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凝滞了一樣,朱允文站在床邊,他的手被秦婧拉着,而秦婧正低着頭,但她的手卻不肯放開。
“我。。”
朱允文笑了笑,他躬下身子幫秦婧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點,“你看看你,一點都不在意這些,被别人看到了可不好,快睡吧,你放心,今夜我就在這裡面守着,哪裡也不去。”
秦婧一愣,她回過神的時候,朱允文已經把凳子搬到了門邊,他就這樣背對着她坐着,秦婧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能感受到手上屬于朱允文的溫度,可是他就這樣離開了。
秦婧賭氣一般的躺了下去,然後背過身不去看朱允文,可是這樣的她睡意全無,秦婧越想越氣,越想越不舒服,最後她隻能氣惱的躺在床上,而朱允文也看着房間外的空地,他可不是柳下惠,秦婧這樣的大美人,他沒理由不要,可是,緩緩,再緩緩。
兩個背對對方的人就這樣沉默着,今夜,朱允文和秦婧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第二天,當顧曉來到秦婧那個房間前時,他驚訝的發現,朱允文滿眼皿絲的坐在門口,但看起來,他一點困意都沒有,而房間裡的情景顧曉沒有去看。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顧曉疑惑道,“秦姑娘不可能不讓你進去坐着吧。”
朱允文沒好氣的看了眼顧曉,“不是不讓我進去!”
顧曉看着朱允文無奈的表情和語氣,他思考一下,才暧昧的說,“哦哦哦,是臣問多了。”
“朱允文!”秦婧躺了一夜,她聽朱允文的話,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秦婧将床上的枕頭甩了過來,“我以後絕對不找你了!”秦婧這還是第一次直呼朱允文的名字呢,可見她羞惱到了什麼地步。
朱允文聳聳肩,“秦婧,我們兩個都先冷靜一下吧。”這莫名的親近,賭氣,秦婧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對着朱允文撒着自己易變的情緒。
“我很冷靜!”秦婧又賭氣般的躺了下去,這次她是真的困了,于是她不再管朱允文,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這樣躺了一晚上,一個姑娘還是很容易累的。
“這是發生什麼了?”村子笑眯眯的走了進來,他剛才在外面就聽見了秦婧的聲音。
朱允文站起身來抱拳道,“沒發生什麼,就是跟我們同行的姑娘想家了。”
“想家了,哈哈哈。”村子摸着胡須說,“李婆給我們說,你們都是大明人對吧,從大明到這裡來,确實遙遠,而且看你們的樣子是已經在高麗呆了很久了,想家也很正常。”
朱允文輕笑一聲,他發生村長今天心情不錯,朱允文想了想問道,“村長,我想問你個事。”
“什麼事。”
“昨天我們到處逛了逛,想到樹林裡摘果子吃,可在一個偏僻處找到了墳墓。”朱允文故作驚訝的說,“上面寫着愛女柳欣之墓,可是旁邊一片凄清,很顯然那個地方就隻有那一座墳墓,我們有點疑惑,村長,你們村裡難道有一個叫柳欣的人曾經很重要,然後去世了嗎?”
朱允文算是問的很委婉了,如果這個柳欣真是一個對于安樂村來說很重要的人,那麼村長聽到朱允文的話也不會過于抵觸。
讓朱允文沒想到的是,村長聽後臉色一變,他來回轉了幾圈,“你們竟然能到那裡去?”
朱允文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那是哪裡,我們走着走着就到了,村長,是不是不能說啊,是我唐突了。”
村長歎了口氣,“這過去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隻不過說與你們這些華夏人來說,還是有點怪。”
朱允文挑眉道,“難道這個柳欣還跟我們華夏人有關系?”
“是的。”村長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或許你們不知道,這個柳欣已經死了一千多年了,哈哈,是不是感覺很不可置信?至于你們看到她的墓,是因為我們安樂村人一直在修繕它。”
朱允文心頭一震,他趕忙坐下問道,“村長,這柳欣竟然是死了一千多年了?請您仔細給我講講。”
“造孽啊。”村長回憶道,“這是我爺爺給我講的故事了,可以說,這個故事是先祖們流傳下來的,小夥子,其實安樂村已經有很長遠的曆史了,我以前騙了你們。。因為我覺得這太邪門了。”
“據說當時正值華夏秦朝強盛,秦朝的皇帝大肆對外征戰,面對這樣的強敵,各國都将邊關勢力回調,以抗秦國,據說當時鎮守高麗的是趙國的異姓王柳家,他們在從高麗撤離時經過了安樂村,當時的安樂村啊,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村子,沒有外面這麼多樹木的防護,安樂村裡有一個小姑娘,花容月貌,沉魚落雁,當然,這都是流傳下來的描述了。”
“柳家的将軍看見那個小姑娘,二話不說就把她綁走了,當時那個小姑娘啊,哭着,喊着,可是她的父母面對強大的趙國軍隊,根本是敢怒不敢言,後來,那個柳家将軍就把小姑娘帶走了,據被抓去做奴役的高麗人回憶,他們被送回華夏時,小姑娘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名字,柳欣,本來柳欣是将軍留給自己小兒子的,可秦國滅亡趙國,始皇帝發現了柳欣,從此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到了這裡,故事就斷了,那些回來的安樂村人也不知道柳欣最後的結果,不過我們都認為她已經死了,或者終生呆在秦國的皇宮裡,時間就這樣過了幾十年,有一天,有個安樂村人突然瘋了,他嘴裡一直喊道:柳欣來了,丫頭來了,她回來了!”
“當時的村民很驚訝,柳欣,那個小姑娘的新名字,已經幾十年沒人提起了,甚至就連柳欣的父母,都快忘記了自己孩子的容顔,本以為事情隻是湊巧,可瘋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每個人都在喊:柳欣回來了,柳欣回來了,跟以前一樣,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