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馬趕到王氏兄弟面前,李清拱手豪邁的笑道:“想必這位就是王焊兄弟吧,早就聽過令兄講你如何如何?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李清如此恭維的話語一出口,王鉷還好,身為當事人的王焊,忍不住喜上眉頭,若是其他的人說出如此一番話,王焊也許會興奮,但絕對不會如此的高興,但是王焊可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位可是大唐壽王!
同樣的話從不同人的口中說出來,往往就會達到不一樣的結果!
眼見王焊滿臉的雀躍,李清李清卻是鄭重的對着王鉷感慨道:“此去劍南,路途偏遠,而且遠離中原腹地,再加上劍南道自古以來就是漢族之人與其他西南蠻族彙聚的地方,自然充滿着各種各樣未知的挑戰。
前途未蔔,命運未知,一切的一切都在預料之外!
可以說,若是李清沒有非常手段,單單是漢族與其他蠻族的民族矛盾都夠李清忙活數年甚至數十年也無法解決的難題,但是明知道此去劍南結果未料,面前的王鉷還是毫不猶豫的跟自己出岐州,沒有半點的怨言。
說實話,對于以後,就算是身為當事人的李清也無法預料到,雖然對于大唐曆史的走向,自己能把握個大緻方向,但前世的李清并經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若是知道以後的自己會穿越到唐朝,李清就算是廢寝忘食花他個十天半個月就算是背也要把大唐的這段曆史給背下來。
但是現實終究是現實,無論以前的李清想像力如何豐富,他也絕對不會想到穿越這種"狗皿的"事情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做夢也沒想到!
同樣的,他也不是個精通曆史的專家,所以說,對于以後曆史的走向,李清還真的無法預料得到,再說了,李清同樣不敢保證随着自己的到來,大唐的曆史究竟還會不會順着原先的曆史軌迹運行?
正是因為對前途之路的種種未知性,讓李清明白面前的王鉷在此刻選擇跟随自己是多麼的不易,王鉷拒絕了好友的盛情邀請,放棄了在曾經将自己趕出家門的家人面前揚眉吐氣,王鉷在選擇了跟随自己的同時,的确丢失了太多。
來到大唐,李清經曆了不少事情,李清也不再如當初那般雄心萬丈,李清之所以能夠一路走來,不過隻是為了向一些人證明,自己已不再如當初那般脆弱不堪,如今的自己有能力獨當一片風雨!
并排騎行,李清拍了拍王鉷的肩膀,不等王鉷答話,李清就滿是感慨地說道:“放心吧,曾經的壽王的确讓很多人失望,甚至在某些人眼中本王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他們不說,并不代表本王就不知道!
“但是請先生相信,還是那句話,這次豪賭,李清向先生保證,先生定然會赢他個天昏地覆!”
李清如此豪言壯語,王鉷出乎意料的并沒有想起他謀士一般頓時的下馬跪下,一邊流着鼻涕一邊擦着眼淚向着李清宣誓效忠,事實恰恰相反,李清如此一番的豪言壯語,所換來的僅僅是王鉷的輕微點頭!
自始至終,王鉷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這麼說,并不是表明王鉷有多麼的自傲,恰恰相反,如此正能說明王鉷真正把李清的言語放在了心底!
眼見已經按穩住了王鉷,李清一直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何時放下,那就要看太子的截殺隊伍何時出現了,畢竟隻要太子的截殺隊伍不出現,那麼李清就不能安安穩穩的放下心來趕路!
目光掃視整個隊伍,李清發現整個隊伍死氣沉沉再也沒有了剛入岐州城的那份新鮮活力,當然了如此并不是說青龍衛士有多麼的不堪,對于太子的截殺隊伍充滿着恐懼,隻是青龍衛士一向如此,就算是身為青龍衛首的李業都是如此,試問身為青龍衛士的普通成員又如何不向衛首看齊呢?
也許是為了緩解氛圍,李清再次回到韋嫣語身旁,也許是今日單人一騎的原因,身旁的佳人相比于以往身上多了幾分英姿飒爽、女中豪傑的氣質,看慣了佳人以往溫婉動人的性格,李清一時之間還真的有種驚豔的感覺。
“嫣語,可敢與為夫比試一下馬術?”不大的聲音,周圍數十人卻是聽得十分清楚,就算是沒有聽清楚的,在前面聽清楚的一群人的手嘴并用的一番耐心解釋下也已經明白了,頓時紛紛露出感興趣的神态。
青龍衛士是精銳不假,但是這并不能阻礙他們的八卦好奇之心,畢竟這是人的天性,再說了,多日的壓抑,早已讓他們心中很是不爽,明知身後有着截殺隊伍卻遲遲不見對方下手,這種感覺的确很不好受!
若是他們出來,痛痛快快的與他們皿拼一場,即使是失敗了,他們也絕對不會如同現在這般“不爽”,如鲠在喉,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他們又如何會爽?
正是由于衆人的好奇,原本還十分整齊的隊伍,頓時以壽王、壽王妃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圍圈,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在李業的強制命令下,一臉不爽的在周圍守衛者,其他的人均是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之内彙聚到李清兩人身旁。
這份速度,就算是李清都十分的驚訝,别的不說,若是真的遇到刺殺,青龍衛士若是能以這份速度彙聚到李清身邊,那刺客要想要李清的命還真的是難如登天!
不知道圍在一旁等着看熱鬧的青龍衛士知道壽王如此想法,會不會感到汗顔?
原本還不是十分緊張的李清被這麼多人看着,不由自主的也緊張起來,韋嫣語輸了并沒有什麼,但是身為夫君的自己若是輸了,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更要命的是面前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屬下,若是自己一個不慎,真的輸了,那自己以後,還如何統領這支隊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