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日之内
雲卿塵被墨玄钰拉到廂房後,整個人趴在墨玄钰的背後,捂着肚子笑。
“王爺,你方才真的太可愛了,你知道嗎?”她一邊笑一邊說,笑的眼淚都快流下。
她沒想到墨玄钰竟會來這一手。
墨玄钰鎮定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鳥食,漫不經心往裡面扔食,聲音低沉的說:“皇後可有欺負王妃。”
“沒呢?放心吧,隻有本王妃欺負别人的份。”她慢慢的收斂笑意,擦去了眼角的兩滴淚水,看向墨玄钰面前放着的黑鳥。
這黑色的鳥,分明是一隻烏鴉,但是又與烏鴉有些不同,它看起來更加較小一些,頭頂上有一處藍色的毛發散發着滑亮的亮光。墨玄钰見她盯着黑鳥看,便将它推到了雲卿塵的面前說:“之前在南山開戰,我從南山找到了剛破殼的黑珍珠,它是難得可貴的伏雀鳥,待它長大後,可如同飛鷹一般,可在天空中翺翔,亦有如我們人一樣
的智慧,但是現在還看不出它是何物,旁人隻以為它隻是一個普通的鳥罷了,送給王妃。”
“送給我了?”雲卿塵一臉驚喜。
“它叫黑珍珠,王妃若是不喜歡這個名字,便幫它改新名字。”
“它為何要叫黑珍珠啊。”雲卿塵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男子問。
墨玄钰拿起了菜牌,在最豪華的菜譜上,統統都購畫圈圈說:“因為它是母的!”
說完後,他将手裡的菜牌遞給筱甯說:“拿去告訴無恨,讓掌櫃将雲翠閣所有最好的茶,都拿上來。”
筱甯接過了墨玄钰遞來的菜牌,笑着回道:“诶,奴婢這就去跟掌櫃的說,那……王妃要不要來幾樣賞花?”
雲卿塵逗着鳥兒說:“好啊,将這廂房都擺滿吧,本王妃看着花兒心情一好,胃口也就好了。”
雲翠閣服務到位,每位廂房都會供免費的新鮮插畫,但也有收費的,如今雲卿塵要的,更是最大束,還是最新鮮的賞花。
筱甯笑嘻嘻的拿着菜牌轉身走出了廂房的門,将菜牌遞給無恨說:“王爺說,讓掌櫃将最好的茶都拿上來,王妃喜歡廂房裡圍滿插花,這樣才有胃口,你速速按王爺王妃說的去辦。”
無恨接過了菜牌後,隻覺得臉龐拂過了一陣風,擡眸看去,筱甯已經把廂房的門給關上了。
而青衣湊了過來,打開了無恨手裡的菜牌,就看到最昂貴的菜欄上,都畫上了圈圈!
而這圈圈的手法有點像王爺的手筆。
王爺王妃這一頓下來……恐怕要讓雲家那位夫人,心疼好幾日吧。
“無恨,還不快去按筱甯姑娘說的做。”
無恨猛地回過神來,然後點點頭說:“你看着此處。”
“去吧。”
三樓,最大的廂房處。
廖皇後等人走入廂房後,便命宮人将廂房門關上。
苗蘇凝拉着身後女子的手,走到了廖皇後的身旁坐下來,一臉殷勤的笑道:“多謝皇後仁慈,将臣婦的女兒卿浣帶回臣婦身邊來。”
那蒙着面紗的女子,輕輕的将臉上的面紗揭開。
廖皇後回頭看去,當看到雲卿浣的臉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一張臉。
她此時的模樣更加的精緻了,一雙落葉眉令她五官充滿着秀氣,唇瓣紅潤薄透,臉頰肌膚細膩。
廖皇後還曾記得,雲卿塵撕了雲卿浣的半張臉,可如今卻全然看不出那半張臉被毀的痕迹,反而更像是換了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
廖皇後由上至下的打量着雲卿浣,然後伸手握住了雲卿浣的胳膊說:“這張臉好生細緻啊,本宮記得,玄王妃将雲家二小姐的臉撕毀了,你如何做到的?”
苗蘇凝眼眸眯了眯,拿起了一杯茶水,對廖皇後道:“臣婦以茶代酒,先敬皇後娘娘救女之恩。”
“好,好。”廖皇後拿起了茶水也喝了一口。
苗蘇凝将雲卿浣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位置坐下,道:“娘娘,我苗族有一種換顔之術,可将毀容之人換一張臉,亦可将毀容之人恢複回原來的模樣。”“那你為何不幫二小姐恢複原樣。”廖皇後的話剛說出口的時候,便又想到了什麼,她眯了眯雙眼道:“本宮忘了,太後生前曾下旨二小姐不得再嫁入皇室中任何一個皇親國戚,你是給二小姐換一個生活活着
。”
廖皇後一眼看穿了苗蘇凝的想法。
苗蘇凝回頭看了看雲卿浣,手握住了雲卿浣的小手說:“望皇後娘娘成全,臣婦願為皇後、皇上做任何事情。”
廖皇後看她姿态放低,便微微仰頭,擺着皇後的姿态,說:“今日本宮約你出來,亦是皇上的意思,聽聞十幾年前,太師曾拿着一張德妃的死咒入宮,方得如今的太師之位。”
苗蘇凝見廖皇後開門見山的說,亦沒有半點隐瞞的點頭道:“那是臣婦讓夫君帶給皇上的。”
“你可知……一個月前皇上遇刺之事。”廖皇後眯了眯雙眼,壓低了聲音,輕輕的問道。
苗蘇凝點點頭說:“臣婦已算到皇上有此劫。”“看來苗族聖女果然名不虛傳,那你可算到那個女人她已被人劫走一事,至今仍未有半點消息,皇上恐玄王裝傻,對朝政與靈國不利,特意讓本宮出來告知你,用你聖女之力将那個女人找回來,此次事成後
,本宮會替你的女兒雲卿浣,安排一樁美滿的婚事。”廖皇後說到“雲卿浣”時,擡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雲卿浣。
對于苗蘇凝而言,皇後的話充滿着巨大的誘惑力。
她沒有猶豫的點點頭說:“三日之内,臣婦必将德妃送回宮中。”
廖皇後拿出了一張鳳令放到桌面道:“若找回德妃那個賤人,便拿着本宮的鳳令,先送到本宮的鳳鸾殿來,那個賤人生的孩子如此讓本宮不省心,本宮就教訓他的母妃。”“是,臣婦定會按皇後所說去辦,三日内,臣婦必将那女人送到鳳鸾殿,獻給皇後娘娘。”苗蘇凝低垂着眼眸,眼底劃過了一抹幽涼的冷意,衣袖底下則攥着一張人臉臉皮,上面還染着鮮紅的皿,似是剛剛從人體剝取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