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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唯一親人

明末好女婿 任國成 2377 2024-01-31 01:14

  平南軍騎兵營的突然出現使得正忙于攻城的李國英部一片混亂,負責阻攔的參将謝賢率先逃走,三千攔截的綠營兵瞬間崩潰。

  潰逃的綠營兵平南軍騎兵的驅趕下向着城下本陣而去,又使得攻城的部隊混亂了起來。

  “援兵來了!”攻城的綠營兵潮水般退了下去,城外的曠野上打着“明”字的騎兵在馳騁縱橫。守軍看到這種情形,頓時歡騰了起來。

  陳江河強撐着劇痛來到城牆垛口,看着外面的局勢。城外出現的明軍騎兵足有數千之多,從哪裡來的這麼多軍隊?難道是阿越帶兵殺過來了?

  由于清兵的圍城,這些時日蕪湖和南京的通訊早已斷絕,陳江河并不知道南京乃至揚州發生的事情。

  不明白歸不明白,陳江河自然知道該把握住機會,徹底擊敗北城的清軍。

  “傳令下去,讓徐勇帶本部出城進攻。”陳江河虛弱的對身邊的衛士說道。

  “老侯爺,是侯爺派人殺過來了,那是餘楓的騎兵營!”

  徐青田指着城外的騎兵驚喜的叫道,“老侯爺,讓我帶兵出城夾擊吧!”

  喊了半天卻沒聽到陳江河的回答,徐青田霍然回頭看去,就見陳江河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

  聽過傳令兵送來的命令,徐勇臉上露出了微笑。忠義侯真是個厚道人,城外清軍已經混亂,隻要出城内外夾攻輕松就能獲勝,這樣的立功機會沒有交給自己信心,卻給了自己這個外人。

  在九江城的時候,左夢庚投降了滿鞑,突然派兵攻入九江抓住了督師袁繼鹹,又派兵攻打投靠監軍黃澍軍隊,措不及防之下,數個營盤被左夢庚的軍隊攻破,無奈之下徐勇隻得帶兵逃出了九江,來到蕪湖。

  到了蕪湖之後,忠義侯陳江河對他們這些從九江而來的敗兵還算信任,一應糧饷待遇和京營等同。而有了四海商行和鹽行的資金支持,蕪湖守軍的糧饷比他們在左良玉麾下時還要好很多,這讓徐勇等人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九江城外一場厮殺,徐勇的部隊死傷慘重,活着到蕪湖的隻有三千多人,這讓徐勇和李國英等結了仇,現在有打落水狗的機會自然不願放過。

  蕪湖城北門打開,徐勇帶着三千多本部軍隊殺出城去。

  受到城外能内的兩面夾擊,李國英部更加的混亂,再也組織不成防守之勢。無奈之下,李國英隻好往城西而去,去投靠正在攻打蕪湖西城的徐恩盛。

  到底兵力有限,擊潰了北城的綠營兵,斬殺數千之後,餘楓不在追擊,在北城外駐紮了下來,然後入城拜見忠義侯陳江河,卻震驚的得到陳江河重傷的消息。

  “早知道我就應該猛追不舍,殺掉李國英那個狗賊!”餘楓恨恨的道。

  “蕪湖城外清軍七萬人之多,你能靠着一個騎兵營擊潰其三分之一,已經不錯了。城西城南的清軍已經有了準備,再想靠騎兵偷襲有些難了。”徐青田勸慰道。

  “等到侯爺到來,再和他們算帳!”餘楓咬牙道。

  平南軍騎兵的到來,意味着揚州多铎大軍潰敗是真的,明軍援軍主力很快就會開到蕪湖。李國英彙合了徐恩盛郝效忠之後,沒有嘗試再攻打蕪湖城,而是從城下撤退,退到蕪湖城南十裡長江邊紮下營盤,同時派人給阿濟格請罪,報告明軍援兵到來的消息。

  阿濟格給的三天時間未到,明軍援兵就到來了,攻不下蕪湖也是無可奈何,想必阿濟格不會怪罪自己等人。

  在餘楓騎兵營到達蕪湖的第三天,平南侯陳越帶着十萬大軍,戰船五百艘,水路并進,抵達了蕪湖。

  剛一下船,就得到父親重傷的消息,大驚失色的陳越匆匆交代下去,由王寅代替自己指揮紮營,自己則連忙進入城中。

  床榻上,陳江河臉色蠟黃的躺在那裡,身上的鐵甲已經卸去,上身的衣服被剪開,赤*裸的兇膛上皿迹斑斑,一截箭矢露在右兇偏上部。

  看到這種情形,陳越如同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踉跄着再也邁不動腳步。

  在另一個時空,陳越是孤兒,從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來到這個世界,有了父親,也就有了家,心也就有了牽挂有了依托。

  一個人再厲害在牛逼,若是沒有親人分享,他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而現在,這唯一親人深受重傷躺在那裡,陳越的心痛苦的無以複加。

  踉跄着走到病榻之前,陳越緩緩跪了下去,看着重傷不醒的陳江河,兩行清淚緩緩從臉頰流下。

  “侯爺,都是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老侯爺!”

  徐青田跪倒在陳越面前,頭觸在地上,痛心疾首的請罪。

  劉能走後,陳越派在陳江河左右的就以徐青田為尊,陳江河身受重傷讓徐青田自覺罪孽深重。

  “戰場之上刀箭無眼,這怪不得你。”陳越擺擺手,嘶聲說道。

  “軍醫來過沒有?怎麼說?”陳越盯着徐青田問道。

  “蕪湖城中最有名的大夫都請了來,可他們說箭矢插在兇部距離心髒太近,他們都不敢拔出來斷箭。現在隻能用人參為老侯爺續命。”徐青田泣道。

  “飯桶,一群飯桶。派人去南京去揚州去蘇杭,找最好的大夫過來,快去!還有,把蕪湖城内所有的人參都買過來!”陳越怒氣勃發,嘶聲命令道。

  “是,侯爺。”徐青田連忙退出了房間,立刻安排人前往各地,尋找大夫去了。

  “滾,你們都滾出去,讓我和我爹單獨待一會兒!”

  陳越紅着眼睛,沖屋裡的侍衛婢女們嘶聲罵道。衆人慌忙退出了房間。

  衆人退去,房間内頓時清淨了下來。陳越坐在榻上,拉住父親寬大的手掌,默默的垂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看着陳江河蠟黃失去皿色的臉龐,陳越的心仿佛碎了。若是能夠換取父親的無恙,他願意拿現在的一切去換。什麼侯爺什麼總督,都比不上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若是可能的話,陳越甯願回到以前,過父子在北京時相依為命吃了上頓沒下頓那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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