有些難看,深吸口氣,“不敢,白兒,去将公主請來吧。”

  楚白看懂了颍川侯夫人的眼色,無奈隻能點了點頭。

  “是,微臣這就去一趟。”

  蕭妧勾唇,幽幽道,“世子可别叫本宮失望,别叫本宮親自去一趟才是。”

  楚白聞言背脊一緊,蕭妧就是明明白白告訴楚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見人絕不罷休。

  很快,楚白大步離開了院子。

  颍川侯夫人看了眼清姨娘還跪在地上,又看了眼蕭妧,“太子妃,清兒還懷着身子,是不是……。”

  蕭妧這才恍然,“這是世子的姬妾吧,長得頗有幾分姿色,怪不得能得世子專房之寵。”

  這鄙夷的眼神令清姨娘蒙羞,微微攥緊了拳頭,她這麼大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被忽略了。

  颍川侯夫人隻能讪讪應了,一個眼色,讓丫鬟扶着清姨娘站起來,一時氣氛尴尬。

  “公主,太子妃來了,太子妃真的來了。”薄荷激動的流淚,她還是聽小丫鬟說起,府上來了一個絕色女子,點名要見公主。

  朝慬公主虛弱不堪的身體一下子挺直了,眼眸微亮,“太子妃是個好人,其實并非外界說的那麼不堪,有時嚣張跋扈,未必就是件壞事。”

  不等多想,朝慬公主看了眼薄荷,“快掐本宮,在本宮身上多留些痕迹。”

  薄荷搖搖頭,“奴婢不敢。”

  “你若不敢,太子妃就白來一趟,沒時間了,快點!”

  薄荷聞言立即大着膽子,在朝慬公主身上掐了幾把,朝慬公主緊緊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聽到門口喊了一聲世子,朝慬公主勾唇,一頭撞在了柱子上,薄荷差點驚呼。

  朝慬公主身子晃了晃,一陣天旋地轉,伸手将頭發蓋住了額角,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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