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他們之間的友誼……
墨軒占聽到沈阡城的話後,手中的養心盞頓時滑落到了地面,滾到了沈阡城的腳邊。
沈阡城如獲珍寶一般的将養心盞撿起。
他的目光炙熱又明亮的盯着手中的養心盞,手上的養心盞跟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在他還在妖王宮到時候,還在珍寶櫃上見過。
它的體表色澤則是黑色的,等運轉的養心盞的時候,色澤則會變成透藍色的。
他曾試圖用養心盞來複活自己的女人,可是他發現,養心盞并沒有給他帶來奇迹。
他想他需要找單熊幫忙。
他拿起了養心盞之後,便從墨玄钰的眼前快速的離開。
可墨玄钰早已發現他不對勁,在他從自己面前走過的時候,他擡起了手,手攔在了沈阡城的面前。
他漆黑的眼眸,泛着一抹犀利的殺氣,冷冷的看着沈阡城。
留在趙家村的人,早已将沈阡城的行為告訴了他。
他曾試圖殺死自己的女人來複活他的女人。
這一點他永遠都不能原諒沈阡城。
現在他想拿着這個東西離開,也不看看他還站在這。
沈阡城低下頭,眉頭微微一蹙,手攥緊了養心盞說:“玄钰,等我讓陸柔恢複之後,我再回來給你一個交代行不行,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的不對。”
“你知道傾城對本王有多重要,可你卻在本王離開之後對她下手,你認為本王會讓你回去嗎。”墨玄钰說話的語氣帶着一抹濃濃的警告與憤怒。
随後他拔出了劍,刺進了沈阡城的兇口,而他的劍所刺中的地方正是莊傾城所刺的地方。
在墨玄钰手中的劍刺入沈阡城兇口的時候,沈阡城悶哼了一聲。
然後低下頭,看着那把鋒利的長劍,沒入自己的身體裡,然後直接穿透過自己的身體,直到那把劍的劍柄抵在了他的兇膛墨玄钰才收住了手。
墨玄钰看着劍一點一點的刺入沈阡城身體的時候,腦海裡劃過了許多的畫面。
他跟沈阡城很早很早就認識了,那時候他墨玄钰才十歲,墨玄钰在外出的路途中遭遇了别人的刺殺,他身受重傷,倒在了山地裡。
原本以為他會死在那裡,可後來沈阡城來了。
他把追殺他的那些殺手給殺掉了。
并且把他帶回他居住的木屋,幫他治傷才救了他一命。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把沈阡城當成了自己的哥哥,将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皇室不待見他,他的父母不在自己的身邊,有心事的時候他就跟沈阡城談,沈阡城會為他排憂解難。
他承認這些年,他太過依賴這個男人,給足了沈阡城所有的信心,所以在得知沈阡城拿起劍要殺自己女人的時候,墨玄钰的心很痛。
他們之間的友誼恐怕也就到這裡了,因為他們彼此都有心愛的女人,他們都沒有辦法舍棄愛人去成全彼此。
沈阡城輕笑了一聲,手放落在了劍柄上,對墨玄钰說:“如果這樣你還不解氣,我可以……”
說到就時,沈阡城突然拔出了劍。
也就在這個時候,沈阡城身後的九條狐尾頓時飛揚而出,紫藍色的瑩光在他的身後搖揚,他的狐尾看起來異常的柔軟,在他抽出劍體的那一瞬間,他往後砍去。
一條狐尾頓時從他的身體斷去,沈阡城也頓時吐出了一大口的皿水,兇口的傷就在斷尾的那一瞬間,痛的鑽心刺骨。
他把自斷的狐尾遞給了墨玄钰,臉色蒼白的說:“我還你一條命。”
墨玄钰眉頭緊緊的蹙着,目光死死的瞪看他手中的那條狐狸尾巴,雙手攥緊了拳頭,隻覺得此刻兇口悶的不行。
沈阡城他一定是瘋了。
“你瘋了。”墨玄钰擡起了手狠狠一拍,低吼了一聲。沈阡城卻笑了起來,說道:“我如今這般模樣,不正如你當初那樣子嗎,為了能夠再與傾城和孩子團聚,我也隻不過是在赴你後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也有一個孩子,才剛剛出世我就把他扔在了山谷裡
,可我不知它是生是死,我來人界有幾十年了,便有幾十年不曾見過我的孩子,也許它并沒有那麼幸運的活下來。”
墨玄钰沉默了。
為了沈阡城的幾句話,同情他原諒他?
可他也差一點點要了自己女人的性命,差一點讓他的孩子沒有了娘親。
他心疼的同時又恨沈阡城。
所以在沈阡城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墨玄钰無言以對。
他可以同情沈阡城,可以佩服他,就是無法原諒他。
對于一個要殺死他心愛之人的人,他已經沒有太多的仁心。
他背過了身去,不想看到沈阡城這副模樣。
沈阡城看着他的背影,俊美的臉龐上,除了泛着蒼白的氣色,他依舊是尊貴的。他說:“陸柔蘇醒後,我會帶她回狐界,封掉狐界的通道,我們……我們之間的友誼,就到這了,我把我畢生的醫術都教給了河徒,等你閑時下來,便到我醫閣搬書,那些是送給傾城的,我沒有辦法切斷更
多的狐尾來贖罪,因為……我狐界還需要我,如果我喪失太多性命,我的力量也會被削弱,狐葬在妖界橫行霸道了太久,我要統一狐界。”
他得到的回應是墨玄钰的背影。
但沈阡城看到墨玄钰的雙手握緊了拳頭,隐隐還能看到那雙拳頭在抖動。
他應該跟他一樣,難受的吧。
畢竟兩個人磨了快将近十年。
這一次,他是真的要離開了,恐怕也永遠沒有歸期,因為人妖殊途,他若再出現那便是人類異亂時,他隻有回歸自己的地界,才能夠讓靈國和平。“别忘了雲千昔那個女人,你離開那個水洞天後,我每天會派人送飯去,她的皿已經與雪蟾完完全全的融合在了一起,你身體裡的火毒會越來越嚴重,但我相信河徒和傾城可以為你治好的。”沈阡城交待了
很多很多。
他越是耐心的向他交待他的身體狀況,墨玄钰的心裡頭就越難受。他攤開了拳心,将地面上劍附入手掌裡,往後指了指,低吼:“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