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兩路
将衢城的屍體什麼的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
衢城的事情已經步入了正軌。
至于衢城的縣令,還在自己的縣令府被關着。
但是處理好了衢城的事情之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提了起來。
衢城是衢州一城二縣中還是比較好的,不然曲縣和明縣的兩個縣令也不會過來。
據說,在齊茗瑜和北宮墨來的時候,曲縣和明縣的兩個縣令已經來衢城三天了。
在那個時候,曲縣和明縣兩個縣城的情況,就比衢城要糟糕許多。
而此時,曲縣和明縣兩個縣城的方向不在一起,而衢城都差點産生了瘟疫,雖然齊茗瑜和北宮墨及時制止了,可是不知道現在,曲縣和明縣究竟是什麼樣子。
若是發了瘟疫,又能還有幾個活人?
而在這個時候,齊茗瑜就格外的痛恨那些縣令。
拿了俸祿不做事兒不說,還會殘害了其他人。
按照齊茗瑜的意思是,她和北宮墨分開去兩個縣城,各自帶一些人,這樣能很快的解決了這件事。
再說了,她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他們的時間也不是很多了。
一個衢城,就花了他們三天的時間,若是一個個的過去,起碼要花費六天的時間。
這還是保守的估計。
但是北宮墨不願意和齊茗瑜分開。
且不說這很有可能發生瘟疫,就說那些災民,雖然他們是很可憐,可是災民絕望了之後的暴動,也是很可怕的。
北宮墨不能确定,齊茗瑜會不會遇到暴動。
雖然齊茗瑜說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她不會有事兒的,可是他就是擔心。
他甯願晚一點兒過去。
甯願在最後,他們趕回皇城的時候盡快的前去。
看着衢城的事情已經完成了,齊茗瑜不由得看着北宮墨,略帶不解:“明明我們分開之後去處理兩個縣城的事情,是最為合理的做法,你為什麼就是不同意?”
北宮墨一臉的堅決:“我就是不同意,你一個人過去,太危險了。”
“有人保護着,我會有什麼危險?你要相信,我會有自保的能力。”
“若是到時會有災民暴動,真的有瘟疫了,那又怎麼辦?”
知道北宮墨是擔心自己,齊茗瑜倒是也沒有多生氣,有的隻是無奈:“災民暴動,我以前不是沒有見過,你要相信我會沒有事情。至于瘟疫,你擔心我,我還擔心你呢!”
看着北宮墨不解的樣子,齊茗瑜失笑:“我以前中毒,你應該也是知道的,當初為了解毒,我就是用的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解毒之後,我的身體幾乎是百毒不侵。而在用了火蓮之後,這世上恐怕沒有藥會對我起作用。不過是瘟疫,你不用擔心。”
北宮墨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随後就是疼惜。
雖然對于齊茗瑜百毒不侵這件事,北宮墨很是松了一口氣,這代表不少陰私的手段都對齊茗瑜起不了作用。
可是一想到這是因為齊茗瑜小時候中的毒,甚至于是因為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解毒得來的,北宮墨就很是心疼。
以毒攻毒可不是就這麼一句話而已,雖然北宮墨沒有嘗試過以毒攻毒,可是也是聽說過的,那可是極為痛苦的。
現在齊茗瑜輕飄飄的說着,像是那些痛苦都沒有發生,北宮墨忽然抱住了齊茗瑜:“以後,不會有你如此受苦的時候。”
齊茗瑜輕笑,反手也抱了抱北宮墨,道:“嗯,我知道,不過你現在是可以放心了吧?”
“好,我答應你,我們分開走,你去北邊的明縣,然後處理了事情之後,就在明縣等我,我會将曲縣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盡快的過去接你。”
齊茗瑜嘴角勾起,“好,我在明縣等你。”
兩人從衢城外面分開,能夠代表齊茗瑜和北宮墨用暴力手段将衢城的事情給處理好的證明,就隻有留下的一個人。
是北宮墨的暗衛其中之一。
他要留在這裡,直到朝廷派新的人過來,他才能回到皇城,繼續隐在暗處保護北宮墨。
北宮墨出來的時候,一共帶來了九個暗衛。
此時留下了一個,他本來想要讓剩下的八個暗衛中的七個都跟着齊茗瑜走的。
但是齊茗瑜不願意。
按照齊茗瑜所說,北宮墨那邊雖然也有一個懂一點醫術的暗衛,也就是北宮墨帶過去的那個,不過那個暗衛的醫術能和星芪相比嗎?
她本來身邊的星芪,車夫,暗處的阿九,都是武功高強的人,北宮墨就隻帶一個人去,她不放心。
因為齊茗瑜的擔心,北宮墨最後還是在身邊留了四個人,還有四個人就非要齊茗瑜帶過去。
然後一句話堵住了齊茗瑜的勸說:“若是你不願意帶人過去,我就跟你去曲縣。”
好吧。
看樣子這是北宮墨能接受的最少的人了。
總是比一開始,北宮墨隻帶了一個人好一些。
齊茗瑜也就勉強接受了。
在分開的時候,齊茗瑜對北宮墨鄭重的道:“我會去明縣,會摻和這些事情,隻是因為你,所以,你不能出事,知道嗎?”
你若是出事,我會讓整個天下為你陪葬。
北宮墨在齊茗瑜眼中看出來了這個意思。
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柔和,北宮墨柔聲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也是一樣,若是有不對勁的,就不用管明縣的事情了。”
齊茗瑜眼中含笑。
雖然北宮墨這意思,是若是有事兒,她盡管放棄明縣的人,将她一個人看的比明縣的那麼多人都要重要,看似有些冷皿。
但是齊茗瑜很滿足。
有那麼一個人,将所有的事情的,都放在你之後,那種被人珍視的感覺,讓齊茗瑜滿足。
她眉眼彎彎:“你要相信我,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過是一個明縣,還奈何不了我。
北宮墨眼神柔和:“那麼,等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來接我。”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脊背挺直的上了馬車,齊茗瑜最後對着北宮墨一笑,然後,兩人,去往了兩個不同的方向。